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好說到這里頓了頓,想著周家,想著周老夫人,還是下語氣勸道:“三姑娘,誰都有年慕艾的時候,但我們要看清形勢,聽說大夫人已經在給你想看人家了,希你能放下心里那點不切實際的遐想,好好過日子,也不枉父母教養一場。”
周怡恰是沒聽到似的,盯著繼續道:“雖然你家是京中高門,但這邊關天高皇帝遠,有時候京城也鞭長莫及,就像這場戰事。顧大哥是個有志向有大才的人,但現在他只是一個人,俗話說好犁還要人推----”
華好直接手打斷了的話,問:“你什麼意思?”m.166xs.cc
“我的意思很簡單,我自知家世不如你,但以我周府千金的份,顧府一個平妻的位置還是坐得的,姐姐以為呢?”
華好現在聽這一句姐姐惡心得不行,端起面前的茶盞直接潑了過去,澆了一頭一臉的茶葉沫子,站起冷冷的道:“我看三姑娘你是醉了,你還是自己清醒清醒吧!”
一甩袖走了,現在在看這張臉,都忍不住想吐了。
“華好,你別太過分了!”周怡怒氣沖沖的抹了把臉,盯著的背影怒斥。
華好都不屑與多費口舌,冷冷哼了一聲,在碧瑤幾人的簇擁下走了。
秋月雖然知道自己姑娘的心思,但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妄為,直接來挑釁人家正室夫人了,還自甘墮落的要與人為妾?平妻只是名頭好聽一些,還不是妾?且大戶人家哪有什麼平妻的?只有那些沒有規矩的逐利商人才會搞什麼兩頭大平妻之的玩意兒。
“姑娘,您-----”
周怡冷冷瞪了一眼,哼了一聲,眼睛盯著已經看不到人的門口,喃喃道:“既然如此不識抬舉,那你就別怪我心狠了,一切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這邊幾人的靜周怡自以為打點得好,沒人會發現們的爭執,卻不想全都落了別人的眼中。
隔壁包間,華好走后,在墻上聽的兩人才坐回位置,這時沒人會覺到自己聽別人的私有毫尷尬,只有滿滿的憤怒和訕訕然。
憤怒的是一位穿輕羅皮鼠,羊羔絨大氅的姑娘,而滿臉尷尬的則是周家二姑娘周悅。
“這個,趙姑娘,我三妹今天有些不舒服,頭腦有些不清醒,可能連自己說什麼自己都不大知道,希你別跟一般見識。”周悅有些訕訕然,強笑著給趙姑娘倒了杯茶。
這趙姑娘是城西趙家嫡出姑娘,也是周大夫人在為周怡相看的夫家未來小姑,本來兩家門當戶對,大人們也很看好這莊婚事,連庚帖都換了,不想今天應周二姑娘相約來喝茶,卻遇到了這意想不到的一出,想到自己未來的嫂子如此不檢點,不但心里有人,還理直氣壯的向人家正頭夫人自薦為妾,這讓趙姑娘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惱怒異常。
“周二姑娘不用為解釋,我看周三姑娘不但清醒得很,還志向遠大,我趙家小小廟宇實在裝不下這尊大佛,告辭!”一甩袖,帶著自己的丫鬟,怒氣沖沖走了。
“哎,趙姑娘,趙姑娘,你聽我解釋呀,你別走呀-----”周悅忙起追了出去,把一個關妹妹的好姐姐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那趙姑娘聽到的挽留不但不停下腳步,反而越走越快了,好像后是什麼臟東西似的。
看不見趙姑娘主仆了,周悅臉上的擔憂才緩緩收了起來,勾了勾艷紅的角,眼里閃過一亮。
的大丫鬟采荷悄悄移了過來,輕聲問:“姑娘,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?”
“靜觀其變,對了,那邊如何了?”
雖然沒明說,但作為大丫鬟,采荷自然知道問的是什麼,雙眼亮晶晶的回道:“我們的人時刻關注著的,三姑娘的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了,只待顧夫人的車架過去。我們的人逮住了其中一人,嚴刑供下已經取得了口供。”
“哼,我這三妹別的什麼本事沒有,大夫人的毒辣倒是學了個十足。”周悅不屑的冷哼。
“姑娘何不旁邊看戲?讓們斗去,都這個時候了,無論誰輸誰贏已經也我們無關了。”采荷勸道,更想說的是,任何事,除非不手,既手了就會落下痕跡,姑娘再怎樣聰明,始終是后宅子,要是事后那顧大人細查,查出有們的痕跡,以顧大人的手段,姑娘也別想討得了好去。
“哼,我且能讓那賤人好過,既有這樣好的機會怎能放過?不狠狠把碾在腳下,如何對得起這麼多年來們母對我們母的‘關’?”周悅似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,牙齒咬得咯咯響,眼眸恨得滴。
見如此,采荷默了默,終極沒有開口再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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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,這周三姑娘也太過不知所謂了吧?”馬車上,碧瑤恨恨的道。
剛才跟秋月兩人就站在外間,周怡和華好的對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,當時碧瑤被嚇著了,到現在還很是不可思議,都不知周三姑娘是不是腦子有病。
“一個不知所謂的人,你管做什麼,以后遠著點就是了。”
雖然知道顧長歸定然不知這事,但想著有個瘋子似的人時刻盯著自己男人,打著要進門的準備,心里膈應得不行。
且這周三的份還有些麻煩,周老將軍一家對顧長歸那是十足十的好,老夫人和府里的眷也對照顧有加,這周三又是老夫人的嫡孫。
華好有些頭疼,這事不知該如何理,但以今天周怡那瘋狂的態度,放著也不是個辦法,還得像個法子解決了。
華好正頭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突聞外面一陣喧鬧,行駛的馬車也被迫停了下來。
“顧白大哥,出什麼事了?”碧瑤在華好的示意下掀開車簾問道。
顧白忙走過來對著車里華好恭敬的回道:“夫人,我們馬車被一群流民給堵住了。”
“流民?哪來的流民?”華好和碧瑤對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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