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狗兒嘆了口氣，有些頭疼：“幸虧你來的及時，現在我這邊炮彈不足兩百顆。”

“對面打定了主意要消耗我們，主力死守不出。而且他們人數眾多，日夜番擾，我這邊力很大。”

鄭匯笑笑：“跟我學了這麼多年，現在上真家伙就不行了？”

賴狗兒無奈道：“他們補給的優勢很大，他們的將領又賊的很，鄭大哥你看。”

說著，他將鄭匯引到觀測口，遞上遠鏡，指著前方道：“教會起初來的時候，應該是分為了幾波人，來路各不相同。”

“主力則是希羅國跟圣殿軍，其余人連像樣的裝備都沒有，應該是各地叛變領主的農兵。”

“那些材最為高大的就是圣殿軍，他們雖然好但是組織明顯散，有些無序，最為銳的還是希羅軍。”

“這一個月過去，他們現在所有人行極其有規律，配合得當，可見對方的將領在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將這些人重新訓練了一遍，確實厲害。”

鄭匯瞇起眼，嚴肅道：“嗯，若真如你所說...看來教會還是有高人啊。”

旋即，他回大吼道：“副！副！”

“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吶！都給我拉上來！”

副離去，鄭匯笑道：“炮彈不夠對方很容易看出來，咱們再熬他幾天，等他們敢上來就給他點驚喜。”

“你眼力一向好，看好了哪個是主將，他但凡敢要頭，爭取一炮給他干掉。”

賴狗兒興的點頭。

意大利炮程不一般，比舊炮強太多了，這一次說不定能立奇功，給對方打個措手不及。

鄭匯又道：“等我們把這邊擺平了就直奔圣城，現在撕破臉也不必顧及什麼了。”

“不行。”賴狗兒出言阻攔道，“鄭大哥，我本打算在援軍到來之后，守城之責就給其他人，我這邊帶人走海路直接奇襲圣城。”

“費卡這面維持守城不，只要圣城打下來，消息傳回我們這邊可以即刻避免戰爭，沒有必要正面沖突，白白的犧牲將士。”

鄭匯審視著他道：“說的簡單，你有把握麼？”

賴狗兒想了想，認真道：“原來有五分把握，不過見過圣殿軍之后我有七八分把握。”

“圣城部腐朽不堪，底層百姓早有不滿，兄弟會在那邊的布置以舊就連圣殿的部圖已經拿到了。眼下你這邊還帶了意大利炮...核心只要能解決圣殿的高層就可以，他們的城防十分松散，正規軍屆時要擺平，只要趁機外聯手發攻擊，問題不大。”

“你準備帶多人？”鄭匯問道。

“貴不貴多，我要三千人足夠。我去過圣城，人多未必施展的開。如果鄭大哥你答應，我打算準備幾日就立刻啟程。”

鄭匯思索半晌，沉道：“這可不是小事，而且我不了解圣城，不能陪你去。費卡港口要遠比圣城重要，你若真想去我也不攔著，畢竟這是朝廷早有的決斷，可是三千人在我看來還是有些了。”

“五千人吧。你帶上二十樽意大利炮，這樣把握就大得多。如果事不，即刻撤出來再做打算。”

“你年紀小，軍功雖然難得，但是命更重要。”

同意了這是？

賴狗兒心澎湃，沉聲道：“多謝鄭大哥。”

......

“西海商貿價如今已逾五兩，漲勢依舊正勁，這走勢依照朕看來未來幾個月起碼可以沖到八兩。”

“陛下慧眼如炬，論投資一道，實非臣等所能及。”

養心殿，案前擺著一張巨大的關于西方的輿圖，輿圖上散落著一些報表。

本來邀請閣來這里簡單商討一下西方之事。

說著說著話題不自覺的開始轉到了票上。

大多數臣子也都樂的聽。

現在誰家不買票啊？

還指著種地給家族掙錢？

那一輩子上不了牌桌！

“李師傅，說了這麼久不知道你家中買的什麼票啊？對于這方面又何見解？”景帝問道。

李巖松本就興致缺缺，聽到景帝發問，強打起神道：“回陛下，說來不怕陛下笑話，老臣總覺得這票之事過于玄虛，憑空生財，賺錢不穩啊。”

“價有漲有跌...老臣實在看不懂。”

景帝笑呵呵道：“保守了，保守了！那你到底是買了還是沒買？”

“買了。”

“買的什麼？”

“建業侯買什麼，臣買什麼。”

李巖松說完，幾名臣子頭脖竊竊私語。

“對啊，還是李公說的對啊。”

“沒錯，跟著方正一買準沒錯！不愧是李公，姜還是老的辣。”

“建業侯哪是吃虧的主兒啊...你們誰見過他吃虧？”

“沒見過，沒見過..”

景帝嗤了一聲：“易所雖然正一在背后也有份，但這畢竟是一個全新的東西。”

“他再聰明，朕不信他還通票。票易之道，頗為繁復，人心大勢也在其中。”

“你們吶，把他當神了？他現在持有的大景鐵路，那支票上漲已經非常緩慢了，選它實屬不智。反觀西海....”

景帝絮絮叨叨開始講起自己炒心得，大有不給眾人講不罷休的氣勢。

說的正來勁，殿外有宦匆匆趕來，那太監滿頭汗水：“陛下，大事不好。”

興頭上被打擾，景帝不悅道：“如何大事不好了？”

“宮外來報，西海商貿大跌，一氣跌了五錢銀子！外頭都在紛紛拋售呢。”

陛下正講著呢，它在那邊開始跌了，這打臉來的太快！

臣子們趕低下頭，生怕跟景帝對上眼。

什麼！

景帝保持著冷靜，狐疑道：“豈有此理！前兩日漲勢大好，今日紛紛拋售，莫不是看錯了？”

宦咽了口唾沫，眼里帶著驚恐：“絕對沒錯，奴婢確認再三絕對沒錯！”

“西海商貿的價跌了倒還好說，不重倉了這支票的人都在易所外哭天喊地的，有三個人爬到易所樓頂當眾跳樓了！”

眾人然變！

三名百姓在易所當眾跳樓，天化日朗朗乾坤，這可不是一般小事。

景帝渾汗乍起，整個人已經不淡定了。

價...價真跌了！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。

“那...那三個百姓可還活著？”景帝聲音發。

宦苦著臉點頭：“活著！什麼事兒都沒有。”

“錦衛提前派了一群人在那附近守著，有人跳樓的時候，在下面用網給兜住了。”
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