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譽笑著點了點頭,“這是自然,只是山谷中的水大部分都不好控制。”
“畢竟咱們這邊雖然也是上游,可山谷那邊的水可不只是咱們這邊下去的。”
“再者,京郊百姓們喝的水,大多都與那個山谷有關。”
“若是山谷里面的水出了問題,百姓們的問題定然比他們嚴重得多。”
“百姓們雖然也有一把子力氣,可與常年刀口的將士們相比,素質差距也是極大的。”
蘇靈婉淺笑,“所以說要先探查,看看他們喝的是哪塊兒的水。”
“水出問題不一定非得是水源,還有可能是旁的問題。”
“據我所知,因著草原部落的人與咱們的生活方式與生活習不同。比起喝水,他們更喜歡喝酒。”
“且咱們這邊的人都是習慣喝茶的,就算是沒錢買不起茶葉的人家,都要燒熱水沖那些十分便宜的茶葉沫子。”
“酒喝多了的人,自然都喜歡喝涼的東西。”
“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,牙疼不是病,疼起來真要命。”
“只要咱們讓他們的口中冷熱替了,定然就會讓他們牙痛。”
“而只要是牙痛了,就定然會脾氣暴躁。再借機弄出一些事來,他們指不定還要訌。”
“如今的天氣溫度越發炎熱,他們自然都喜歡喝涼涼的水。”
蘇靈婉一句話,所有人齊齊抬頭看向了。
“多準備一些硝石過來,再準備大小兩個盆。”
盛譽笑著擺了擺手,“你不必演示,我們都知道硝石制冰的法子。”
“只是硝石制冰不能服用,人會生病的。”
蘇靈婉淺笑,“只要咱們大盛的百姓們不會服用硝石制作的冰就好。那些想要在大盛朝撒野的敵人,會不會生病又如何?”
“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,你還在考慮是否殘忍不?”
“他們若是老老實實的在他們的地盤上生活,有困難了真心求助,咱們大盛作為大國,必然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“可他們非要用最蠢笨的法子,咱們也該教育教育他們,何事能為,何事不能為。”
“等到他們聽話了,懂事了,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,咱們再關心他們也不遲。”
盛譽輕輕頷首,“那就按你說的做,只是這冰如何出現在山谷之中?”
蘇靈婉笑著伏在盛譽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,盛譽的眼睛越發明亮起來。
速速吩咐了幾個十分伶俐機敏的將士首領,帶著幾個小隊就出發了。
而此時的北營里,又說起了另一樁事。
原本將士們還想著譽王妃來了,今日怕是不能說公事了,心都有些許煩躁。
可看到譽王妃進來后直接敲定了解決的法子,眾將士們也就沒了那麼多的顧慮,當著蘇靈婉的面說起了正事。
盛譽笑著讓蘇靈婉坐在自己邊,卻不想蘇靈婉一個眼神都沒給他,只靜靜的坐在了離盛譽最遠的空座上。
“安國公主不日抵達大盛,這次京,是要來和親的。”
“原本安國公主就是沖著譽王殿下來的。得知譽王殿下已娶妻后,更是修書一封。說是愿意為平妻,與譽王妃一同侍候譽王殿下。”
“安國與咱們大盛朝之間每百年就要通婚一次,到了這一代的安國公主京,已經是第六位了。”
“這件事,只怕咱們這邊必須出個人才行。若是讓安國公主落到了敵對皇子的府中,只怕對咱們的影響過大。”
蘇靈婉挑了挑眉,“安國很厲害嗎?”
九皇子輕輕頷首,“安國有很富的礦產資源,且制作火藥用的黑油也是多的很。”
“雖然咱們大盛朝如今最為強盛,可安國的武力值卻是最高的。哪怕是戰力極高的草原部落,都不敢同安國。”
蘇靈婉自然清楚,如今的冷兵時代,傷害力極高的火藥等有多麼可怕。
安國公主看上了自己的男人?
蘇靈婉心中冷哼,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,還解決不了這件事兒嗎?
好歹自己也是玩過槍戰游戲的,也組合過一些玩手槍一類的東西。
再者,大盛朝地廣博,那些東西不會沒有的,只是還未找到而已。
只不過安國公主來大盛朝是和親的,大盛朝自然不能為了與安國的關系,選擇犧牲盛譽同自己的幸福。
蘇靈婉想了想,“不能嫁給敵對的皇子,但也不能毀了友好皇子的家庭。”
“據本王妃所知,大盛朝所有皇子都已婚,可對?”
盛譽輕輕頷首,蘇靈婉笑意更深了。
“咱們還有一個人選可用,和親的公主與用來和親的‘皇子’,最是合適不過了,對嗎?”
蘇靈婉看向盛譽,輕輕吐出兩個字。
“北地。”
所有人瞬間都以為自己明白了,以為譽王妃說的是被皇帝發落的大皇子。
難道是讓安國公主嫁到北地去,同大皇子一起修葺城墻嗎?
盛譽輕輕點了點頭,笑容也緩緩了出來。
“的確是個好地方,且北地嚴寒,與安國的氣候倒是相似的很。再也不用擔心安國公主遠道而來,會承不住京中的炎熱了。”
“北地的溫度,應當是最適宜的溫度。”
盛譽緩緩起,“若是沒有旁的事,本王與王妃就去休息了。”
“為了方便剛剛那些將士去辦完事后能最快速度復命,本王與王妃今日就歇在北營之中。”
蘇靈婉倒是沒想到,盛譽竟然會愿意帶著住在北營。
不過換個地方住也不錯,自己長這麼大都沒住過營地,更未睡過帳篷。
其他的事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,不需要盛譽和蘇靈婉去做決斷。
等到盛譽拉著蘇靈婉的手回到自己在北營的住后,才笑著將蘇靈婉抱在懷中,聲細語的哄了起來。
“好婉婉,不要生為夫的氣了好不好?”
“為夫保證,以后不管去做什麼,都會同你說。”
“若是婉婉不嫌棄,為夫在沒有危險的況下,定然會將你帶在邊。”
蘇靈婉狐疑的偏頭看了一眼盛譽,“真的?”
沈千歌死后才知道她只是一本小說里命運注定悲劇的炮灰女配。她千百倍維護的沈家根本就不當她是一回事,反而更疼愛那個弄錯的千金沈嬌嬌,沈嬌嬌才是這本書里的女主,有氣運加身。 重生回來,她多了個可以收集氣運的花盆,只有收集足夠多的氣運,她才能擺脫被炮灰的命運,甚至還能翻身當女主,而氣運名單上排首位的就是那位大奸臣燕王。 燕王名聲極差,又暴虐成性,誰都不敢嫁給他,為了氣運,她嫁!
馮玉貞爹孃不疼,丈夫早逝,唯唯諾諾、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,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,也因爲怯懦拒絕了。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,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,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,捆住手腳沉了塘。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,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,崔淨空。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,實則多智近妖,本性暴虐恣睢,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。 沒人會預料到,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,一朝金榜題名,步步高昇,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,位極人臣。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,崔淨空徇私枉法,大肆追捕清流,滿朝文武噤若寒蟬,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“奸相”。 馮玉貞再睜開眼,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。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,只是個秀才。他面無波瀾,眼珠黑沉,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,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,啓脣正問她:“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?” 這一回,馮玉貞攥緊了袖口,咬脣點了點頭。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、無力招架的時刻,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。 對方步步緊逼,而她退無可退,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,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。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、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。 讀書也好、爲官也罷,對他而言,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,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,所以他漠視生死,只貪圖嗜血的快感。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,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—— 然後,她逃跑了。 這是頭一次,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。 怯懦、弱小的寡嫂,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,愚昧不堪的貞娘,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。 她輕輕扯一下,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