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們幫著玄家母責難慕伊人，也是正常的。

嶽明煙明白這點，但心裏終究還是不舒服。隻到底是嶽家，在這裏又是小輩，總不能為了慕伊人跟們爭辯。

正聽著們明裏暗裏貶低慕伊人，說是個養不的白眼狼，嶽明煙臉上一陣青一陣紅。

忽然就聽如因郡主噗嗤笑了一聲，說：“說什麽白眼狼不白眼狼，端會給人往腦袋上扣大帽子。人家將軍夫人難道說錯了麽？莫非玄武姑娘不是玄家人並不姓玄？或者不是排行第五？”

黃家二夫人聞言，解釋道：“郡主不居京城有所不知，平日大家，都直接稱呼為五姑娘的。”

“哦？原來人平夫人沒把排行弄錯呀，京城這麽多世家，家裏有多排行第五的姑娘，人家加上個姓氏在前麵一做區分，並沒有任何不妥呀！”

的確是沒有任何不妥，但因為姓氏和排行連起來的時候不太好聽，所以為了避免讓玄玲覺尷尬，所有人都默認五姑娘這個稱呼為玄家五姑娘了。

伊人這麽沒有什麽錯，隻是沒有顧忌的形罷了。

如因郡主是跟著哥哥一起從幽州來京城的，他們兄妹此行明顯破濤暗湧，是以對京中各家形勢，也早就了解過了。所以這麽替伊人說話，並不是主持公道，而是故意為之。

自從進京之後，世子與郡主兩人，都比較規矩低調，所有人都想著，他們想要保全自己，必定不敢輕易開罪別人。

卻不想如因郡主是個大膽的，竟為了一個慕伊人，開始拆玄家的臺。

隻見說了玄武姑娘這稱呼並不不妥之後，尤不滿足，還繼續道：“再說起養育之恩，這更該說道說道了。據我所知，慕家雖門第不顯，但在贇都，也算是小有名聲的家族。這樣的家族，即便再怎麽不如別家富貴，可養活個自家閨，還是不在話下的吧？當初楊大學士於玄家為師，對玄家眾位公子，可算是有師恩在的。之後楊大學士過世，慕家也曾派人上京，想要接回自家兒。是玄家不想放人，慕伊人這才被扣在京中，於玄家長大。這個恩，說實話，還真不知怎麽計較才好。畢竟若不是玄家堅持不讓慕家離京，人家回到贇都，也是一樣的平安長大。玄家因一己之私，迫人家父分離，親眷離散，這算是什麽恩？”

“這……”幾位夫人左右看看，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
玄大太太臉上很不好看，玄二太太卻隻垂著眼瞼，裝作什麽都沒聽見。

玄玲見詆毀自家，當然不滿，氣憤道：“胡說八道，你知道什麽，小小慕家，怎能與玄家相提並論。”

“哦？天下子，可都是玄家養大？街頭小販之家境平凡，卻也安然長。農莊鄉紳之，不進玄家大門，也依舊模樣亭亭。在座的諸位夫人千金，包括本郡主我，也從來沒有吃玄家一口飯，喝玄家一滴水，也沒死沒死，那我們又是誰欠了恩或者欠了誰的恩？”

“你……”玄玲被辨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。

如因郡主又說：“再說了，若慕家當年能回贇都，不但能在親人父母邊長大，之後也不必遭這般冷言蜚語了。玄家扣留別家子嗣，害人父母分離。之後又自作主張說要迎娶慕家之，到最後，卻又出爾反爾悔婚另娶，害得人家孩兒名聲損，人恥笑。到頭來，所有人反而幫著玄家，罵人家不記恩白眼狼，真是可歎可笑。所謂的高門士族，竟是這樣蠻不講理黑白不分，嗬嗬，什麽世代勳貴詩書之家，也不知聖人有靈，知道後會不會氣死。自己著書立傳，教化出來的，竟是這麽一群偽君子。”

“你……你敢我說哥哥！我撕了你的！”

玄玲說不過如因郡主，撲上去就想打。

如因郡主今天替慕伊人出頭，本就是為了把事鬧大。本想先用一點口舌之爭來挑撥慕伊人跟玄家的關係，沒想到玄玲這麽沉不住氣。

一見朝自己撲了過來，如引郡主眼睛唰一下就亮了。當真是天助我也，不抓住這個機會，如因郡主就白跑了這一回。

於是不等太後和玄家夫人製止，一見玄玲朝自己撲了上來，如因郡張手就往臉上挖。

兒家什麽最重要？除了那看不見不著的名聲之外，自然就當寶貝一樣護著的那張臉。

玄玲的長相，雖說跟玄黎那個哥哥一比，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，但放在一般孩子們中間，那也是麗人的。

而麗人的容貌，自然不了一雙大眼睛，和一臉細白的皮。

如引郡主招招狠辣，都不顧玄玲撕扯自己的頭發，竟一味地下手抓的臉。

不過三兩下，玄玲的臉上就被摳出了深深幾道印子，等兩人被拉開時，所有的人都已經嚇得不敢彈了。

玄家嫡出五姑娘被如因郡主毀了容，還是當著太後的麵兒，這，可讓人則麽是好啊！

玄玲早就嚎哭起來了，這回可不是剛才跟慕伊人慪氣，終於是害怕了。

被毀了容，以後還怎麽有臉出去見人！這會兒看著如因郡主，吃了的心都有了，可是再想撲過去廝打，卻是不敢了。

玄大太太看兒被傷這樣，早就氣得快背過去，被二太太扶著，隻一手指著如因郡主放狠話：“好，好，堂堂郡主，竟這般狠毒，害毀了我兒的臉，我玄家，與你沒完！”

被人警告，如因郡主卻心很好，冷著對玄大太太說：“夫人眼瞎麽？分明是率先撲過來打我，怎麽到最後，反而是我的不對！看來剛才我說的果然沒錯，玄家太會顛倒黑白。”

“項如因，你給我閉！”何太後黑著臉，吩咐宮人道：“來人，把給我拖出去！”

“是先手，憑什麽關我！”如因郡主也是個不怕事大的，見太後吩咐人要置，立刻跳著腳大喊要見皇上：“哥哥，救命，快來人啦，去請皇上來救我，太後要害死我啦！”

如因郡主被拉住，伺候的侍衛宮立刻就跑了出去，不用想，都是去找皇上跟世子求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