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輛馬車出城相送,一輛裏坐著幽幽和什方逸臨,另一輛是管莫和鍾離敏。喵喵尒説
這次管大將軍回京所帶人馬不多,林林總總加起來,不過三十人左右。
但一個個看著,高大強壯,手不凡。
幽幽由什方逸臨攙扶著下了馬車,把一瓷瓶遞給管大將軍。
“舅舅,這瓷瓶裏是護命丸,一共兩顆,希能對舅舅有幫助。”
側,管莫愣了一下,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幽幽。
管大將軍何許人也,雖然常年駐守在北地邊塞,但護命丸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靈丹妙藥,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。
“這——”
他麵帶驚訝的看向那夫妻倆。
雖然知道幽幽是醫出,也聽聞似乎是藥神醫的弟子,可這麽珍貴的護命丸,一給就是兩顆,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。
一旁,什方逸臨道:
“這是幽兒特意為舅舅準備的,舅舅不要推辭。”
管大將軍接過瓷瓶。
知道有些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,既然他們夫妻倆不說明,他自然也不會刻意多問。
拱手行禮道:
“多謝王妃賜藥。”
幽幽一笑,心裏腹誹,果然是習武之人,這要是能說會道的文人,此刻隻怕不得把誇上天。
“舅舅有禮,路上慢行,一切以安全為重。”
“多謝王妃。”
人前人後,可真是懂禮知節,倒是了讓人抓話柄的機會。
幾人又相互囑咐了幾句,管大將軍便翻上馬,揚鞭而去。
——
宮裏,皇上坐在龍案後,地上跪著一黑侍衛。
“你是說,逸王夫妻也去送行了?”
“是,屬下還看到逸王妃給管大將軍送了藥丸。”
“藥丸?”
皇上淡淡的抬了抬眼皮,神有些倦怠。
“是醫,又開了醫館,送藥丸倒也無可厚非,隻是,他們可有談論其他事?”
黑侍衛搖頭。
“隻是送行,前後見麵不過一盞茶時間,管大將軍便離京了。”
“嗯。”
皇上點點頭。
“你去吧。”
“是,奴才告退。”
黑侍衛躬退了出去。
“馮盎。”
皇上衝著門外喊了一聲。
馮盎轉慌忙進殿。
“皇上,奴才在。”
皇上抬了抬眼皮,眼瞼下有些烏青。
“去司天臺問問青林國師,丹藥怎麽還沒送進宮。”
“是,奴才馬上去辦。”
馮盎低頭退出大殿,眼底如流水一樣平靜淡漠。
——
東宮太子喜得嫡子,朝野上下無論是宗親還是朝臣,以往提著的心思,隨著東宮嫡子的落地,也終於鬆了口氣。
畢竟,以前的皇室,孫兒輩凋零,隻有逸王一家生了一位皇孫兒,太子和太子妃親多年,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。
坊間對太子某方的能力也有了塵囂日上的苗頭,有人私下已經漸漸了心思。
畢竟,儲君無子,這可關係到國祚,誰也不敢把寶全在一個無子的儲君上。
現如今太子妃生子,自然要有人在這個當下表忠心了。
就在太子妃坐月子的半個月後,京城各家已經有開始提前送禮的了。
因為滿月宴當天,賓客太多,京城外,皇室宗親,武將文臣,大大小小的員,人多雜,很容易無法準確地傳遞“心意”。
更甚至,提前送禮的,要麽就是位比較大,要麽就是禮比較大,比較貴重。
何況,混跡朝堂的人,哪一個不是腳踩乾坤圈,誰在皇上麵前得勢,誰火站隊於誰。
與其在滿月宴當天哄哄的送出去,還不如提前送,還能讓太子,皇後,太子妃甚至是大司馬府看到他們的誠意。
反正,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的送禮,自太子妃生子後,東宮太子的權勢簡直有不可阻擋之勢。
畢竟,太子有後了,這個兒子的到來,為太子的事業如虎添翼。
不過俗話說,一群人的狂歡,是一個人的孤單。
無論太子天天有多喜氣洋洋,皇後喜皇太孫喜的恨不能抱去興德宮養著,皇上還親自來東宮看過孩子。
但太子妃從不讓任何人把孩子抱離開的視線,也從不讓任何人看孩子洗澡。
原因無它,隻因為孩子出生時,腰腹部便有一塊半月牙狀的紅胎記,而太子和皇後,甚至們衛家人都不曾有胎記,倒是那個男人腰腹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,這讓很恐慌,很害怕。
與徐嬤嬤再三確認孩子的爹已經被賜死,才稍稍放寬了心。
甚至想找來藥把孩子上的胎記除掉,可是,胎記是自娘胎帶出來的,本沒有藥能除掉。
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出了月子,終於來到了滿月宴當天。
彼時已經過了秋分,天氣愈發的涼爽了。
一大早,太子妃便洗漱得當,宮給梳了一個淩雲髻,兩邊各金步搖。
雖然坐月子期間各種流水般的補品都送進了東宮,可太子妃顯得比懷孕之前還要瘦些,許著是初為人母,對皇太孫也太過偏,事事都要親自親為。
宮裏又送來了新的太子妃朝服,有宮服侍太子妃穿上,大朵的八爪金線攀爬在紅的綢緞上,大紅的牡丹含苞怒放。
牡丹是後位才能用的圖案,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後,所以,宮裏訂製的這套太子妃朝服,也就繡上了牡丹。
何況,太子妃是皇後的親侄,現如今又為東宮生下了嫡子,誰不敢高看一眼。
太子今日喜氣洋洋,穿著太子朝服,金銀線錯繡,雲海圖案中繡著飛龍在天,束金玉寶冠,發梳理服,腰間赤金腰帶圈裹,通上下無不彰顯著他的高貴之氣。
徐嬤嬤抱著皇太孫,別看孩子小,可剛滿月就穿上繡著四爪飛龍的袍子,紫紅,帶著黃的滾紅邊圓套帽子,看上去雕玉琢的倒是可。
東宮外,已經有宗親大臣們紮著堆兒的進了東宮。
道賀聲,回禮聲,大紅的箱子,高高堆起的禮盒,簡直把東宮的院子都填滿了。
什方逸臨和幽幽來的不晚,下了馬車,便看到四王和雲語瑢也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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