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衍哼一聲:“舉止輕浮，豈是正常人所為？”

“我倒覺得是王爺魅力難擋。”韓玥一本正經:“一般來說，足尖搖晃是放松的表現。但足尖對著男搖晃，以及不停弄頭發，拉扯服等肢語言，都帶著暗示。”

其實也不用分析，就南霜那恨不得將云衍吃了的眼神，誰都看得出來。

問題就在，南霜為何如此？

人舉止輕浮多與品相關，但現下是什麼況？

大案當前，又是晉王，又是這個縣主親自過問，是個正常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放肆吧？

“來人！”

云衍停馬車，吩咐元忠幾句，再坐回來時，面上帶了幾分戲趣之意:“娘子可是吃味兒？”

吃味兒？

“你覺得我在吃醋？”

吃一個智商欠費的小妾的醋？

韓玥呵一聲:“純屬討論案，王爺想多了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”云衍似有些失，又不甘心的道:“若有一日，你當真吃味兒了，會怎麼做？”

“不會。”韓玥答的干脆:“是平等的，也是自由的。若他日王爺移別告之一聲便可，我亦是一樣。”

“你！”

云衍給氣笑了，“見別的人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你也不管，一句好聽的話也舍不得給，我倒是自找沒趣了。”

韓玥很奇怪:“王爺這就不講理了，我總不可能去限制別人的肢語言和心理活吧？你覺得我說吃醋就是好聽的話？可你現在看紀懷川的眼神滿是厭惡，說明你很反后院起火影響前庭這種事……”

“好好好，是我錯了。”云衍使出殺手锏，趕將人抱住，笑的不行:“是我自相矛盾，是我不知好歹，娘子就饒了我吧。”

上的親韓玥還算習慣，可言語上的狎昵真的有些招架不住，滿的皮疙瘩。

“這是辦差，王爺能不能莊重點。”

忍不住推開他，“往后一起辦差的時間太多，王爺如此不分公私，我覺得不好。”

是不太好，可他就是控制不住。

也終于有些理解那些夾裹著子和私的公事中，總有人將糊涂犯的令人好生費解。

云衍坐得端正，正:“娘子說的是，我一定改。”

韓玥攏一下垂下的發，“注意些就好。”

云衍瞧著緋紅的臉，想笑又忍住，故意肅道:“那我們繼續談案子，這一圈問下來，你有什麼想法？”

他又道:“我已令元忠去查南霜的世，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。”

韓玥點點頭，沉思著道:“比起南霜，大夫人更讓我擔心。”

云衍有些意外，“你覺得方如筠的表現有問題？”

“覺。”

韓玥進一步說道:“從頭到尾看起來都很悲傷，但我認為的很多時候都有些僵，走向不夠自然……當然，每個人的表管控能力都不同。”

這種東西無法量化，只能憑覺。

然而，覺只是有一定的參考意義，如果找不到覺的來源，并加以佐證，覺就有可能為偏見。

要是尋常，沒有一定的證據韓玥一般不會馬上說出來。

也就是在云衍面前……突然覺得有一丟丟的愧，要求云衍公私分明，結果自己也做不到。

所以，是最真實的表現，騙得過所有人騙不過自己。

云衍不知想了那麼多，認真在想的話。

韓玥他一眼，干脆全部說出來:“我見過太多極度悲傷的人，他們對外界的信息接收反應都會很慢，沉浸在自己的緒里……按理說，孩子生死不明，作為母親肯定會胡思想，緒反復，即悲觀地覺得孩子肯定是沒希了，又自欺欺人地想只要沒找到尸肯定就還活著，會不斷提及，試圖從別人的態度里得到一些肯定，從而尋求短暫的心理安。”

“可太理智了，說不敢想時，是真的沒想。還有，王爺記得我們第一次見時，說的話嗎？”

云衍回憶著道:“說紀懷川早有待，但那孩子平時很懂事，這次卻執意要去……”

他眸隨之一沉:“條理很清楚，有替自己撇清的嫌疑。”

“而且，太正常了。”韓玥說:“在過度悲傷的況下，要麼臥床不起，要麼神萎靡，但很干凈，也很漂亮，幾次暈厥對的狀態似乎也沒很大的影響。”

也不能說這樣不對，每個人的承能力不同，但覺就是有些違和。

韓玥搖著頭，從上想推翻自己的推測，“畢竟是孩子親生母親……也許是我近來狀態不太對。”

云衍幾時見過懷疑自己，眸不由幽深，“這倒未必，最毒婦人心，自古為爭寵犧牲親生骨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
尤其是深宮高院里。

韓玥明白也不明白，輕嘆:“我想再去現場看看。”

云衍令人前往，又聽問:“證人口中的老太太可有查過？”

“暫時還沒有可疑對象。”

“也許是易過容。”云衍接著說。

韓玥點頭表示贊同，太多問題縈繞在腦子里，索閉目養神起來。

案子還沒破，洪玉前街的現場仍然保留。

這一段是西南最繁華的街道，商鋪很集中。

左側是家大酒樓，占地比較寬。

右側有十家小商鋪，一家醫館，三家胭脂鋪，一家花妨還有幾家糧油鋪。

總共十一家，均是停業狀態，但仍開著門，隨時接他們的排查。

這已經是韓玥第二次來現場，站在街道中間，在腦子里勾勒當時的況。

突然沖出來的一群孩子，是巧合，還是人為？

突發意外，一個八歲多的孩子，會是什麼反應？

正常況下，應是立即尋求安全。

八歲多的孩子，高一米四上下，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藏起來不容易。

若是他自己跑開的呢？

他為什麼要跑開，又跑去了哪里？

云衍知此時不希被打擾，便留下幾人守著，自己帶幾人再次挨家挨戶的詢問。

等他問完回來時，韓玥手里拿著一張告示，若有所思。

“有問題？”

韓玥頭也不抬，“這是誰寫畫的？”

云衍道:“紀懷川安排的人，我立即去了解。”

“總覺得這筆鋒有些悉……”韓玥道:“我拿回家再比較研究研究。”

恰時，刑部的人找來匯報審問四娘子的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