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慧愣了愣，搖頭笑道:“沒有，還是算了吧。”

韓玥也不意外，那時勸是出于鼓勵，但要走出那一步，需要莫大的勇氣。

道:“那你將來有何打算？”

梁慧說:“暫且還沒想，不過人總會找到活法的，王妃不用擔心。”

遠，有年老的婦人在喚。

梁慧朝韓玥拜了拜，“王妃多多保重，民婦先行一步。”

二人在此相遇，也算故人，韓玥有心想再聊聊，便道:“我暫且住在知縣府，夫人若愿意，晚間來找我敘敘舊，如何？”

“自然是好。”梁慧笑得眼窩深深，又道:“王妃還是我名字吧，夫人二字帶著太多過往，聽著，總覺得難。”

韓玥說好，著梁慧遠去，再找云衍時，云衍已經同孫老頭兒聊上了。

“名字小的不清楚，但畫像上這幾名婦人確實有常來。”孫老頭兒指著梅花和柳氏，“尤其是這二位，幾乎每個月都會來兩三次。”

韓玥找出大夫人和阮四娘的畫像，“二位呢？”

老頭兒微昂著頭想了想，“不常來，但有印象。”

韓玥問:“有沒有什麼日子，是們都會來的？”

“每年二月十九，六月十九，九月十九都是菩薩的生日。一般信徒都會來，一年也就這三天最是熱鬧。”老頭兒說。

云衍與韓玥換了下視線。

也就是說，們每年起碼有三次的流機會。

那麼，換殺人的念頭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？

再問，老頭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韓玥二人打道回府。

路上，云衍隨意問起:“在廟里與你說話的子是誰？”

“方坤之妻，你不記得了？”

云衍瞇著眼想了會兒，“原來是那俗婦人……不過，似乎看著有些不一樣了。”

韓玥意味深長道:“婚姻是人的第二次生命，像梁慧這樣的，大概就是涅槃重生吧。”

畢竟，極有可能和歐槿接過。

能得他提點，還沒魔的，必是聰慧之人。

不知為何，韓玥心里有的不安。

道:“王爺找人查查方坤家，看看這些年，他和梁慧是否經常回來。”

云衍，“你不會是懷疑……”

“希不是。”韓玥打斷他，“職業習慣而已，大膽想象，小心求證。”

這世上聰明的人很多，但能把聰明用對的人卻之又。

……

返回知縣府，韓玥先去見了傻姑。

傻姑沒有親人，不知從何來，某天突然就出現在盈縣。

大家都很忙，實在沒人會去關注一個不認識的人為何會出現，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麼？

只有劉母看到了。

見到連泥塊都吃，了惻之心，給一碗飯和一件服。

傻姑從此就賴上了劉母，劉母沒辦法，好不容易托人幫找了個看守馬場的活兒。

活兒很簡單，每日抱兩次草到馬槽就可以了。

主家管兩頓飯，不死就行。

傻姑衫很臟，臉也很臟，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來。

韓玥命人打水來，幫把臉洗凈，又命人端來吃食。

也不問話，靜靜看著吃。

看了足足半個時辰，方才冷冷開口:“說吧，為什麼要裝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