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到底是誰?”
“公子在說什麽?我怎麽不明白。”
“真正的慕伊人,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,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,敢朝贇都王和平將軍下手,還是下殺手。是誰派你來的,你究竟想幹什麽……”
青年一問就是好幾個問題。
伊人恭恭敬敬地聽完,這才淡淡地說:“既是養在深閨,公子又沒見過,知道是怎麽養的?”
“你的意思是玄家迫你?”冉宗心裏猛地一疼,立刻就想到了別的地方。比如慕伊人被養在玄家,明麵上是金尊玉貴地當千金小姐,實際上是被暗暗訓練,讓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。
難怪一個小孩,沒有養在夫人太太們的邊,反而養在玄黎那個人麵心的偽君子邊。
想象力富的冉宗,已經自己腦補了一籮筐。
剛才的怒意和氣勢洶洶,也一下變了滿的心疼跟憤怒。
心疼是對慕伊人,憤怒是對玄黎。
伊人被那可憐的目看得渾難,趕解釋:“我的意思是,你想的太多了。慕伊人是個什麽樣的人,你不認識,更沒有接。憑自己的臆想,本就做不得準。”
“不,你別說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麽了?”
“他們派你來,出了刺殺贇都王之外,還有其他的要求嗎?但不論如何,你離京離開的汴京,就不應該再他們的控製。或者說……”他危險地看了一眼四周:“你邊的這些丫鬟和嬤嬤,全都是他們派來監視你的人?”
慕伊人:“……”
見慕伊人等著自己不說話,冉宗以為自己猜中了,心漸漸沉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想多了。”沉默半晌,伊人才告訴他說:“們當然都是我的人,也不存在麽人在指使我。”
“這怎麽可能!”冉宗質疑,但發現慕伊人目堅定且坦然,才終於覺得,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。這讓他難以接,年前遲疑半晌,沉聲問:“可是,為什麽?”
“我也想知道為什麽。”伊人笑了笑,說:“所有的人,都為了自己的私心,對別人予取予求。我不過一介流,說被放棄,就被放棄了,說被強娶,就被強娶了。可我總要知道,你們想要做什麽吧?不然哪一天自己死了,也不知道怎麽死的。”
這些話,伊人說的的確真意切,畢竟前世真的是死了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殺了自己。
“平將軍也好,冉公子您也好,一定是有所求吧?否則以你們這種眼高於頂的男人,是不會對我一次又一次地忍讓的。”
像平厲那種為了王妃不顧一切的人,都沒有在縱流言的事上跟算賬,不是有所求還會是因為什麽呢!
果然,在聽了伊人的話之後,冉宗沉默了。
伊人問:“能不能告訴我,你們想要從我這裏,得到什麽?”
“有些事,你還是不知道為好。”遲疑半晌,青年還是這麽說道。
伊人搖搖頭:“你不說就算了,沒有你,還有其他人,該知道的,我總會知道。那麽,冉公子,您可以離開了,這裏是宅,外男不得。”
“可是現在贇都王死了,你有麽有想過會是什麽後果?”
慕伊人笑而不語。
冉宗與對視半晌,終於頹然地坐下來,繳械投降:“好吧,你一定要知道,我也可以告訴你。你的外祖母青州公主,你也知道,在世的時候權傾朝野,曾經一度臨朝聽政,這個你應該知道吧。”
“當然知道,我那位大名鼎鼎的外祖母,已經很多人向我提起了。”
“可是你應該不知道,青州公主據說,對皇上很不滿,曾經準備廢了他另立新帝,可惜因為病重早亡,所以才沒有行。不過青州公主一直防備皇上,所以把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藏了起來。而那樣東西,關乎社稷安危,現在,卻不知道東西在哪裏。”
慕伊人皺眉:“你們懷疑,那樣東西在我這兒?”
“當然不會在手裏,因為要是真的如此,楊大學士去世之後,那樣東西恐怕早就落玄家之手的,但現在看來,玄家顯然沒有拿到。”冉宗說:“不過青州公主能有那麽大的權勢,自然是因為有不人忠心於。但自從青州公主去是之後,支持的那些人,被消滅了一大半,但還有一部分人卻悄悄失蹤了。而你,是青州公主僅剩的脈,他們就算藏了起來,肯定也會默默地關注著你的。”
“哦?所以你們大家就都守著我,準備等他們出來?”
伊人帶著諷刺的笑容,並不怎麽相信。
有可能嗎?
如果真的有人默默關注著自己,那自己上輩子,為什麽會到了那種地步?
可是對於這一點,冉宗卻非常篤定。
伊人下心中的疑,換另一個問題:“先不說這些人到底存不存在,我很想知道,你們所說的,被外祖母藏起來的那樣非常重要的東西,到底是什麽?”
“我說了,你會告訴我你的打算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好。”冉宗認真地看了一會,然後出手,在桌麵上一筆一劃,寫了一個字: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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