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如春風化雨般聽，說出的這話卻很毒。

如其他小姑娘被他說這麼一句，估計會臉紅脖子很久，自尊心也飽打擊，會滿面慚地低下頭去。

但顧惜玖不在意，依舊淡定地站在那里，淡定將他著。

帝拂再瞧一眼，俊臉上似笑非笑，聲音倒是頗為和：“你自稱得到了天授？”

“是，我的一些技能是夢中有人傳授得來，應該是天授吧。”顧惜玖回答的頗為頭。

龍司夜眸頗為復雜地看了一眼顧惜玖，又轉頭向帝拂拱手道：“理應不是天授，而是……而是……或許是什麼得道高人看是個好苗子，所以在夢中傳授給一些醫和功夫，到底年紀小，不懂天授和這個的區別，說天授也是有的。”

帝拂笑了，他似乎很笑：這次的笑很懶散：“龍宗主倒是難得為人說話，莫非龍宗主和有什麼淵源？”

龍司夜不聲，聲音很淡：“無淵源，只不過看這孩子是棵好苗子，想收為徒而已。”

“天授的孩子你也敢收？”帝拂似笑非笑。

“我說了，未必是天授。”龍司夜也不甘示弱。

“是否天授由本座來測，不是你說了算。”帝拂笑的優雅，聲音稱得上溫和，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溫和：“既然自稱天授，本座勢必要測一測，如果是天授弟子，你不能收之為徒。如果不是，則要治個妄言天授之罪，廢全功力，投暗黑森林，死活憑命撞。你依舊不能收為徒。”

龍司夜眉心一蹙：“左天師，還是個孩子！言無忌，何必要趕盡殺絕？”

帝拂容淡淡：“在星月大陸，就算是孩子也知道‘天授’二字不能渾說，既然說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。”

“是啊，是啊。”一直在旁邊的容楚終于能上：“當年一個八歲的小娃娃也曾經妄言天授，被左天師測出來是假的，也當場廢掉全靈力，扔進暗黑森林做花了。現在自然不能徇私。龍宗主還是讓開吧，先讓左天師測一測再說。或許是真的呢？”

容楚的聲音里頗有些幸災樂禍，只不過他話音未落便被自己的親老子宣帝直接打斷：“容楚，閉！左天師和龍宗主面前也有你話的余地？”

容楚：“……”他似想到了什麼，出了一頭冷汗！

這位左天師子最是喜怒無常，也最反有人胡話。

聽說朝國一位侯爺世子曾經在他說話的時候側頭和其他人談，聲音大了一些，就被這位左天師一聲令下給割了半截舌頭，直到現在那位侯爺世子說話還含混不清……

想到這一點，容楚額頭的汗冒的更多，忍不住抬頭看了帝拂一眼，卻正和他那雙含笑的眸子對上！

容楚心頭一，下意識后退一步，

帝拂春風化雨般一笑：“四皇子最近春風得意的很啊，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有登上九五至尊的資格，覺和本座可以平起平坐了，所以說話才這麼無所顧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