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想要破案,必須先把們召集在一起才行。
南宮白夜打定主意之后,就把全部的人都進了大廳。
六個姑娘,有四個在哭,另外兩個不斷的問問題。
南宮白夜總算是會到了什麼做人多了就戲。
“等等,姨姨,你重新說一次。”南宮小喵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鏡,小大人一樣的嚴肅:“昨天晚上你做什麼來著?”
“我啊,像平常一樣,洗了個玫瑰浴,敷了個蛋清。”海棠自己的長發,像是一晚上都沒睡好的模樣,懶懶的打個哈欠:“小喵啊,你可不知道,最近咱們家迷迭樓的生意那一個慘淡,你海棠姨我呀,眼看的就要老咯。”
南宮小喵出兩顆小虎牙來,邪氣一笑:“海棠姨姨一點都不老,比起那些什麼大家閨秀來,漂亮的多了,我以后找娘子就找海棠姨姨這種的。對了,海棠姨姨,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睡的很晚啊,眼圈都這麼大這麼黑。”
南宮白夜挑了下眉頭與魔娘相識而,小喵向來聰明,往往能用他孩子的直覺猜對很多事。
而且讓他來問,這些姑娘也不會有很大的戒心。
南宮白夜采取的就是這個方法,先降低們的防范,才好進行之后的調查。
可出乎意料的,海棠竟搖了搖頭:“沒有,我昨天很早就睡了,本來我沐完浴,是打算去找寒枝妹妹們一起打牌的,可誰知道這困勁兒一上來,怎麼擋都擋不住,我實在是睜不開眼了,才沒有去。”
“嗯,這點我可以作證。”寒枝進來:“昨天海棠姐早就說好了要一起打牌,我們也是看太困了,才沒有勉強。”
南宮白夜雙眸微瞇:“聽你這意思是,你是看著睡下的?”
“嗯。”寒枝點了點頭,看了一旁的姐妹們一眼:“其他人也都看見了。”
南宮白夜跳了下好看的眉頭:“你們打牌都有哪一個?”
“其實我們后來也沒打。”寒枝聲音弱了下來,跟著打了個哈欠:“因為海棠姐走了之后,大家都有點困,說了會話,就各自回房睡了。”
南宮白夜嗯了一聲,低頭冥想了片刻,才道:“這中間隔了多長時間?”
“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吧。”寒枝開口,眸微亮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不過那個時候劉茵也在,和我們一群人在一起,后來,也是提議,說是困了,就不要打牌了,我們才散了。”
聞言,南宮白夜狠狠地皺了下眉頭。
也就是說,姑娘們各自回了房之后才有的生命危險。
這樣一來,誰都沒有不在場證明。
也就不能確定誰才是兇手。
本來只有海棠離開過,基本上可以把定為嫌疑犯之一。
可那個時候,劉茵還和大家在一起。
南宮白夜眸一暗,把手中的瓷杯放在了桌上:“對了,劉茵懷孕的事,你們都不知道?”
“劉茵懷孕了?”其中有兩個人出了驚訝的神。
剩下的四個人分別臉詭異,一看就知道早就清楚了劉茵懷孕的事。
按照道理來說,姑娘們的接能力,比平常的子要高的很多,懷孕的事對們來說應該沒什麼。
們這是什麼表?
南宮白夜朝著魔娘看了一眼,魔娘只手,拿過阿紫的手,眸淡淡的掃向的手。
阿紫低下頭,臉上先是猶豫了一會兒,才開口:“姐妹們,照實說吧。”
寒枝下意識的去看海棠。
海棠慵懶的把自己的長發甩過去,笑淡淡:“也沒什麼,只不過懷的那個孩子的爹,就是前些日子包我的陳公子。”
“陳公子不是對你百依百順,還說要幫你從良,娶你進門。”沙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:“他,他怎麼會和劉茵好上?”
海棠單手撐著下顎,笑意更加慵懶了,一雙狹長的眸子,帶著七分的多,三分的無,滿不在乎的說著:“沙織,你還是太小了,我們煙花柳巷的子們,能求什麼真。你也不想想,這來迷迭香的男人啊,有哪一個是真心的。即便是真心了,又能真心多久?不都是見一個一個,誰不喜歡年輕。我啊,都這麼大歲數了,有誰還肯替贖我的。只不過是哄騙人的罷了,這人們啊,就是太傻。”
“可,可是……劉茵明明知道,你和陳公子的關系,怎麼能,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?”沙織還是不肯相信,畢竟能留下來的姐妹們,各個都是親如手足,也都是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人。
就為了一個陳公子,劉茵會做出傷害海棠姐的事?
這不太可能吧。
海棠低笑了一聲:“說你傻,你還真是傻上了,都進來迷迭樓這麼久了,還不明白嗎?人啊,在利益面前都是自私的。姐妹,呵,哪有什麼姐妹。”
“其實……”寒枝張了張,眸微黯:“這不全是劉茵的錯,是陳公子,他后來喜歡上了劉茵。而且海棠姐,你不覺得平時你也太高傲了一點嗎?陳公子已經說過多次要迎娶你進門,你總是說你要再想想。后來陳公子抑郁時,也都是劉茵陪在他邊。”
海棠偏頭笑了笑,又把眸子抬了起來,聲音淡淡: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海棠姐,如果你早些這樣想就好了。”寒枝重重的嘆了口氣。
海棠把小喵的眼鏡摘下來,南宮白夜能夠看到的手有明顯的抖:“我在迷迭樓這麼多年,自認看過的男子不,卻還是看錯了眼。”
“海棠姐,你……”寒枝皺了下柳眉。
海棠聲音懶懶的打斷:“寒枝妹妹,關于這件事,我不想多說什麼。如果你覺得是我的錯,那就是我的錯。”
寒枝偏頭:“你總是這樣,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,還是這麼執擰呢。”
“因為這種事,退了第一步就要退第二步。”海棠站起來,眼睛有些發紅,卻沒有哭:“我不退,是因為我怕有一天,無論可退。”
寒枝攥著雙手:“誰讓你退了,陳公子對你又有哪樣不好,他只不過是到了最后喜歡上劉茵了,這種事,又誰能阻止。”
“是啊,沒人能阻止。”海棠看著,角彎出了一抹笑:“所以我沒有痛痛快快的就跟陳公子走,因為我害怕的就是這個,害怕有一天他頭也不回的對另外一個子孤注一擲。那你有沒有想過,我們是什麼人。迷迭樓的姑娘,嫁給那樣份的男子,憑的也只不過是他的好,萬一有一天他對你不好了,你就是爛在泥土里,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!”
寒枝也站了起來,神說不出的激:“你現在是在指責陳公子的負心,還是在指責劉茵搶了你的幸福?”
“真是小姑娘。”海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角上帶著苦:“你看看我這個樣子,像是在指責?我只不過是習慣了,對吧,媽媽?”
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,朝著魔娘挑了下眉。
南宮白夜拿著酒杯的手一頓。
魔娘倒是笑了起來:“對啊,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。”說著,看向寒枝,聲音里帶著涼意:“是我沒有放海棠走。”
“媽媽?”寒枝不理解,的眼緩緩睜大:“為什麼?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,想讓我從良嗎?”
魔娘眉眼不變的看著:“我確實想讓你們從良,但是我不想讓你們為了一個男人去從良。”
“這有什麼差別?”寒枝冷笑了一聲,眸微變:“以前煙兒姐姐說,我還不相信,你只不過是把我們當了你的賺錢工。其實你很嫉妒我們對吧?你從來都沒被男人喜歡過,你看我們這麼歡迎,心里面本不是滋味兒。就連煙兒和公子的事,你都要從中作梗,不得我們像你一樣,老死在這迷迭香里!”
魔娘沒有,只是坐在那,手指僵,眉眼中帶著笑意,角卻是垮下去的弧度。
“想走?”南宮白夜挑了下眉,把手搭在魔娘的肩上,微微的勾著薄:“等到這個案子下來,你們隨時都可以走!寒枝,魔娘強迫過你嗎?陪客的事,喝酒的事,不都是你心甘愿的?現在你長大了,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,覺得迷迭樓配不上你們了,盡管走。”
寒枝偏頭,冷冷的笑了起來:“白夜小姐,我是尊重你,您一聲白夜小姐。你算個怎麼回事啊,跟這瞎摻和。我和媽媽說話,要走要留,也該由說了算。”
魔娘勾了下薄,手從外袍里掏出來一張白紙。
寒枝認得那張白紙,雖然年頭有些長了,但是依舊認得出來。
那是的賣契!
撕拉!
一聲紙響。
魔娘將手中的白紙從中間撕開,那樣子有些漫不經心,仿佛手里的本不是什麼賣契而是普普通通的白紙。
寒枝的臉一下就變了,諾諾的站在那里,像是不敢相信。
魔娘環繞了四周一圈,聲音淡淡:“你們其他人的賣契,也在這,誰想走,就找我來要。不過就像小盜夜說的,等破了案,你們才可以走。”
一時間,大廳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。
沒有人一下,也沒有人去拿那份契約。
過了一會兒,才有人陸陸續續的行了起來,把桌上的紙拿起來,對上自己的名字,臉上出了放松的笑。
這六個人里只有阿紫和海棠沒有去拿那張賣契。
阿紫本就是魔家出來的丫頭,也倒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。
只是海棠何苦要留下來?
沙織不解的回眸:“海棠姐,你不去拿嗎?”
“不了。”海棠懶在木椅上,薄上帶著恰到好的好弧:“你們這些小姑娘呵,就是太小了,外面的世界哪里有你們想的那麼好,單單只是迷迭樓里,都會有些讓人不舒心的客人。等出了這迷迭樓,沒人再替你們左思右想,東擋西遮了,才會明白在這里的好。男人,在迷迭樓里或許會拿銀子哄著你,但是到了外面,你沒有花容玉貌,又不知道這個男子人品如何。你所到的痛苦會比此時疼上一百倍。你以為你出賣自己的很疼是嗎?如果有朝一日你被你視為天地的男人所拋棄,那樣的疼,會讓你覺得世界都坍塌了。你還來不及喊疼,就會看到他摟著佳人出現,笑顧生輝。我也怨過媽媽的阻攔,不過我現在很謝媽媽的阻攔,若不是。我就會嫁陳家,地位永遠都不尷不尬,不是仆既不是主,的了一兩日的疼,用不了三個月的時間,陳公子就會失去新鮮。倒時候不僅是主子看不起我,就連仆人也會跟著一起埋汰我。到了最后,我也只不過是旁人眼里一個為了取悅別人的一個小丑。”
說到這里頓了頓,角含笑:“我寧愿出賣自己的,也不想為一個卑微的小丑,那覺比做我們這行都讓人覺得難堪,就像是被人了服,在大街上來回的走……媽媽那時候讓我再等一年,等一年之后,陳公子沒有娶妻,就把我的賣契撕。我拍著膛說沒問題,可諷刺的是,只不過十天,十天之后他就移別,喜歡上劉茵。說來也對,放著只賣才不賣的人不喜歡,喜歡我這個上了年紀的禍害。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,而很顯然陳公子很會選擇……選了劉茵,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,人對誰好都不如對自己好一點,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噩運就會來……
的話音還未,外面的天就沉了下來,北風呼嘯而過。
南宮白夜看著窗外,柳眉緩緩的皺了一下。
魔娘還以為想出了什麼事,朝著這邊看了看。
南宮白夜踱步走過來,傾下子,靠近了魔娘的耳……
給讀者的話:貌似更新了不顯示,現在顯示的好像是兩千的章節,是書城做過調整了,大家看吧,規格問題,不知道我現在說的,你們能不能看到。困了,睡覺了,麼麼噠,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