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?什麼阿姨?”慕湛白站在舅爺爺旁,懵懵懂懂的鼓著小問道。
舅爺爺和舅的眼睛,一瞬間就亮了亮。
木頭終于開竅了?邊有了中意的孩子,要帶回家給親人們看一看?
老兩口說不出的熱淚盈眶,對視一眼,幾年來的辛酸仿佛都得到了釋放和紓解,他們兒子,終于學得懂事了。
幾年牢,看來沒白做。
慕湛白打這個電話,本來就是舅爺爺著他完的任務,現在舅爺爺小聲說也要聽,他就照做,開了免提。
免提一打開,就聽到大伯張行安的聲音傳來:“當然是一個很漂亮的阿姨,你會喜歡。”
老兩口一聽兒子這罕見的寵溺語氣,還用漂亮來形容對方,就懂了,兒子恐怕是特別喜歡這個孩子,才給予這樣高的評價。
“大伯,那我們等你和漂亮阿姨。”慕湛白乖乖的按了掛斷鍵。
切斷了聲音后,舅激的問:“我,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?”
“當然得準備。”
舅爺爺強迫自己冷靜,皺眉想了想,才抬頭對舅說:“人家孩子第一次上門來家里,不能虧待了,你去找找,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,送給。如果實在沒有,就包個厚厚的大紅包。”
“我這就去看看。”舅轉要往樓上走。
舅爺爺卻又住:“等等,你等等。”
舅站住了。
“人家孩子出如何,長相如何,格如何,你都不可以挑剔,記住了嗎?”舅爺爺生怕老伴一個看不順眼,攪合黃了。
“只要是個的,氣的,我這個當媽的就同意。”舅笑著,趕往樓上走。
二老對孩子的長相并不擔心,兒子看人的眼一向挑剔的很,坐牢之前,花名在外,跟慕家睿程那小子,不知睡了多名媛星。
對于兒子不負責任的這種行為,張一德教育過,但教育的結果是失敗,還把兒子送進了監獄。
到了如今,做父親的也只能在心強烈譴責兒子的曾經。
不到十分鐘,整個張家的別墅莊園里,就傳遍了張行安要帶朋友回來見父母親朋好友的炸消息。
所有長輩們都是從小看著張行安長大的,為這孩子碎了心,如今看到張家二老終于守得云開,可以說是都在為他們高興。
舅很快就準備好了見面禮。
老一輩的人,手上都有幾件有紀念意義的首飾,但那些都是老古董了,怕是年輕孩子不會喜歡。
六年前,張行安從國外帶回來一條鉆石項鏈,很漂亮,舅即使老了,可到底也是人,非常喜,只是款式太年輕化了。
舅不敢戴上,怕別人笑話,當時放起來的時候還跟兒子笑著說:“等將來你娶媳婦了,這個送給你媳婦。”
現在舅找出這條項鏈,打算送出去。
一旁的眷親戚握住舅的手,說:“老姐姐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,行安能把這孩子帶回家,還介紹給這麼多親朋看,說明行安這次是認真的。”
舅幾乎落淚:“是啊,我們行安還從來沒往我們老兩口面前帶過孩子,每次瞧見,都是在花邊新聞上。”
“這次這個,準能你兒媳。”眷拍了拍舅的手:“你們就等著籌備婚禮吧,說不定啊,那孩兒肚子里都已經懷上行安的孩子了,明年你就能抱孫子了!”
舅想到這個可能,臉上直接就笑開了花。
……
別墅莊園里的眾人,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分鐘。
每分每秒,對于張家二老來說都是煎熬,他們想盡快見到未來兒媳。
就在所有人一顆心都吊著的時候,別墅莊園外終于駛來一輛保時捷卡宴,只是,卡宴的速度較快,等應門打開,車并沒有停在院子門口,而是直接開進了屋門口。
正從別墅一樓客廳出來的兩個傭人,嚇了一跳,差點沒被車撞死,趕驚慌的跑向門口兩旁。
張一德夫妻二人也驚住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?
可別,出了什麼岔子!
張行安下車,作利落的打開車后座門,西裝外套小心翼翼的蓋住人的臉,直接把人抱了出來,只給院子里能看到的人看到人的烏黑長發,還有在牛仔熱外的兩條白皙長。
“醫生來我房間。”張行安大聲的朝嚇破膽的傭人命令道。
傭人趕點頭,在張行安沉的臉之下,掏出手機就撥打醫生的手機號碼。
張一德過來,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不,不知道,只說讓我給醫生打電話,醫生去房間里。”傭人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。
舅安住舅爺爺:“你先別急,我上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舅爺爺點頭,沒跟著上去,父子兩個向來言語不合,恐怕會吵起來。
所有人都等著舅上去看完,能下來說一說上面的況。
遠有人議論了起來。
一個年輕的生,也就上高中的模樣,開心的說:“嘿嘿,我行安哥哥眼蠻好的嘛,西裝蓋著我也看到了,我這個未來嫂子穿的蠻簡單舒適的,跟我之前想象的糟糕型人完全不一樣嘛。”
另一個年輕生符合的說:“那是當然了,行安哥哥認真起來還是很會挑人的,知道什麼樣的孩子適合做老婆,唉,就是希婚后行安哥哥也能這麼張我們的嫂子,別辜負了人家。”
……
慕湛白抱著一杯果喝,喝到底了,重重的放下,制造出不小的靜。
“發什麼瘋?”慕凌平靜的視線頓時變得冷厲。
“哦,你還能聽到四周的聲音啊?你說我發什麼瘋!”慕湛白小大人一樣的說教起來:“我都替我太爺爺寒心,別人家都有喜事了,就你,追個小白阿姨都追不上,但愿我的基因傳一點你的,不然長大又是一個快三十歲也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。”
慕凌充耳不聞,腦海中浮起阮白輕巧的,樸素的臉蛋,不知不覺,渾的骨頭都跟著一,但他很快蹙起眉頭,抑制住了這“想,想要”的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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