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從車上下來,何遇剛才那話顯然是認真的,而蘇秋子也偏偏不服氣,起先上樓,后面何遇笑著跟了上去。
在從電梯上下來時,連君因已經耳尖地聽到電梯聲跑過來開門了。看到蘇秋子和何遇,小姑娘甜甜地了一聲“嫂子”
小姑娘實在可,蘇秋子笑起來應聲,而在過來時,連君因似乎才看到后面的何遇,了一聲哥哥。
三個孩子往家里走,廚房里繆華苓笑著出來,看到連君因抱著蘇秋子,笑著說“現在嫂子比哥哥親了啊。”
說起來,連君因畢竟是個孩。小時候親哥哥,長大了還是親近同。這個時候,蘇秋子剛好出現,正中了小姑娘的下懷,所以對蘇秋子格外親近。
廚房里,繆華苓準備了一廚臺的飯菜,冒著裊裊香氣。客廳里連君因笑著鬧著,何遇在和連孝清聊天,蘇秋子則被連君因拉著去了琴房。房間里,滿是其樂融融的家的味道。蘇秋子喜歡來繆華苓家,就是喜歡家里的這個氛圍。
來到繆華苓家后,讓蘇秋子忘了剛剛和何遇的不服氣。陪著連君因練了會琴,連君因被繆華苓了出去,何遇進來,兩人又一起坐在了琴凳上。
這次,兩人沒有合彈,何遇手指放在琴鍵上,手指修長白皙,在琴鍵上飛舞,行云流水的音符在他指尖流淌。他安靜地彈了一小段,旁邊孩眼睛盯著他的手指,在他停下后,回頭看他,茶的眼睛里滿是驚艷。
彈鋼琴的男人真的人的,尤其是何遇這種氣質儒雅,長相清俊的男。他只坐在那里,起個范兒都讓人心的。而他顯然不是個花架子,一段音樂演奏的特別妙,每一個琴鍵都像是按在了的心口,在心底奏出響來。
“想學麼”何遇側眸看著,漆黑的眸中帶著溫的笑意。
被他這一笑給迷了一下,蘇秋子紊的心跳沒平息,想起剛才在車上時何遇跟說的話。蘇秋子一時警醒,手指收回在側,問道“這次進度條要進多”
話音一落,男人眸微怔。蘇秋子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里自己的倒影,不一會兒,聽到了讓耳朵懷孕的男人低低的笑聲。
“這個不需要進度條。”何遇握住了的手,兩人手指疊在了一起。他的手掌很大,將蘇秋子的小手完全包住了。孩的手很小,還有些涼,他著的手放在了琴鍵上,不小心住了一個鍵,琴鍵走音,聲音清脆好聽。
“你喜歡的,想學的,我都教你。不管是扔飛鏢,還是彈鋼琴,或是其他什麼東西。我喜歡看你學會新的東西時,開心的樣子。”
男人語調平靜,淺笑著說出了這一串讓人心的話。
手被男人的手著,掌心溫熱,源源不斷的溫度傳遞到了的手背,順著青的管跑到了腔后的心臟。蘇秋子安靜地想了一會兒,心里像是藏了一暖,歪著腦袋,看著旁邊的男人,道“是你教會我學會新東西時開心的樣子吧”
何遇是看了和關林在辦公室里玩兒飛鏢時開心,所以才會教鋼琴。的開心,他都要掌控,獨占真強。
他倒沒否認,手指在的手指上了,十指連心,蘇秋子心里都有些。剛要說話,外面繆華苓敲門后,推門而,道“秋子,何遇,吃飯了。”大風小說
人聲音一響,蘇秋子有些慌,急忙手,手指沒控制好力道,琴鍵一陣響,猛然回頭,對繆華苓道“來了來了。”
琴房的鋼琴旁邊,小夫妻倆坐在一起,距離很近。蘇秋子面紅耳赤,旁邊何遇氣定神閑得多,在蘇秋子說完后,他指尖在鋼琴上淺淺彈了幾個音符,笑著說“好。”
蘇秋子從西藏回來后的這段時間,有一半的時間,和何遇都是在繆華苓家吃飯的。這半個月,繆華苓親眼看著小夫妻倆的關系越來越親,心中也越來越放心和開心。
知道剛剛兩人有小作,繆華苓心下好笑,但怕讓蘇秋子尷尬,只當沒看見,招了招手,說“來吧。”
蘇秋子趕起,朝著繆華苓走了過去。在出門的時候,何遇也隨著一起過來了。蘇秋子手,手指輕輕一勾。不一會兒,后面傳來笑聲,一只手指勾住了的手指。
孩放慢了腳步,肩膀靠在了男人的上,頭輕輕一歪,小聲對何遇道“進度條百分之四十。”
說完,松開了他的手指,像小兔子一樣,靈巧地蹦蹦跳跳地進了廚房去幫忙。而臨進去前,何遇看到了側臉上微勾的角,還有一旁微紅的耳垂,低聲笑了起來。
桌上準備了一桌子飯菜,每次來繆華苓家吃飯,一家五口人,每次繆華苓都會張羅一桌子飯菜。是個很致的人,飯菜每樣做的并不多,但種類很多,照顧了所有人的喜好和胃口。
蘇秋子很喜歡吃做的飯菜,這段時間傷比較懶,加上每天吃這麼盛,蘇秋子覺自己都要胖了。
家里吃飯沒那麼多規矩,餐桌上氛圍向來不錯,繆華苓問著蘇秋子最近工作的狀況,蘇秋子一一說了。
“你還要隨著風味大陸節目組去嗎”繆華苓問道。
蘇秋子想過這件事,現在固定為法治追蹤的節目主持人,回來的時候,朱檬也和做了接班。要是到時候再跟著節目組出去,至要兩個月沒法主持。這種紀錄片類的節目,也有些認主持人,在蘇秋子離開這段時間,節目收視率有所下降。
其實當時離開電視臺去風味大陸節目錄制,就有些對自己的節目不負責任。現在想離開風味大陸繼續主持法治追蹤也可以,不過,蘇秋子想把風味大陸錄完。
現在還年輕,剛進電視臺不久,現在定為某節目主持人還太早。而風味大陸這種紀錄片節目,一來給了不同節目主持經驗,二來經過上次地震,如果不繼續錄制,有些臨陣逃的意味,三來覺得風味大陸也十分有意思。
“要去,估計三月底盧導演好了就要去了。”蘇秋子說道。
這件事,蘇秋子和何遇提過。其實何遇并不想讓去,畢竟出過一次意外。雖說上次地震是自然災害,是意外,只是很偶然才會發生。但這種人不在邊發生意外的覺,真的讓心空的。
但何遇雖然霸道,但也霸道的有章法,該尊重的時候會很尊重。而蘇秋子也尊重何遇,拍完風味大陸后,將來再接什麼紀錄片,都會和他商量。
看蘇秋子和何遇這表現,顯然小夫妻倆是已經商量好了,笑了笑,道“年輕多接接新事是好的。”
說完以后,桌上話題一轉,繆華苓問何遇道“你們回來后回何宅看過爺爺嗎”
“去過。”何遇回答道,“今晚老爺子還打電話讓過去吃晚飯,我和他說明天過去。”
從何遇的話里,繆華苓能聽得出,比起以前,現在何逢甲對蘇秋子要熱絡得多了。當時何遇娶蘇秋子,何逢甲甚至被氣到住院,這事兒在夏城圈子里都有傳開。而現在,何逢甲會主讓蘇秋子和何遇回何宅吃飯了。
蘇秋子在漸漸融這個何家,和何遇的關系也更為穩固,繆華苓十分欣。
晚餐很快吃完,今天是元宵節,天剛黑下來時,漆黑的天空就有一朵朵煙花炸裂開來。坐在餐廳里,著窗外,都能看到被照亮的天。
漆黑的天空中開出五六斑斕的花,格外好看和喜慶。元宵節不算個大節日,以前猜燈謎這種活已經漸漸銷聲匿跡,而放煙花這種活卻風生水起。
過年時,因為蘇秋子出事兒,連君因的煙花棒都沒有放完。今天何遇和蘇秋子都在,小姑娘拿了煙花棒帶著倆人就下了樓。
仍然是何遇點燃了,連君因小狗一樣撒歡去放,何遇和蘇秋子坐在長椅上看著,天空像是春天的花園,東南西北四個方向,每個方向都有煙花在盛開。隨著煙花炸裂開后,又伴隨著一陣炸裂的聲音,有些吵鬧。
但這種吵鬧的喧囂,蘇秋子很喜歡,有著厚重的韻味,年味的小尾像是在空中隨著禮花的綻放而漸漸消散。
相比去年,蘇秋子今年更能到這種腳踏實地的幸福。這種幸福是隨著和何遇的相而漸漸加深的,這是何遇給的。
第二天下午下班,何逢甲已經派車來接蘇秋子。何遇也從集團早退,兩人在門口匯合后,被翟姨領著去了茶廳。
老爺子最近越來越朗,這個冬天咳得也沒往年厲害,甚至這麼多年來,第一次冬天沒有住院。小兩口到茶廳的時候,老爺子邊站了一個人,他正神凝重地和那人說著什麼。
蘇秋子想起去年的事來,看了何遇一眼,小聲道“不會是要讓我們離婚吧”
說完以后,自己就先樂了。何遇側眸看了一眼笑得眼角彎彎的蘇秋子,道“我過會兒問問。”
“別問”蘇秋子趕拉住他,男人低聲笑起來。
小兩口拉拉扯扯地進了茶廳,何逢甲已經抬頭看了過來。何家的家教還是很嚴的,比如公共場合即使是夫妻也要相敬如賓,不要太膩歪的好,不然有失大家風范。而看到何遇和蘇秋子進來,眼睛里蓄著笑,何逢甲只眉頭挑了挑,并沒有多說。
“你先出去吧。”何逢甲對邊的人道。
那人點頭后,將手上的文件放下,和何遇、蘇秋子稍一點頭后,離開了茶廳。茶廳里,就剩了爺孫三人。
在蘇秋子隨著何遇過去的時候,何逢甲突然對蘇秋子說了一聲,道“秋子,你去問問阿翟,晚餐好了沒有。”
老爺子這話顯然是為了支開,蘇秋子看著桌上的文件,旁邊何遇握住了的手。蘇秋子回神,點點頭說“好。”
說完,蘇秋子退了出去。
何逢甲確實有事要和何遇單獨商量,而這件事讓蘇秋子回避也確實是因為這件事是關于。當然,不可能是讓他們兩人離婚。
何遇坐在沙發上后,接了何逢甲遞過來的文件,抬眸掃了兩眼,已經明白了過來,一時間眼神有些復雜。
“您什麼時候開始找的”何遇問道。
“知道他們是被蘇恭丞謀殺的那天。”何逢甲端坐著,沒喝茶也沒下棋,只看著文件嘆了口氣,“一開始我還誤會秋子的母親是”
話沒說完,何逢甲中斷了這句話,只對何遇道“我們何家欠了秋子的,這些年了不委屈。我也沒辦法補償什麼,所以托人打聽了母親埋葬的地方。這件事不好直接問,文件上都寫了當年這件事的后續理,還有母親埋葬的地址。你問問,如果想去的話,陪去看看。”
在餐廳布置晚餐,翟姨和蘇秋子閑聊著,倒讓忘了去想何逢甲單獨和何遇要談什麼事。翟姨將一道道菜放在桌上,笑著和蘇秋子道“你來家里吃了幾頓飯,老爺子就知道你的口味了,今天這些菜,是老爺子特意叮囑廚房做給你吃的。”
聽了翟姨這話,蘇秋子愣了一下,恍惚間,回過神來,心底有些溫暖。沒會過隔輩親,不管是因為何遇喜歡或是其他,老爺子現在完全接并且真心待好。雖然在餐桌上,老爺子依然話不多,面相有些嚴肅,蘇秋子卻覺得他比以前慈祥了很多。
既然老爺子這麼慈祥,那他和何遇聊的事應該對沒什麼影響,蘇秋子漸漸放松下來,拿了勺喝湯。
正喝著湯,原本和何遇聊著工作的老爺子突然視線一轉,轉到了上來,開口一道驚雷。
“你們兩人準備什麼時候生孩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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