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某?
蘇目一凝,立即知曉了此人的真實份。
在整個莽國,也是有一個魂宮境的武者,便是一位名梁博的家伙。
此人曾經是西周的一位江湖武者,在各種機緣巧合的打拼下,他擁有了潛龍境的修為。
然后在一天晚上,他潛西周一個武道世家的家中,以襲的方式擊殺已經遲暮的老家主,屠了那個武道世家的滿門,將府上的元晶全部劫掠一空,并搶走了這個武道世家賴以發家的一柄地兵。
他因此遭遇不良人的通緝,但他早就攜帶大量元晶進大魏境,然后借助云州貨船一路北上涼州,再經涼州來到莽國境。
借助這筆搶來的元晶,他功晉魂宮境。
莽國的國君得知此事,在他的刻意拉攏下,梁博了莽國的一員。
莽國每年會給予他修煉資源,而梁博需要付出的,便是維護莽國境的江湖秩序。
“看來是分去太機城,引起了此人的注意.”
蘇心頭不由輕嘆一聲,自己真是大意了,萬萬沒想到這莽國境的唯一一位魂宮境武者,就住在這太機城。
而他分的上沒有避神鐲,他的一舉一,自然也就落了梁博的神識知中。
不過就算對方是魂宮境武者,蘇想要離開,擁有舞鐲的他,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。
只是現在要做的,就是拖延一定的時間,讓他有機會將面前的這十箱極品元晶都塞進空間扳指中.
還需要分能拖延五息的時間來催舞鐲。
兩分不聲的站在了本尊的前面,其中一分抱拳一拜,恭聲笑道:“晚輩見過梁前輩。”
“哦?”
梁博眉頭一挑,輕笑道:“你認識老夫?”
蘇輕笑道:“前輩見笑了,在莽國境,前輩的大名,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?”
“呵。”
梁博輕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這十箱極品元晶給老夫,老夫可放你三人一條生路。”
在他的神識的知下,眼前三人皆是魚躍境武者,于他而言,不過是幾只螻蟻罷了,翻手間就可滅殺。
不過這十箱極品元晶畢竟是他們三人好不容易撈上來,自己白白得到十箱極品元晶,怎麼說也該給他們一條生路。
蘇臉上的笑容陡然一僵,然后說道:“前輩,這十箱極品元晶,是我三人好不容易才得來。”
“我三人也不能白忙活一場啊。”
“不如這樣,前輩,這十箱極品元晶,您拿九箱,晚輩三人只取一箱,您意下如何?”
“九箱?”
梁博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,三個魚躍境的家伙,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討價還價?
“可以!”
梁博點頭應了下來,然后目看向站在兩分后面的本尊,笑著說道:“不過這一箱極品元晶也不能被你們白白拿走。”
“你上那件能屏蔽老夫神識知的東西,需要給老夫!”
他其實在蘇分將康維東重新送到太機城的時候,就已經注意到了,然后一路尾隨而來。
他本以為只有兩人,可萬萬沒想到,對方暗地里竟然還有一人。
更加讓他到詫異的是,自己的神識無法探查到此人的下落。
由此可見,他立即意識到,對方上必然有一件可以屏蔽魂宮境武者知的寶。
至于這十箱極品元晶,他自然沒有拿出一箱送人的打算。
他只是想著待會若是這三個家伙想要跑路,那人上能屏蔽神識知的寶,會讓他搜尋對方的下落造阻礙。
只要得到此人上能屏蔽神識的寶貝,那這三個家伙將都沒辦法逃掉
給你三人一條生路,你們還想著得寸進尺的拿一箱極品元晶。
哼,真當老夫是吃素的不?
梁博心頭不由冷哼一聲。
三個魚躍境的家伙,竟然還敢在他面前討價還價,他頓時沒了留三人命的打算。
“呵,這老東西看來是想殺人滅口了。”
蘇心頭不由腹誹一聲。
一旦自己手中能屏蔽魂宮境神識知的避神鐲出去,那梁博想要找到他,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。
不過現在嘛,他拖延時間的計劃已經完了。
蘇本尊笑著說道:“那行,就依前輩所說!”
他上前一步,將面前的木箱收了空間扳指中。
看到這一幕,梁博面一冷,寒聲道:“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“哦,前輩不要誤會。”
蘇笑道:“晚輩只是替前輩把這些裝著極品元晶的木箱收起來,到時候將這個空間戒指給前輩。”
他說著,手下的作卻毫不慢,將面前的十個木箱一一收了空間扳指中。
只是當他收第十個木箱時,梁博終于是發現了不對勁。
按照之前的約定,自己是拿九個木箱。
但此刻對方卻將十個木箱都全部收了起來,其目的已經是不言而喻。
梁博目直勾勾的盯著蘇本尊,然后緩緩說道:“小子,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?”
“知道。”
此刻十個裝著極品元晶的木箱都被收空間扳指,蘇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如果剛才雙方直接打起來,他恐怕連用空間扳指收取木箱的機會都沒有。
一個魂宮境武者舉手投足間,威力可不容小覷。
至于現在嘛,老東西,你又能奈我何?
蘇輕笑道:“晚輩想了想,這十個裝著極品元晶的木箱是晚輩好不容易得來,若是就這麼拱手送人,晚輩恐怕這輩子都睡不著覺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晚輩想賭一把,賭晚輩能從前輩面前。”
聽到蘇這句話,梁博臉上不掀起一抹嘲諷的笑容。
三個魚躍境的家伙,竟然想要從他手中?
若是真被這三個家伙安然,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?
“小子,老夫倒是要謝謝你。”
梁博冷笑道:“謝謝你替老夫把這些裝著極品元晶的木箱,裝進老夫的空間戒指里。”
話音剛落,湖泊上方的天穹有元氣快速匯聚而來,然后形一道方圓數丈大小的拳頭。
在下方看去,這一拳就如同一座大山般,充斥著視覺迫。
元氣凝的拳頭轟然下落,帶起呼嘯的勁風,瞬間便已經臨近蘇三人頭頂上方。
蘇本尊面容凝重,腳步一踏,形不退反進,朝著那如同大山般的拳頭迎去。
看到這一幕的梁博眼中掠過一錯愕,然后冷笑著說道:“找死!”
一個魚躍境的家伙,這個時候不想著逃跑,反而是迎上自己蓄勢已久的一拳。
這于他看來,無異于是找死。
他現在唯一擔心的,是這一拳之下,那個裝有十箱極品元晶的空間戒指,可不要被自己這一拳給摧毀了。
只是下一刻,他所見到的一幕,令得他瞳孔猛然收。
朝著從天而降的拳頭掠去的蘇,頭上束發的白玉冠,在此刻通一震,一層白明的幕籠罩全。
“砰!”
那宛若一座大山般的拳頭,重重的砸在了蘇上撐起的幕上,暴發出一道悶響。
幕散發出劇烈的漣漪,但卻將這一拳的威力全部擋了下來,然后才消弭于無形。
看到這一幕的梁博錯愕之余,眼中發出璀璨的,失聲喃喃道:“地兵!”
自己這一拳是地階初級武技,而對方卻能憑借束發的玉冠擋下這一擊,那就只有一個解釋。
此人頭上用以束發的玉冠,是一件地兵!
“哈哈,老天待我不薄,今天老夫真是行了大運。”
梁博哈哈大大笑,眼中閃爍這貪婪的芒。
若是能得到那十箱極品元晶,外加一件能抵地階武技的防類地兵,他未嘗沒有機會在武道一途更進一步。
他手腕一翻,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通漆黑的長刀。
隨著天地間的元氣涌來,然后往這柄漆黑的長刀里涌,長刀表面氤氳出漆黑深邃的澤。
“小子,你一個魚躍境武者,想到催一件地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?”
梁博嘿嘿冷笑道:“老夫的這一刀,你又如何去躲?”
話音剛落,梁博手中的漆黑長刀驀然朝著蘇一斬。
一道刀罡自漆黑長刀中涌現而出,然后迎風暴漲,化作一道長達數百丈的刀罡,然后朝著蘇三人斬下。
“這應該就是他從那個武道世家手里搶走的地兵?”
看著這聲勢恢弘的一刀,蘇心頭微凜。
不過這一次,不再是蘇本尊出手去抵這一刀。
“噗!”
另外一分飛而起,背后寬大數丈的龍翼鋪展,然后迅速合抱在一起。
這恢弘的一刀落下,斬在了分的龍翼之上。
“鏘!”
刺耳的金鐵擊聲,在這寂靜的夜間如同平地驚雷般炸響,恐怖的氣浪漣漪朝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。
蘇的分在這一刀下,重重的砸下方的冰層中,然后陷冰層數丈。
整個湖泊表面的冰層,如同蛛網一般,波及了整個湖面。
“嘖嘖,他手里的地兵威力確實很強!”
蘇心頭暗暗咋舌。
這一擊雖然是被強化后的龍翼擋了下來,但那力道分本承不住。
上一次他借龍翼擋下魏慶那一掌,然后整個人砸了護城河中,借助河水卸去不力道。
可這一次沒有河水給他卸力,冰層的反震力道,已經讓那分的渾的骨頭盡斷。
一旁的梁博看到這一幕,目不由一凝。
對方修煉的飛行武技,不僅可以用來作為攻擊武技,竟然還同時兼備如此強悍的防力?
自己手中的地兵,竟然都沒辦法破開對方的羽翼?
對方修煉飛行武技的材料,究竟是什麼?
竟然有著如此可怕的度和韌?
“哼,能擋得住一刀,還能接得住老夫的第二刀嗎?”
梁博冷哼一聲。
為一個魂宮境武者,被兩個魚躍境的武者擋下他兩次攻擊,于他而言,無疑是奇恥大辱。
不過想來,今日也到此為此了。
對方雖是擋下了他一刀,但他還能擋下幾次?
天地間的元氣再次匯聚而來,然后一一的匯他手中的漆黑長刀中。
“呵,還想故技重施?”
蘇心頭不由暗樂。
現在已經知道了梁博大致的實力,他也準備跑路了。
因為之前并沒有意識到會有人跟蹤上來,所以他的本尊并沒有易容,而是以自己的真實面目示人。
也正是因此,他的真實面容算是暴在梁博的眼中。
而擊殺梁博,并繼續掩人耳目,就顯得非常重要了。
否則他一旦,梁博肯定會拿著他的畫像,大肆搜尋他的下落。
真到了那時,梁博經過多方打聽,必然就會知道自己的份就是京州鎮武司的千戶。
但在這種對方全神戒備的況下,蘇并不敢去用赤眼游龍戟和井中撈月。
井中月想要定住一個魂宮境的武者,絕對沒辦法持續多長的時間。
一旦用后還沒將其擊殺,導致對方知曉了自己的底牌,那日后想要擊殺有防備的他,可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所以必須選擇一個對方沒有什麼防備的況下,讓其防不勝防,造一擊必殺。
赤眼游龍戟和井中撈月都是他的底牌,用來對付一個魂宮境武者,必須要慎之又慎!
目前的條件,明顯不支持蘇這麼去做。
“唳。”
這時候,蘇的本尊已經催了手上的舞鐲。
一個翼展達十余丈的凰虛影,將蘇和另外兩分都籠罩在虛影。
這一幕,令得梁博面充斥著錯愕。
若是不出所料的話,這又是一件地兵?
而且還是飛行類地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