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過后,華好和顧長歸這一對最年輕的國公爺國公夫人徹底進人們的視線,每天請柬拜帖不斷,帖子堆在墻角都摞了老高,但除了該要走的親戚,還有推不過的幾家,其他都一一回絕了。
顧長歸雖然只是在兵部領了個閑置,但每次的大小朝會他都要去的。
把人送出門,看天才蒙蒙亮,華好打個呵欠準備再回去補個覺,可能是前幾天宴客累著了,這幾天覺懶懶沒什麼神。
一覺醒來,已經過了午膳時間,還好家里沒長輩,不然也不要見人了。
“夫人是不是子不舒服,這幾天都有些不對勁,剛才奴婢你起床都不起!”碧邊擺箸邊說。
華好喝了口碧梗米粥唔了一聲,了角道:“沒事,可能是這幾天累著了,多休息休息就好了。”
“那夫人用過飯還睡嗎?”
“你當我是豬呀,吃了睡睡了吃!”華好沒好氣的白了也眼。
“夫人,宮里來人了!”曼嘟著走進來稟道。
華好和碧驚奇的看著,碧問:“宮里來人你不高興什麼?”
“不是皇后宮里的人,是長樂宮鄧妃的人,說是好久不見夫人了,甚是想念,特宣夫人進宮一見,哼,說得好聽,還不知這鄧妃憋著什麼壞想要害夫人您呢,您可不能去呀!”
“住口,天家貴人且是你能議論的,不想要命了?”華好黑著臉低喝,曼吶吶不敢言了。
碧睨了一眼,拉著華好低聲勸道:“夫人,曼也是護主心切,您別怪,不過這話雖然大逆不道,但也句句屬實,那鄧妃雖然面上與我們識相,但暗地里害你也不是一兩回了,你可不能去呀。”
華好無奈一笑:“我也不想去呀,但現在份畢竟不同,后代表著皇家,不能太過下面子,不然皇上那里也不好代。好了,我去去就回,能吃了我?不用擔心。”
碧何嘗不知,就是不放心而已。
華好跟著小太監進了宮,眼看小太監就要直接往長樂宮方向走,華好停下了腳步。
“顧夫人,怎麼不走了?”那小太監沒聽到腳步聲,回頭看華好沒跟來,不由皺眉問道。
“公公,進宮了不用先去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請安的嗎?”華好問。
“這,不用了吧?”
華好蹙眉頭,“這是公公的意思還是鄧妃娘娘的意思?”
“這,這——”小太監眼神漂浮支支吾吾的。
華好不管是鄧寶玲授意的還是這小太監為了上自作主張,都不能慣著,臉一沉,轉過方向就要往慈寧宮去。
“唉,顧夫人,太后老人家現在沒空,這個時辰娘娘在禮佛呢,夫人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!”小太監忙攔住,不死心的笑道。
“那我先去給皇后娘娘請個安!”華好知道太后禮佛虔誠,也不敢去打擾,直接去了儀宮。
小太監見實在攔不住人,跺跺腳,快步回了長樂宮,稟告主子去了。
碧瑤看著小太監飛般離去的背影,恨恨的小聲咒罵了一句,扶著華好往儀宮去。
皇后魏宜安剛打發走了前來請安的眾妃嬪嗎?就又聽鎮國公夫人華好來給皇后娘娘請安。
“這不年不節的,顧夫人怎麼想到進宮來給本宮請安了?”魏宜安驚奇。
“娘娘,奴婢聽說長樂宮那邊今早有個小太監出宮去了鎮國公府。”魏宜安的大宮采青輕聲稟道。
魏宜安哦了一聲,“本宮倒是聽說,以前閨閣時,鄧妃與顧夫人還破有,看了傳言不假。”
采青扯著笑笑,這時華好也由著一個小宮帶著走了進來,恭恭敬敬的給皇后請了安。
“顧夫人不必多禮,快請坐吧!”魏宜安笑著抬手道。
“多謝娘娘!”華好恭敬謝過,才虛虛在錦墩上落了座。
“顧夫人這時進宮,是有什麼事嗎?”魏宜安笑著問。
“沒什麼事,只是有個小公公突然上府,說是鄧妃娘娘有請,臣婦正覺奇怪呢,說起來鄧妃與臣婦也只幾年前見過幾次,實在算不算識,也不知有什麼事?臣婦不敢耽誤,就急急進了宮,在宮門口,那小公公要帶著臣婦直接去見鄧妃,但臣婦想著,應該先要來給娘娘和太后娘娘請個安,那小公公說太后娘娘現在在禮佛,臣婦也只得先來打擾娘娘了。”華好笑著道。
魏宜安眸一閃,聽懂了華好話中的意思;一是與鄧寶玲不,也不想過多來往。二就是那小太監,定是有問題的,哪個命婦進宮不先給太后和皇后請安?這小太監不知是誰的人,反正對華好是抱著惡意來的。
魏宜安和華好在閨中之時本就悉,自從兩人嫁人后,因為顧長歸和當時三皇子的關系又特意走得近,現在也沒什麼陌生。
魏宜安笑著安華好道:“定然是哪個沒有規矩的小奴才,夫人不必放在心上,既然是鄧妃宣你進宮的,想然是有話與你說才是,不用擔心,盡管去吧,太后娘娘確實是在禮佛,本宮會為你說幾句話的。”
“多謝娘娘,那不耽誤娘娘了,臣婦去看鄧妃娘娘!”華好站起行了一禮道。
“嗯,去吧,以后無事也可以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,以前的小姐妹們都忙著服侍公婆,我看就你清閑。”魏宜安笑著道。
華好也笑了,“好,那以后娘娘可別嫌我煩才是。”
“不會!”
兩人說笑了幾句,華好才告退離去。
“娘娘,您說這顧夫人是什麼意思?奴婢都有些不明白了?”看著華好裊裊婷婷遠去的背影,采青蹙眉問道。
“你這小傻瓜。”魏皇后纖纖玉指了一下,呵呵笑道:“當然是特意來投誠的了,表明鎮國公府并不想與鄧妃走近的意思。”
“現在就想這麼多?”采青咋舌,皇上剛登基,膝下也只有皇后所出的一位小公主而已,這皇子的影子都沒有,這鎮國公就想到了這些?
“你以為陛下那麼看重顧大人是什麼原因?不但看重他的能力,還看重這是個聰明人,與儀宮打好關系,不但能杜絕其他有心人的拉攏,即使以后國公府不參與奪嫡斗爭中來也說得過去,畢竟我們屬于正統,走之間屬于名正言順,參雜不到結黨營私中來。”
“這,還有這麼多講究?”
“那當然,傻丫頭,你以為還是以前我們閨中那些為了一匹布一只釵吵吵鬧鬧的小事?如今說話行事都先要在腦子里過幾遍,不然被人帶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,”魏皇后借機教育自家有些憨憨傻傻的小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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