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等了一會兒,江池終于出來了。
楚意站在暗,看著他腳步匆匆走遠,然后上了車,接著的手機就響了。
打來電話的果然是他。
楚意深吸一口氣接了,“你開完會了?”
“剛開完,好累了啊。”
裝的真像的,聲音里都著疲憊。
江池接著說道:“我現在過去找你吧。”
“不了,我都睡了。”
“可我很想你。”
楚意故意打了個哈欠,“那我等你?”
“算了,你好好睡吧,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
掛了手機,楚意看到江池的車開了出去。著這棟樓,那個想法越來越強烈,但又荒誕離奇的讓不敢相信。
江池可能藏了一個人,那個人是……慕夫人嗎?
自從離職后,安妮的日子過得很清閑,雖然有吳良那部劇做制片人,前期工作籌備好以后,就不用一直在劇組盯著了。
這兩天晏北津都沒有回家,大概是因為生日那晚的事生氣了,安妮懶得搭理他,回不回。
在商場逛了半天,買了兩件服,回到停車場,發現自己車前竟然擋著一輛白轎車,明明旁邊有好幾個停車位。
“怎麼這麼沒素質!”
安妮惱火的拿出手機按著車窗上的電話打了過去,接電話的是個男人,說明況后,男人表示馬上過來移車。
這個馬上讓安妮等了好一會兒,那男人才一路小跑的來了,手里提著好幾個包。
“抱歉,剛才沒有車位,我太著急了,本來只要幾分鐘就能回來,但又有事給耽擱了。”男人說著看向安妮,愣了一愣,“黎!”
安妮看向男人也愣了一下,“李賀!”
兩個人是大學同學,更準確的說曾是。
安妮看著李賀,兩個人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了,他穿著一休閑西裝,但上很多褶子,胡子冒出一茬,頭發也糟糟的,像是剛從床上起來,臉沒有洗,頭發沒有梳,又從箱底翻出一套西裝穿上,然后就出門了。
“你從國外回來了?”
“呃,前幾天剛回來。”
“這樣。”
當年兩人分手的時候鬧的不愉快的,當然現在想想只剩稚了,不過再見面還是有些尷尬。
這時李賀的手機響了,他沖安妮點了一下頭,走到旁邊去接電話。
“二姨,你別罵我啊,我還委屈著呢。什麼意思啊,昨天就見過一面,今天約我來商場,買了這麼多東西讓我結賬,全是名牌,花了小五六萬。我心說好吧,當是給您面子,我把帳結了,您知道結果怎麼著,我一回頭人不見了,玩我呢?”
“你把人姑娘得罪了,你不知道?”
“我怎麼得罪了?”
“你昨天問人家整容沒有,你什麼意思啊?”
“我是問了,主要是和您給我照片上那個本就不像同一個人,我也沒別的意思,主要是好奇,多打聽了幾句而已。”
“你問人家鼻子多錢,割雙皮多久痊愈,削腮骨疼不疼,隆以后有沒有后癥,你……你最后還讓人家介紹自己的整容醫生給你!”
“我全上下都很完,只有些薄,這不想咨詢一下能不能隆啊,我看那整容醫生靠譜的,所以問了問。”
“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和人家姑娘相親呢?”
“沒忘,我和聊得非常好。”
“聊得好?”電話那頭二姨氣得直拍桌子,“人家姑娘說你要不是故意破壞相親那就是缺心眼。”
“我三十好幾了,真的很想結婚,很珍惜這次機會,怎麼會破壞相親?”
“那就是缺心眼!”
“二姨……”
“沒救了你,你媽再求我,我也不敢給你再介紹對象了,這不得罪人麼!”
對方掛了手機,李賀賊兮兮的笑了一聲。
只是想到那姑娘也狠,居然用這種方式報復他,而且那些服標牌都剪了,退都退不了。
哎,為了耳清凈,也值了。
李賀回頭,見安妮還站在那兒。
“咦,你怎麼不走?”
“我走得了麼?”
李賀一拍腦門,“抱歉抱歉,我這就把車開走。”
走到車門前,他想到什麼,抬頭問安妮,“一起吃個飯?”
安妮點頭,“去哪兒吃?”
“咱學校外面那條巷子吧,好多好吃的,我想了十多年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
李賀開車在前面,上了路以后,過后視鏡看安妮跟了上來。開著一輛黑賓利suv,而他開的是一輛二手白小轎車,外觀又小又破,跑在前面,簡直有種被后面那豪車攆著跑的覺。
李賀鼻子,想起當年大四實習的時候,黎很快找到工作,而且還是全球百強的晏氏,而他還在考研和不考研間搖擺不定。他子懶散,在黎為事業拼搏的時候,他整日就是打游戲,打累了就想想未來,想不明白就接著打游戲。
黎看不慣他這樣,每次回學校都要教育他一頓,他也不耐煩,兩個人就吵,而且越吵越兇。吵到最后他決定出國留學,而黎也提出了分手。
他當時就覺得黎看不起他,于是立下豪言壯語:我會干出一番事業,不然絕不回來,你等著后悔吧。
李賀又看了一眼后面那輛霸氣的賓利,三十來歲的心境倒也不覺得多丟人,只是想穿回去一掌豪言壯語的自己。
a大后面的巷子是個夜市,學生們喜歡在這里逛,因此人很多。再往里面是很多小飯店,南北各小吃都有。
兩人也沒有進店,逛著夜市,看到想吃的就買,等走到頭也就吃飽了。走了一路,兩人之間陌生消失了很多,嘆氣過去,也有很多共同話題。
回到車前,黎發現自己的車被好幾個小攤位給堵住了,本挪不開車。好在李賀那車放的遠一些,沒有被堵住。
“只能明天再來開車了,我先送你回家吧。”李賀道。
安妮點頭,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李賀將安妮送到家樓下,下車的時候,李賀想起那些服。
“對了,這些服你看看,有沒有合適你穿的?”
李賀想了想那的和安妮材差不多,應該可以穿。他把今天的事跟安妮講了,安妮聽后笑得直不起腰來。
“你還是這麼損!”
李賀無奈,“那姑娘確實整的有些過了,不過我也認栽,確實惹人家不高興了。”
“行吧,這幾件服,我應該都能穿,算是你送我了,回頭請你吃飯。”
“行。”
安妮下車,掉了一個袋子,李賀幫拿,因為靠太近,起的時候撞了一下。他忙拉,也抓住他胳膊,不小心抱到一起。
安妮抬頭,見晏北津遠遠的看著他們。
她叫慕晚安——後來,安城所有人提起她時的眼神都是不屑又艷羨的。………………他在雨夜將她撿了回去,瞇眸淺笑,「嫁給我很委屈?」她挺直背脊,煙視媚行的微笑,「顧公子心有所屬,私生活不檢點,嫁給你不能更委屈。」隔著青白的煙霧,顧南城英俊的容顏模糊,「可我看上你了。」顧南城看上的女人無處可逃,第二天各大有錢人都收到消息,誰敢借錢給落魄名媛慕晚安,就是跟他作對。她最沈淪的時候就是他在床第間親著她低聲呢喃,寵溺繾綣,晚安,晚安。…………後來的後來,新貴名導慕晚安因殺人未遂而入獄,判刑四年。坊間八卦流言四起,顧太太因嫉妒開車差點撞死的是情敵。據說,顧公子等了一個白天,換來的也只是她對獄警彎唇淺笑,「我不見他,永遠不。」…………四年後出獄,她勾唇淺笑輕而易舉的推翻了當初的誓言,長裙嫵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,像是第一次見面那般伸手微笑,「顧總,有興趣投資我的新電影嗎?」他吞雲吐霧,意味不明的盯著她,「不是不肯見我?」「我有孩子,要養家。」當初端莊矜持的第一名媛開始遊走於各路男人之間,香艷旖旎的傳聞紛至沓來,卻抵不過顧氏總裁日漸濃厚的寵愛。顧南城像是得了一場心理疾病,病態般的寵愛著他的前妻。哪怕她從不拒絕任何男人的花。哪怕她偶爾被狗仔拍到跟金融界的大亨約會吃飯。哪怕……她的孩子,壓根不是他的種。有天她醉得酩酊,媚眼朦朧口齒不清的笑,「顧公子他啊……可能就是犯賤,偏偏最愛那個不喜歡他的……,現在這樣……從前也是這樣……一直都是這樣……」眾人看著從後面緩緩而來接心上人的顧公子,嚇得恨不得消失。他一言不發,沈默不語的抱著她上車。她湊過去噴著酒氣,笑瞇瞇蹭著,「生氣了?」「怎麽會,」他淡淡的看著她的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,「能生氣就不用犯賤了。」————誰都知道,你是我的鬼迷心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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