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知道是康王,請皇上收回命。臣和臣的兒,不起!”喬昱道,撲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知道是康王你還這樣,合著朕的兒子娶你的兒,你還很委屈嗎?
皇帝終于被喬昱惹起了火氣,怒道:“你給朕說出個原因來!”
這段時間也太不順了,阿煌出事,阿錦退婚,好容易阿炎看上喬家的兒,賜個婚還被喬瘋子懟回來,皇帝覺得自己的耐已經到了頭,他再也不想維持什麼溫厚寬仁的好皇帝形象,只想狠狠地跟這不識抬舉的瘋子吵一架。
皇帝急了眼,喬昱反而沉穩了,他一字一句地道:“臣為史,臣的兒不適合與皇子婚配,還請皇上收回命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皇帝如果還不明白喬昱的顧慮,他這皇帝也就不用當了。
這幾天來各種事層出不窮,再加上康王自請去封地,皇帝對蕭岸錦又有著盲目的信任護,一時之間他還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。
不過,喬昱這瘋子,他把兒圈在府中不許出門,好好的小姑娘養了籠中的金鳥,阿炎能看得上,那是他喬家的福氣!
皇帝被喬昱氣得不輕,決定好好跟這瘋子說道說道。
“齊煥,給喬……那個史看座。”皇帝及時把到了邊的瘋子二字咽下去,換了史。
皇帝是真拿喬昱這瘋子上愁。
喬昱的存在對皇帝來說,就是一面旗子。一面證明他禮賢下士、寬宏仁厚、好賢求治、識人善用、賢明果決以及與此類似的無數詞語的旗子。
無論朝中還是民間,說起喬昱哪個不夸皇帝幾句?
“咱們皇上是圣明之君,寬宏仁厚,就連喬瘋狗那樣的人,當庭奏事口無遮攔,皇上也能容得他,何況其它?”
“只要認真做事,皇上定然不會怪罪于你,要知道瘋狗史那般的人,皇上都能容得下他,何況你這般有才學,有實干經驗的員?”
這一類的話充斥著朝野之間,喬昱也了襯托皇帝英明的存在。當然皇帝也知道,喬昱此人確實是個難得的良臣直臣,皇帝還真需要這麼個不怕死更不怕罷的臣子來時時地提醒他。
可這提醒也不包括連他的賜婚都要被懟回來啊!
齊煥搬了椅子過來,喬昱老實不客氣地坐了,也是一幅打算和皇帝長篇大論的樣子。
呵呵,皇帝心中暗想,平時里被你這瘋子教訓得多了,今日朕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你!
“給喬史上茶。”
皇帝給臣子賜坐是常有的事,但給臣子上茶,卻是從來沒有過的,齊煥心中納悶。
皇帝這是打算做什麼?終于不想忍這瘋子,打算拿他治罪,先給他喝杯斷頭茶麼?
齊煥急急倒了茶端過去,喬昱不知皇帝葫蘆里賣的什麼藥,也有些心里沒底,仍是強作鎮定,接了茶卻沒敢喝,等著皇帝說話。
“喬昱,你可知錯?”
皇帝語氣嚴厲,喬昱和齊煥卻同時心下一松。
皇帝說的是知錯而不是知罪,那就說明他只想罵他一頓,而沒打算治罪。
齊煥低下頭暗笑:罵吧罵吧,皇上聽喬瘋子罵人罵得多了,也該讓皇上出口氣罵罵他了。
喬昱同樣心中安穩不,立即沉聲表示:“臣不知何錯之有?”
“是嗎,朕今日就同你說道說道。”皇帝站起來,在案前來回踱步道,聲音平靜溫和。
“你兒的事,朕也知道一些。”皇帝抬手制止言又止的喬昱,繼續道:“一個好好的孩子,你把圈在府中不許出門,也不許和人友打道,這樣對孩子很殘忍的,你知道嗎?”
喬昱沒想到皇帝會和他說這個,心下有幾分鄙夷不屑——你自己的皇后失德,后宮中一團,兒子都丟了,才剛剛找回來,甚至都連累了玉家和我家,還有臉來說我?
心里這麼想著,喬昱面上毫不,僵著聲音道:“此乃臣之家事,臣教無方,自知配不上康王爺,是以前來請皇上收回命。”
這家伙真是油鹽不進!
皇帝怒上心頭,低喝道:“住口!先聽朕說!”
皇帝向來子溫和,這一發怒,喬昱倒有幾分惶然,不由得站了起來。
皇帝看看他。
“你坐下,聽朕說。”見喬昱坐下,姿態恭謹了許多,皇帝心里滿意地點頭。
“不是朕要管你的家事,你有沒有想過,你把兒圈在府中,倒是飽讀詩書,聽說禮儀教養也很是不錯,可人事故呢?眷之間的際應酬呢?孩兒長大了總要嫁人的,這些事你兒一概不懂,將來嫁了人,你讓在后宅之中如何自立?你總不能養一輩子吧?”
看看喬昱有所的神,皇帝心里微微滿意,說話的語氣又溫和了幾分,容卻字字誅心:“這些且不說,你不覺得你兒很可憐?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!人有七六,需要和外界打道,總憋在府里,會憋出病來的! ”
“那也比像娘那樣,莫名其妙的死了要強……”喬昱話一出口便知過份,眼前畢竟是皇帝,玉家的事皇帝也認了錯,為玉家平了反,他這時候又來揭皇帝的瘡疤,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?
再說皇帝這番話出自真心,確實是一心為了他喬家好,自己反而揭人瘡疤,做得也不地道啊。
齊煥暗暗搖頭——皇上就是脾氣太好,待下寬厚,才將臣子慣得為所為,想說什麼說什麼,沒有一點統。
若這上面站著的是蕭岸錦,怕是嚇死喬昱,他也不敢這麼說。哼哼,瘋狗咬人也是要看對象的。
皇帝只氣得面漲紅,也不打算再同喬昱講道理了,怒道:“阿炎見你兒可憐,想帶出去走走,見識天下,他一片好心,你不領倒也罷了,你……”
皇帝嘆了口氣:“喬昱,”他直呼喬昱的名字道:“圈在籠子里活著,便活到一百歲又如何?何況,孩兒終究要嫁人的,你能護到什麼時候?”
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,伴君在側三年,卻對他動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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