錢多多肯定是沒見過玻璃的。
秦牧制作出來的這些玻璃制品與琉璃外觀差不多。
他自然認為這些東西是琉璃制品。
琉璃這種東西太過脆弱,長途運輸損耗極大,而且又極為稀。
這就導致琉璃的價格極其昂貴。
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有資格擁有的。
在如此背景下。
茫崖商行中的玻璃制品一經出售。
瞬間火整個長安。
本不需要太大宣傳,琉璃本來就擁有極大名氣。
更何況。
錢多多拿出的琉璃制品,做工良,流溢彩。
恐怕當今天下,都找不出同等質量的東西來。
只一日。
茫崖商行就被圍的水泄不通。
下至普通百姓,上至達貴人,凡是得到消息的人。
幾乎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茫崖商行,生怕琉璃制品售罄。
“想不到,茫崖商行居然擁有如此質量的琉璃盞,真是不可思議,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琉璃盞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我還以為這茫崖商行快要關門了呢,想不到他們居然擁有這種好東西,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”
“果然是駙馬爺,我就說茫崖商行在他手中,怎麼可能會被人打下去,這回該有好戲看嘍。”
搶到琉璃盞的商客們,低聲議論著。
東西是好東西,瓜也很甜。
時間一天一天過著,前來茫崖商行購買琉璃制品的人,越來越多。
別說自己用,就算是拿到別的城市專賣,都能賺個盆滿缽滿。
若不是秦牧提前準備半個多月。
在如此巨大的需求下,恐怕茫崖商行中的貨,早就售罄了。
錢多多一掃霾,忙的熱火朝天。
他沒想到,秦牧竟藏了這麼一手,難怪他從來不擔心。
在局勢最嚴重時,還有心思帶他去聽曲。
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。
最關鍵的是。
錢多多剛剛從秦牧口中,得知了琉璃制品的本。
這東西的利潤,已不能用驚人來說了,比搶劫來的還多。
在琉璃制品的販賣中,茫崖商行的財富飛速積累。
僅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,依靠賣琉璃制品。
就清了茫崖商行所有外債。
有了大量資金注,商行運作恢復了正常。
工業區的各個工廠逐漸開工,不過原材料供應商被秦牧換了一茬。
這也是秦牧的另一個用意,以茫崖商行的危機,試探人。
在茫崖商行快要關門時,還愿意賒給秦牧原材料的供貨商,都將是今后秦牧最忠誠的伙伴。
崔,鄭兩家看到茫崖商行恢復元氣,依靠琉璃杯便讓他們的努力,付之東流。
繼續打價格戰已沒有,任何意義。
兩家計劃屯些琉璃制品,后來想想還是算了,別找死了。
由于兩家之前傾銷,都是賠錢。
如今只能急恢復價格,將損失降到最低。
百姓們得知兩家針對茫崖商行的計劃后,紛紛譴責,不再踏足兩家商行。
此番,秦牧以不變應萬變,不僅將失去的顧客拉了回來。
反而慕名前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只因為秦牧在茫崖商行面臨危機時,依然堅持,不與民爭利。
經過這麼一折騰。
崔,鄭兩家搬了石頭,砸了自己的腳,損失慘重。
他們之前降價賣的那些東西,白白虧損。
庫里商品更是全部滯銷。
長安城。
鄭氏府邸。
大堂。
堂中只有鄭楚云和崔博寧兩人。
兩人臉沉到了極點,眼眸猩紅,沉默不語。
他們沒想到,秦牧竟藏的這麼深。
最可惡的是。
秦牧從一開始就在扮豬吃老虎。
他早就知道事會是這種結果,故意拖延時間,讓兩家損失慘重,背上罵名。
帶著錢多多去教坊聽曲,拿出府中箱底的錢。
都尼瑪的是扯淡。
砰!
崔博寧拍案而起,震怒道:“該死的秦牧,真是心如蛇蝎。”
這突如其來的吼聲,把陷沉思的鄭楚云,嚇了一跳。
“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,秦牧擺明了就是設計我們,他早就挖好了大坑,等著我們去跳。”
“結果倒好,我們還真就乖乖的跳進去了。”
鄭楚云惱怒聲道。
他們還以為這次能把秦牧徹底摧垮。
最終卻讓他們損失慘重。
僅僅是這段時間虧損錢財,便無從計數。
“這秦牧究竟從什麼地方學會了制作琉璃杯?”
許久之后,崔博寧平復心緒。
拿起一個晶瑩剔的杯子,這是從茫崖商行買的。
“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,這些東西是否能夠為仿制,我聽說這玩意本就不是琉璃作的,是秦牧研制出來的一種材料。”
鄭楚云瞇著眼睛,同樣拿著琉璃杯。
屯貨是不能再屯了,研究怎麼制作玻璃,才是兩家翻盤的機會。
“這東西無論是質地還是做工,都算得上是極品,如果我們能夠仿制的話,同樣能夠大賺一筆。”
崔博寧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琉璃杯,輕聲說道。
“都說鄭家擁有全天下最好的工匠,尤其是仿制東西很有經驗,要不...”
話說到這里,崔博寧沒有繼續說下去,而是笑瞇瞇的看著鄭楚云。
他這次前來的本目的,就是想利用鄭家養的那批工匠。
如果這些人能夠功仿制琉璃杯。
那他們就還有挽回的余地。
“英雄所見略同。”鄭楚云很是爽快的點了點頭。
隨后。
他立刻讓人去找來府中最好的工匠。
沒過多久。
一個滿頭白發,年紀很大的老者來到兩人面前。
“張權可是當年名滿江南的工匠,在他手里,就沒有做不出來的東西,這麼多年來,他和他的徒弟們可是為我鄭家出了不力。”
鄭楚云有些得意的介紹起老者來。
張權面帶微笑,神中出一得意。
鄭楚云并沒有吹牛,他確實擁有不凡的能力。
“張大師的威名,我早已知曉。”崔博寧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隨后把他帶來的那個琉璃杯,遞到張權面前。
“張大師,這東西能仿得出來嗎?”
看到琉璃杯的瞬間,張權眼皮一陣狂跳。
以他這大半輩子的閱歷。
竟從來沒有見過制作如此良的琉璃杯。
他極為小心的接到手中,非常仔細的上下打量著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他的眉頭越皺越,隨后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“崔家主,恕老夫無能,這東西已遠遠超越了老夫的能力。”
張權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,把琉璃杯還給了崔博寧。
還有句話他沒說。
這東西別說是他,當今天下估計沒有誰能夠仿制得出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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