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個的都很反常。
無奈地笑了笑,反正自己也無事,上前廳轉了一圈,也沒見到一個人影,大家好像都在躲著,生怕被撞見揪住問東問西。
得了,還是去歇著吧。
剛往自己的院子走,桑榆就從正門進來,后還跟著一輛馬車,那馬車看上去也不是常坐的那一輛。
“小姐,你怎麼自己在這里?”桑榆表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。
“想溜達溜達,結果一個人都沒瞧見。”沈江蘺有些無奈,難道是慕云揚了什麼重傷了嗎?
“可知王爺的消息了?”知道,隆北偶爾會回來找,能知道一些消息。
桑榆臉上的表,有一瞬間的不自然,似乎掠過了一殺氣。
“沒有,最近也沒見隆北回來。”
沈江蘺眨眨眼,再看桑榆的表,沒有什麼異常,懷疑自己可能是眼花了。
回了屋子,沈江蘺猶豫著將要去錦州的事,與說了。
本以為桑榆會極力反對,沒想到聽到之后,只思考了一瞬道:“好啊,京都太冷了,去錦州生孩子很不錯。”
竟然沒有一分一毫地反對。
“可是路途遙遠誒,我這月份這麼大了。”沈江蘺企圖在臉上找到一丟丟不愿的表。
可惜沒有,桑榆不以為然地道:“怕什麼,你剛懷孕的時候,我都能保住你,現在更是沒問題。”
“也是。”沈江蘺愣愣地點點頭,說的似乎有道理。
可是,不是……
“好啦,既然決定了,我就去準備一下,你快休息吧。”說完桑榆也風風火火地走了。
大家全都在為了出行的事,準備著,好像只有閑人一個,不知道要做些什麼。
左右無事,拿出小竹簍來,給孩子繡圖樣。
突然想到什麼,走到自己的床前,然后掀開被褥,在最里面有一個暗格,將蓋子拉開,然后用力地將里面的木箱子拿了出來。
里面是在宜州的時候,在地磚里發現的證據,當時總覺得會牽連到大哥,現在時局不一樣了,這一年的時間里,改變了很多的東西。
必須給陸宴一個真相。
那三十六口人不能白白喪生,兇手也不能一直逍遙法外。
將那個小箱子放在了枕頭邊,然后在外面喊了一個小丫頭進來。
“去找陸宴過來,還有大哥,一起請過來。”這一走,如果真在那邊生產的話,估計又是小半年過去。
這件事,不能再拖了。
沒多一會兒,陸宴就趕了過來,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他了。看上去又長高了不,已經是個大人的模樣。
“沈老板,你找我。”陸宴已經知道了要去錦州的事。
“我要去錦州了,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,沈二爺也去,這京都的產業,可都要給你了。”
沈江蘺與他閑聊,代著一些瑣事,順便等著沈君柏。
陸宴本以為他也跟著一路回去呢,見這樣說心里不免有些失落。
沈江蘺將他的表看在眼里,安道:“有容大老板在,遇到棘手的事就去找他。”
“我不是擔心生意……”
“哦?那是舍不得茯苓嗎?可我邊也離不開呀。”
沈江蘺故意這樣逗他,眼看著他局促不安起來,慌忙地擺手道:“不,不是!”
輕笑出聲,看著眼前面紅耳赤的年,又有些不忍心提及以前的傷心事。
他得多絕,看著全家被滅門。
“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代你,所以這次只能是你留在京都了。”收起了剛剛戲謔的表。
一下子認真起來。
“您說。”
陸宴看著表變得嚴肅,也跟著正經起來。
眼看著沈君柏走了進來。
“大哥來了。”
沈江蘺起迎接沈君柏,陸宴也起朝著沈君柏行禮,小聲喊了一句:“沈大爺。”ωWW.166xs.cc
這稱呼很有人,一般都是喊他的職,或者喊他的名字,再或者都是稱兄道弟的兄弟姐妹。
沈君柏看了陸宴一眼,以前見過幾次,倒是沒正式地說過話。
“坐吧,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說。”見二人先后坐下后,走到床邊將那個小箱子取了過來。
兩人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,陸宴想要起,沈江蘺用手示意他不用,這點東西還是拿得的。
將小箱子放在了他們二人的桌子上。沈江蘺打開。推到了沈君柏的面前。
“還記得當初你去宜州辦案的時候,我追著去找你嗎?”沈江蘺示意他拿出里的東西翻看。
“這些東西就是顧知州在知州府中藏的證據。”這話一說完,在一旁的陸宴立刻臉就變了。
“你也去了?”陸宴聲音沙啞,他已經許久沒有到那深的記憶了。
“當時去找我大哥,遇上風雪,太晚了就宿在了知州府里,機緣巧合之下,我發現了這個箱子。”
“可當我發現的時候,李端已經將證人拎到了我大哥的面前,犯人也供認不諱,人證證全都吻合,所以我就不敢將這證據拿出來,我不知道誰是能信任的人,周圍全是宜州的勢力。”
“我只能將這些藏起來,等待機會,可是在錦州知道了你就是顧家唯一活命的人,我才知道你對睿親王有多深的誤解。”
陸宴默默地聽著的話,而沈君柏則翻看著里面的賬本,面凝重。
他著賬本的手指,漸漸發白,這些人可真是膽大包天。
“我知道這件事會牽連到很多人,所以現在將你留在京都,你去調查,宜州那邊應該還不知道這箱子被我拿走了,他們只是找不到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和我大哥調查,搜集更多的證據,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,而且這件事,我雖然相信王爺,可是他邊有太多的人,是李端安排的。”
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這事只能是你們自己去查。”
沈江蘺慢慢地說著,陸宴已經紅了眼眶,他全家的冤總算看見了一些希。
而他一直以為的仇人,竟然不是真正的仇人。
他差點釀大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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