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“還是建個道觀吧。”肖絳想了想說。

見練霓裳和劉都有點不解地著，隨口解釋道，“我從幾歲開始就被關到尼姑庵里，現在看到寺廟就覺得不過氣來。”

劉怔了怔，立即滿臉愧疚之意，“王妃莫怪，是我沒有想清楚。”

“不，你這確實是個好方法。只不過把尼庵改道觀，你從尼姑換冠就行了。”肖絳點了點頭。

大道三千，萬法歸宗。

劉從來沒有過信仰，現在千瘡百孔的心需要神上的依靠和安，不管是佛教的慈悲，還是道教的豁達，任何經義都能夠給力量，關鍵在于自己。

修行，修的終歸是人心。

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，如果劉學習之后選擇了其他的信仰，那是的自由。

再者劉外形特殊，了佛門要剃掉頭發，恐怕會更惹眼，道家的裝扮會自然許多。而且還要考慮陪伴在側的千花呀，不到十八歲的姑娘剃了頭，以后再做別的事恐怕不那麼容易。

可是吃夠了頭發長不出來的苦。

“遵命。”劉答應了。

練霓裳當然沒什麼意見，幾個人又瑣瑣碎碎的談論了一些細節，眼看到了飯點兒，肖絳和練霓裳就先告辭了。

“話說，你還派著人盯著這里嗎？”出了院門后，肖絳問練霓裳，“其實這次我過來，你都不必再跟著保護了。”

“那不行，事要有始有終，直到劉住進落雪院的尼……道觀為止，我的任務才算完。”練霓裳一臉正經，“現在這院子附近的明衛暗衛都撤了，因為千花已經就位。”

原來如此。

肖絳點了點頭，沒話說了，心里琢磨著，不知晚上能吃點什麼好吃的。

這時就聽練霓裳很突兀的問了一句，“王上不日就要冊封你為正妃啊，你怎麼仿佛不太高興？”

是不太高興，因為總覺得事確實在向預想的方向走，卻約要軌……

可跟練霓裳只是相的不錯，目前還算不上真正的朋友，頂多就是彼此欣賞。而且以練霓裳對高闖那個忠誠勁兒，有些實話可不敢直說。

“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？”肖絳了自己的臉，苦笑。

每次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或者神高度集中，的表管理就會出現問題。畢竟是現代人，而且軍校的環境相對單純，沒那麼多勾心斗角，人際往中的閃展騰挪，挖坑跳坑，沒有經過鍛煉，掌握的不。

“我不是不高興。”但不掩飾，因為太假。

而是直接先承認了，“我只是怕責任重大，我做不好。”

深吸了一口氣，話中也有大半真誠，只是略過了不想與高闖有瓜葛的私心，“以前趙淵派我來和親，我也是趕鴨子上架，沒有反抗的余地，干脆抱了隨波逐流的心思。可現在，我是真心把燕北當自己的家，就覺得擔了一份責任，生怕自己做的不好。特別是你也知道，我后的關系復雜，哪怕有半點行差踏錯，就有可能惹出麻煩。”

真實的東西總是很難讓人懷疑。

練霓裳盯著肖靜的側臉，聽完這話就傲然道，“這有什麼了？你把燕北當自己的家，我們燕北人也就把你當自己人。如果連家里的人都保護不了，王上的大軍也不敢稱為常勝之師了。”

“我堅信王上會保護所有燕北人，包括我在。”肖絳就笑笑，“只是，難道因為我們就是人，就弱的只等著被男人保護嗎？我們要和男人并肩作戰是不是？你不正是這樣做的嗎？我雖然不能像你那樣上陣殺敵，也不備那樣的武力值，但我希會有自己的貢獻。”

練霓裳也抿了，英氣的臉上出一笑意。

從沒有任何一刻，這樣喜歡這位王妃。可能因為大家都是人，懂得彼此那份自強而勇敢的心。

“那你也不用擔心，王妃只是個名義而已。你想做什麼事，以王上的心眼界，并不會阻止。放眼三國，乃至周邊的各大部族，以及更北的北剎，也只有王上這般英明，有這樣的容人之量。你看，他沒有說過從此之后你就不能再做教習了。”

練霓裳說著，頓住了腳步，猶豫了一下說，“王妃該做什麼事兒，你就做什麼事，若你不會，王上會找人指點你的。”

又上下打量著肖絳，“但是你這個子，真的需要再調養調養，好早點給王上生個兒子。”

肖絳一個趔趄，差點摔了個啃泥。

之前聽高闖的意思，這個王妃的名頭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，也為了以后行事方便，并沒有提圓房的事兒啊。

他不提，那就不會這樣吧？！

反倒是，是真的，很認真的沉浸在這份工作里，都忘了還有這麼一茬。

只是也不能這麼直眉瞪眼地去問高闖，人家十之八九并沒有這個意思，若開了口，那才尷尬。

只是為什麼，又有了一種趕鴨子上架的覺呢？

“他不是早有兒了？”慌中，只能含含糊糊的轉移重點，“那對世子世，那是相當的頑劣，你一直在王府，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。”

練霓裳就笑起來，“阿瑜和阿鈺只是被寵壞了，王上又憐惜他們小小年紀便失去了母親，難免有點縱容，導致他們多有點無法無天。不過他們雖然淘氣的很，但其實本質不壞。再說，你干嘛說得這麼委屈，兩個小東西在你手里連著吃癟，半點便宜沒討到。若放在以前，只有大人吃暗虧的份兒。放眼整個王府，不對，是整個勝京，也只有你不顧及份跟他們對著干。你想想，他們能不能服氣？”

“俗話說，小樹不修不直溜。”肖絳就坡下驢，扯開那個讓心慌意的話題，“就說這一次的劉事件，他們突然闖，差一點就壞了大事。雖說最后結果是好的，但其中驚險本可以避免。”

“所以你就好好當王妃吧。”練霓裳手一揮，好像在戰場鼓舞士兵向前沖那樣，“他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親娘，王上又忙于戰事，疏于管教，正好你這個后娘就把責任都承擔起來吧。”

得，話題又拐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