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曦的直接否認,讓千榮長公主笑了,這在的意料之中,又有誰會一下子承認自己壞了別人的姻緣呢?
居高臨下地看著常曦,「別以為你這樣說,本公主就會信了你,更何況你還在本公主的兒子和侄子之間反覆橫跳,這事本公主都還記著呢……」
「誰跟您說的?」常曦並不懼這力,看到長公主一愣,這下也笑了,「長公主殿下,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,難道僅憑某人的隻言片語您就定了民的罪,這豈不草率?而且也有冤枉忠良的意思,」頓了頓,「這樣吧,您把那造謠的人喚出來,民與他當面對質,是非黑白總能說個明白的。」
此時的態度說有多真誠就有多真誠,並且直視千榮長公主半點迴避的意思也沒有。
這下子反倒是千榮長公主不淡定了,畢竟常曦這番話直一個要害,那就是這番說辭確實只出杜管事一人之口,而當時收到消息時都氣炸了,倒真沒有細思過這裏面可能會存在的貓膩。
況且那杜管事說的話也未必就完全可信,此人與常氏有利益衝突,這樣一來他的話就有失偏頗了。
「那本公主一回京就要與威武侯府退親一事,你又怎麼說?」
「長公主殿下,這退親一事民實不知,原因您與其問民,不若問問原大人豈不更快?他畢竟是當事人,此段姻緣是否合適,除了本人,誰說的都不算。」
「哼,你倒是會推搪,要不是你橫一腳,這婚事又豈會告吹?」
「民還是那句話,請把造謠的人請出來,民當面與他對質,還請長公主給機會還民一個清白。」
說完,常曦起行禮請求,態度十分堅決。
千榮長公主看這樣子似乎真不像是做戲,這下子心裏倒是信了幾分的說辭,不過原皓那一頁可以掀過去,解晉這一頁卻不得不說清楚明白。
「好,本公主就不追究你與我兒子那一筆賬,可晉哥兒是本公主的親侄子,他遲早會認祖歸宗,到時候給你個名份倒也可行,可在這之前,你不能擋了他的姻緣,要不然本公主饒你不得。」
解晉如今站到人前,為姑母就要開始為他的婚事謀劃,以前娶過的親事自然是不作數的,他的嫡妻元配自然得是世家高族的兒,這樣侄子的勢力才能一步步擴大,這對於爭皇位是有莫大的好的。
原來真正的目的是這裏,常曦這下子也回過味來,拿原皓說事不過是給個下馬威而已,真正的是要警告自己別癡心妄想為解晉的妻子,將來給個妾位的保證已經算是天家的恩典。
想明白這層關係之後,都想要大笑出聲了,可好歹還記得在這古代皇權大過天,自己實不好做得太過,要不然會遭殃。
於是極為正經地道,「長公主殿下需要民發誓,這輩子絕不解九爺的後院嗎?那民可以當場發誓,」舉起自己的三手指朝天,毫不猶豫地開口,「皇天在上,厚土在下,民常曦在此發誓,此生絕不帝皇之家的後宮,若有違有此誓,必不得好死。」
發完誓之後,看向一臉懵的千榮長公主,非常有禮地問道,「長公主殿下,您看誓言我都發了,這下您信了吧?」
的訴求從來不是為哪個人的後宮一員,生來有的驕傲,尋求的永遠是站在臺前,而不是在臺後見不得人。
千榮長公主不了解,就用這個時代子的眼來看,自然謬之以千里。
這乾脆利落的樣子,確實把千榮長公主給整懵了,還以為要費好一番功夫才能讓眼前這子打消不該有的念頭,哪知道人家居然不婆婆媽媽哭哭啼啼地哀求,而是一臉正義的發誓。
這樣的子完全不是杜管事來信中所說的樣子,意識到自己被杜管事給耍了,頓時怒不可遏,居然敢誤導,那杜管事是在找死,不過還是深呼吸把怒火下去,要追究杜管事的責任不急於這一時。
「你起來吧。」
聽到這聲淡淡的話,常曦這才又重新起落座。
對方落落大方的儀態,倒是讓長公主生出幾分好來,要不是此人的出太低又嫁過人,還真不想棒打鴛鴦,畢竟這模樣長得還真的俊俏,不過說起樣貌,越看越覺得這常氏很像魏家的人,尤其是威武侯夫人魏氏。
「你跟魏家是什麼關係?」
聽到這問話,常曦適時地表現出一臉懵的樣子,「民跟魏家沒關係啊,啊,這兩天倒是認識了個魏三姑娘,這算是有關係嗎?」
這讓千榮長公主問不下去了,這常氏不知道是天如此還是慣作戲,在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說謊的假象,彷彿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心那般。
活了這一把年紀,第一次見到這種人,這讓長公主的心有幾分抓狂,這人要不是缺心眼就是心眼太多。
常曦再回答長公主幾句不痛不的話,這才結束了這一場並不太愉快的對話,還是那個領進來的嬤嬤將領了出去。
一到外面,不由得舒了一口氣,面對皇家公主還是有力的,不過還好,的抗能力很強,好歹上輩子見過真正的世面。
解晉和原皓看到出來,忙迎了過來。
「沒事吧?」解晉先道。
常曦笑著搖了搖頭,「能有什麼事?長公主殿下又不吃人,不過是與我友好的談了幾句,態度不知道有多和藹。」
這下子到原皓納悶了,他娘真那麼好說話?
雖然外面的人都說千榮長公主是個再和氣不過的人,但他心知,那都是他娘裝出來給人看的樣子,實則不是這樣的。
可看常曦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,所以這下把他給整糊塗了。
這一幕也很快被人傳回長公主的耳朵,聽后餵魚的作就是一頓,隨後低低地笑了笑,最後與旁的嬤嬤道,「怪不得常聽人說這常氏是個妙人,本公主算是明白了。」
「殿下對的印象不錯?」嬤嬤笑問了一句。
長公主把手中的魚食全拋到水中,「談不上好,但也說不上壞,是個聰明人。」
知道擺正自己位置的人並不多,這常氏就是其中之一。
正在此時,侍進來稟報,說是大爺來了。
長公主這才沉下臉讓那孽子進來,一看到原皓,就板著臉道,「與韓家的婚事是聖上旨賜婚,豈能說退就退?這事沒得談……」
「韓詠珠的份有問題,娶進這樣的子,母親是想害我一輩子嗎?」
這話激怒了長公主,衝上前甩了兒子一掌,怒道,「混賬東西,我這麼辛苦是為了誰?就憑你那點證據能說明什麼?」
「以庶充嫡還不夠嗎?」原皓不管被母親打痛的臉,而是堅持己見。
長公主怒了,一是對韓家,二是對兒子。
原皓看到母親的態度有所鬆,於是更加賣力地勸說母親打消結這門親的念頭,畢竟韓詠珠實不是良配。
可長公主也有自己的打算,魏國公夫人周氏之前還來過一趟催婚,如今也是騎虎難下。
「以庶充嫡的證據充足嗎?」
原皓一聽知道退婚有戲,於是信心十足地道,「充足。」
另一邊廂的常曦直接坐轎子回去雲來客棧,這會兒的心不錯,與千榮長公主會過面之後,好也是很直接的,至那個杜管事是真的玩完了。
不過千榮長公主全程都只關注兒婚事,半點也不過問茶磚工坊的事務,這讓對皇家之人的觀大打折扣,這是一群本不關心民生和時代發展的蛀蟲,要發展工業化,這上面必須換個人才行。
此時起轎窗簾子,看向旁邊騎馬的解晉,看來扶解晉上位是勢不容緩。
「怎麼了?」解晉覺到的視線,低頭看向轎中的。
「沒什麼,」常曦笑了笑,「覺得你今天更帥了。」
突然被這麼一,解晉的老臉不由得一紅,「別胡鬧。」
常曦被他這純的樣子給逗笑了,這男人都了三回親了,卻還是初哥一個,想來就好笑。
不過這人一向尺寸把握得極好,很快就把轎窗簾子放下,自己獨樂去。
解晉搖了搖頭,跟計較不了那麼多。
回到雲來客棧的天字型大小院子,常曦覺到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,先是一頓,隨後裝做不在意般地走進院子。
解晉見狀,看了一眼,隨後看到點了點頭,心中頓時明了,有人潛進這院子裏了。
他想拉走常曦,可常曦卻是反拉他進去院子坐在客廳,然後親自沏茶,態度從容一如往常。
虎妞在看到常曦給打的手勢時,就已經戒備了起來,然後按照商量好的那樣暗中部署一切。
一切都發生在電火石之間,在常曦進去室準備換服之際,暗中的人立即手。
閃著寒的劍就這樣直直地刺向常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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