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!我說過,不喜歡你發脾氣,不發脾氣。發脾氣不會顯得你有多威風,只會讓人覺得你暴躁想遠離你。沒有人不喜歡安詳悠然,向往寧靜與明,如同植喜。
我的脾氣并不差,你看我的兩位兄長便知道了。我大哥簡直就是神仙脾氣!他和我大嫂恩兩不疑。我二哥哪怕二嫂做得再多錯事,他也只是寬容提點,想辦法和平解決。
可是你一有事就想蠻力鎮。有時我想,你學學王瑯也好!能不能于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?不聲便能取到你想要的東西?是我太剛了,所以才會讓你化烈火淬煉我?”
程灝淵啞口無言!
“我承認你打仗很厲害,理公務也能一言切中要點。可是,不是打仗,非要搞得轟轟烈烈!細水才能長流,暴風雨不會持久!你以為的,不一定是我想要的。
心有執念未了的人,盼著黑夜趕過去。累了的人想進黑夜的懷抱安然歇息。你這樣我很累,所以我想歇息!你不知道于你是暗無天日,于我其實是!”
程灝淵聽得心驚,啞聲道:“你不能變心,小七你問過我是否明白?我心里明白的。我只是不喜歡被著做抉擇。”
“你要知道,大風不是因為樹在,而是風吹樹。”
“那我問你,若是我無為,你是不是真嫁他?”
“已經是看得到事實,為何還要問?”
“我相信你是我的,至過。所以你現在,是變心了還是搖了?蘇子清比我好?”
“他對別人好不好?我不知道。但他會想盡辦法讓我開心!他也婚,但他得沒有那麼讓人難!他會因為高興,像孩子一樣翩翩起舞,說話前,會看我的臉,說我想聽的。”
陸小七走了,但的話落在了程灝淵的心上!他明白他和蘇子清的區別了。他們都在索取,蘇子清是哄著索取,他是強行索取。所以小七心了!
二月十七日,王瑯上表回西部。皇帝準了,但此時藍延已經出發小半個月,因此讓他留到大軍歸來論功行賞,同時也把傷養利索些再回去。
隨后三皇子黨以及蘇國公的勢群,紛紛上表要求程灝淵回北疆,他滯留在京城太久了,雖然他也在養傷,但沒理由定西侯能走,他不能走。當然他也可以等傷勢好些再走。
皇帝考慮到王瑯回西部,沒有程灝淵鉗制不行,所以心里已經同意了,但上卻說要等他養好傷再說。特意詢問大皇子意見。
大皇子表示希程灝淵參加了他的婚禮再走。不差這十天半個月時間。
二皇子黨不得程灝淵離京,他坐鎮京城大皇子威風了許多,又給他幫大皇子結了霍家這門親事,他再留下萬一又把驍郡主搶過去于他們無益,也紛紛附和三皇子黨。
程灝淵得知后冷笑,他們是怕他留在京城壞了蘇子清和小七的婚事,這才迫不及待把自己趕走,想得!
早朝才議此事,下午太尉府便遣到豫郡王府提親去。
豫郡王夫婦很惶恐,完全不知道怎麼這麼突然?奈何安興高采烈,連太尉府送來的一只都覺得像凰,還表示錯過太尉,嫁不到更好的了,爹娘不同意得負責。
而前來的太尉府管家態度很強,表示安和太尉投意合已有段時日了,安還在太尉府留宿過。若是不同意,這話傳出去,料想沒人敢娶安。
安本就沒人敢娶,除非強嫁,但安從前只想嫁蘇子清。現下眼見他們一拍兩合,太尉門檻高,親后便回北疆,也不用再擔心和陸小七糾纏不清。豫郡王夫婦同意了。
于是一日完定親流程,比蘇陸二人還快上半個時辰。親之日,不巧正好定在了和蘇陸二人婚期同一天。這天確實是近期最好的黃道吉日。
消息傳出去,立馬掀起軒然大波!百姓不清楚朝堂事,只道是太尉不忿陸小七易郎而嫁,自暴自棄娶安這頭母老虎,不過太尉什麼虎不能降服?為民除害是好事。
又有流言傳出,據說是太尉府近兩年災禍不斷,老太君病重,太尉特意親沖喜!更有人說是太尉傷危,借安沖喜嚇跑牛頭馬面。此事宜爭不宜緩。總之說什麼的都有!
百則認為,程灝淵是不想回北疆有意為之!親怎麼可能再讓他回北疆?就是要回好歹也得有個婚假,員正經婚假有九天。也就是說太尉最快要等到三月初九才啟程。
晚上陸府一家人用膳。陸小七聽到華姐兒學舌,說程灝淵娶安是為了嚇退牛頭馬面,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竟不知安還有如此作用!
關氏一個勁地瞪兒,對陸駿道:“四歲了,該給請夫子學習,這邊學兩下那邊學兩下,學得不倫不類。一知半解,話也不會說。”
陸駿把兒抱到膝上,含笑道:“不是跟弟妹學了麼?才四歲不急,五歲再學也行。都沒玩夠!”
關氏惱道:“你就寵著吧!別以后又了京城一虎。”里說著,卻擔心朝丈夫使眼,怕陸小七是真傷心落淚。
龔氏現在也有眼力見了,站起來對華姐兒道:“來嬸嬸這里,嬸嬸今天人用菜梗做了花,泡在水里,這會子應該開了,很漂亮的,咱們去看。”
華姐兒正不滿娘親讓學習,聞言便跟龔氏離去了,走的時候還給關氏一個鬼臉。
關氏作勢打,等走了,這才對陸小七道:“你是個有事不說,自己擺平的人。嫂嫂也不知道你是喜是悲?但不管如何,我還是希你開心,嫁蘇子清也是隨心而為!”
陸小七微笑點了點頭!
關氏見不愿意多說,嘆了一口氣,道:“你們兄妹三人聊聊,我先回房。”
陸駿起扶出門檻,道:“天暗了走路仔細點,豆寇、蕭蕭看著點你們夫人。”
陸狻對妹妹道:“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,別讓太尉真賭氣行事。安跟他不適合!”
陸駿轉回來,也道:“阿狻說得對,你可要想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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