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王慢慢進食吧,本宮去午歇了。”秦昭懶得再把時間浪費在蕭沂上,眼角的余瞟向寶紅。
寶紅會意,默默地跟了出去。
秦昭一走,就只剩下蕭沂一個人坐在餐桌旁。他突然一拳用力擊在桌上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那廂秦昭才進室,寶紅便把蕭策寄回來的信送到秦昭跟前。
秦昭迫不及待拆開第一封信,目即是蕭策龍飛舞的字跡,不覺紅了眼眶,視線變得模糊:“卿卿吾妻,見字如悟。為夫在外一切安好,只是戰事初起,尚需時日。以前不知何謂‘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’,此次離宮,為夫深有會……”
第一封信寫得有些潦草,只是簡單數語,卻也知道蕭策是空寫的家書。
第二封信寫了邊關的一些景致,蕭策說,將來有機會要帶到走走,包括他此刻所在的地方。
第三封信和第四封信的時候,蕭策寫了足足一頁紙,毫不吝嗇地詳細描述他的思念之。
最后兩封信卻是潦潦數語,稱戰事越來越吃,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給寫信。
秦昭仔仔細細看完,發現蕭策并未收到寄出去的書信,只因上面并沒有提及信箋的只言片語。
會不會跟他寄過來的書信一樣,在某個繹站卡住了,才未能及時送到蕭策手里?
秦昭把這十幾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,還舍不得睡下。
“娘娘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,今兒是不打算午歇了麼?”寶珠打趣道。
秦昭雙眼有些干:“本宮只是太想他了……”
雖然應對蕭沂自如,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還是會怕蕭策走上前世的老路。
今天終于收到蕭策報平安的信,這讓心中著的大石放了下來。
“皇上一切安好,娘娘切勿過多憂思,還是當以腹中皇嗣為重。”寶珠聲安。
秦昭把信放在枕頭下,打算先睡一會兒。
睡著后,秦昭破天荒夢見了蕭策。蕭策騎白馬,揮劍在戰場上廝殺,周圍是震天的廝殺聲,他的一切作像是放慢。
似乎是應到的存在,蕭策回頭看向,喊了一聲“昭昭”……
秦昭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,還記得蕭策喚時的百轉,哪怕是醒來了,的心跳依然快得不得了。
秦昭醒后本來想給蕭策回信的,但想起蕭策最后一封信上說戰事吃,他的信要停一停,就改變了主意。
蕭策目前在戰場上,還是不能太黏著他,更不能讓他分心。
他重生這一世,有了前世的對比,占據了先機,乖乖在皇宮等他安全回宮即可。
晚膳時分,秦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:“趁著安胎期間時間較多,不如本宮來學畫畫吧?”
一眾近侍聞言齊齊看向秦昭:……
秦昭輕挑秀眉,朝寶珠勾勾手指:“你這是什麼表?”
寶珠干笑一聲,這真是個送命題。
要知道們家皇后娘娘呢有兩大短,一是紅不行,二是畫畫不行。
哦,曾經主子娘娘的沙畫倒是以巧取勝,那也是勝在一個“巧”字。
至于畫畫,真沒什麼天賦。
“娘娘想做什麼便去做吧,奴婢無條件支持娘娘!”寶珠其實更想問主子為何突然想再畫畫。
“寶瓶,你覺得呢?”秦昭又挑了一個人來問。
寶瓶是個老實人,在最初的錯愕之后回主子話:“娘娘畫的畫不太好看——”
還沒說完,就被小林子踹了一腳。
秦昭看到他們的這個互細節,輕咳兩聲道:“本宮就是想起皇上把本宮畫得那麼漂亮,也想給皇上畫一幅畫相。若是皇上回宮后看見這幅畫,指不定有多開心呢。”
眾侍從默了默,還是沒人敢說實話。
秦昭只當看不見大家異樣的表,決定從今晚就開始努力學習。
為此,還特意把如熙請進皇宮,讓如熙這個才親自教。
如熙也曾領教過秦昭的“畫功”,聽到的時候還驚悚了一回,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,很快又恢復了常態。
認認真真教秦昭畫畫,但秦昭學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在喊累,還哈欠連天,眼角也泛紅。
“娘娘要不明日再學吧?今兒就早點歇著,莫累著娘娘和小殿下。”寶珠心疼自家主子,上前勸道。
秦昭下意識看向如熙這個老師:“本宮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?”
大晚上的把人請進宮,卻學不到半個時辰。
寶珠眼看向如熙,如熙從善如流,說謊不眨眼:“娘娘這樣的進度已經很不錯了,還是娘娘的安康要。”
秦昭有點心虛,但看到大家看時的寵溺眼神,突然間悟了。
沒辦法,這一世拿的大概是炮灰上位兼寵文劇本。
這天晚上秦昭睡得早,自己也琢磨了不時間,知道畫畫是自己的短板,也不是想為作畫高手。
突然想學畫畫,無非是想為蕭策畫一幅人肖相圖。
翌日一大早就醒了,把秋水到跟前問道:“養心殿有皇上的人畫像麼?”
“倒是有一幅,娘娘想看皇上的畫像?”秋水反問。
“要要要,你去拿過來,讓本宮觀觀。”秦昭揮手。
覺得自己作畫這方面確實沒有天分,不若臨摹一幅畫,就當是自己畫的,這樣省時又省力。
秋水很快把畫像拿了過來,秦昭正要展開來仔細查看,就聽到蕭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垮下臉,只略看了一眼畫像,再以最快的速度收好。
蕭沂過來的時候,看到秦昭神奕奕正在用早膳,難掩意外:“皇嫂今日起得這麼早?”
秦昭神高冷,看都不看蕭沂,心道蕭策如果能早點回來就好了,這樣也能趁早擺蕭沂的糾纏。
蕭沂見秦昭不理會自己,卻也不怒,在秦昭畔坐下。
他才開吃,秦昭就放下碗筷,頭也不回地走遠。
蕭沂一時無語,這頓早膳他還要不要繼續吃?
秦昭其實才開始吃,不過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蕭策的畫像,又不想讓蕭沂看到,才有了這麼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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