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鄭思思是騎虎難下,無論回答哪一個,都會間接的承認了另一個,這不是想要的,但一時又想不到好的回答。
“怎麽,鄭小姐回答不上來,還需要思考這麽久嗎?”白飛淺倚靠在櫃臺旁,藍月同樣靠了過來,在一旁看好戲。
短暫的沉默,周圍看戲的人漸漸小聲的議論開了。
“鄭思思不過一個庶出的兒,與娘還不是憑借著那些不流的手段得到鄭丞相的寵,有什麽好得意的。”
“之前好像也是吊著哪家的公子,搞得人家為死去活來的。”
“人家哄男人的手段可厲害了,我們還是不要議論了,小心遭報複。”
鄭思思低著的頭,著臉聽著傳耳朵的話,攥著繡帕的手越攥越。
白飛淺也不想耗費時間與力來陪鄭思思演戲,“既然鄭小姐這麽久都答不上來,我就默認你兩邊都不想放過,我也懶得陪你演苦戲。”
白飛淺看向一邊的藍月,“還要挑首飾嗎?”
“當然,這可是你霖王府的場子,居然還有人不怕死地上門暗地裏汙蔑你,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。”藍月不屑地掃了眼一臉慘白的鄭思思,滿意地轉,目重新落在琳瑯滿目的首飾上。
鄭思思一臉慘白,沒有想到這個首飾鋪居然是霖王府的產業,更沒有想到白飛淺接連三次都這麽直白的把事說出來。
之前無往不利的以退為進的手段,沒想到沒有把白飛淺算計功,反而被住了七寸,三次都被打得個措手不及!
鄭思思由著丫頭把扶起來,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弱弱地走出首飾鋪。
白飛淺掃了眼鄭思思灰溜溜地走出去的背影,哼了聲:畫虎不反類犬!
藍月讓掌櫃拿出了一對耳墜在細細看著,瞥了眼白飛淺,“那鄭思思怎麽又看上霖王了?”
“恭與我家王爺是至好友,借著恭府的由頭才有可能與霖王府打上道,總之醉翁之意不在酒,就算嫁不了霖王府,最壞的結果不也是嫁進恭府嗎?”
白飛淺靠在櫃臺上,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。
藍月嗤笑了聲,“鄭思思倒真會打算盤,霖王向來很麵,竟然想著把恭府作為墊腳石,迂回而上啊,這是當你不存在呢。”
“一個庶出的兒居然有如此玲瓏的心思,母親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,也就怪不得母倆都鄭老爺寵了。”
藍月搖了搖頭,“如果這鄭思思最後進了恭家,白雪這小綿羊被欺負得就慘了。”
“恭心裏有數,他和恭老夫人僵持了那麽久,就是不打算納妾,何況鄭思思一直都是在利用恭老夫人。”白飛淺抿了抿紅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鄭思思那些心思遲早會敗的。”
“就算鄭思思被人拆穿了,依恭老夫人那副走火魔,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,估計也不會信的。”
藍月歎了口氣,“這追究底呢,還是那個仇四海的錯,如果他不下毒,白雪也不會牽連,說不定到現在恭老夫人還把當親兒對待。”
“世事難料,人心易變!”白飛淺喟歎了聲,看著藍月手裏的耳墜點頭,“這耳墜不錯啊。”
“這是上等的紅寶石耳墜,貴著呢,我也就過過眼癮。”藍月讓掌櫃的放好來,“我主要是想送給葛玉和兒子的,太貴的不好。”
白飛淺點頭,依葛玉的子,太貴重的東西也不會收。
但王廷和王猛本就是司徒霖的護衛,他們的家也定是不錯的,好東西肯定也會給葛玉他們置辦,所以貴不貴重不要,主要在心意。
白飛淺陪著藍月挑了很久,最後挑了一對中等價位的耳墜,還有一塊純金的長命鎖讓掌櫃的包起來。
兩人剛走出了首飾鋪,又遇上了鄭思思陪著恭老夫人往這邊走。
藍月挑眉,“這是巧遇上了?”
“估計是,鄭思思今日哪還有臉麵進首飾鋪啊,見著原先那些家小姐,不就證實了我說的那些話了嗎?”
白飛淺瞥眼藍月,“我們回首飾鋪坐坐,瞧瞧熱鬧?”
“正中下懷!”藍月笑著往回走。
鄭思思致的臉上維持著得的笑容,但得之下還是有一不易察覺的尷尬。
也沒有想到在半路上會遇到恭老夫人,也沒有想到恭老夫人會熱地邀請去首飾鋪幫忙挑選,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。
恭老夫人牽著鄭思思的手有說有笑地進首飾鋪,立即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。
看過鄭思思剛才聲淚俱下演的那一出的人還有不都在,此時正用一種“果真如此”的神看著。
恭老夫人也沒有注意,而是目環視一圈之後落在了一旁正好喝著茶的白飛淺上,的眸子裏似乎還有調笑的意味在裏麵。
恭老夫人心裏雖然不願意與白飛淺打道,但既然見了總不能失了禮數。
於是,牽著鄭思思就走到了白飛淺麵前,“霖王妃,真是太巧了,您也來選首飾?”
“對啊,好巧,又上了。”
白飛淺微微一笑,看向笑容可人的鄭思思,清澈幹淨的眸子裏多了一點揶揄的意味,“鄭小姐,剛才還哭得聲淚俱下的,現在又是如此得的笑容,我真是佩服你拿緒的度。”
“你來過首飾鋪了?”恭老夫人詫異地看向鄭思思,拍著鄭思思的手背,“那你怎麽不跟我說,思思,你這孩子,怎麽總是委屈自己,這不是讓我心疼嗎?”
白飛淺:“……”
敢是白說了。
藍月:“……”
這是重點嗎?
白飛淺實在是忍不了了,纖長的玉指隨意地叩著桌麵,“恭老夫人,您知道鄭小姐剛才做了什麽嗎?您要不要問問在場的其他人,您這一子腦熱的說話,沒看見那些千金小姐們都在暗地裏笑您了嗎?”
“不是我說您,您這急著往自己兒子頭上扣綠帽子的行為,說不定明日就會為整個京城的笑話您信嗎?”
恭老夫人環視一圈,的確有人在低著頭笑,連鄭思思的臉上也有一不自然。
“霖王妃,您這是何意?”
“沒什麽意思,就算丞相府有再大的權力,他也堵不住悠悠眾口,您還是趕去了解在鄭小姐上究竟發生了何事吧。”
白飛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鄭思思,清冷的目隨即落在恭老夫人上,“別到時不僅給自己兒子強加了一頂綠帽子,還屁顛屁顛地被人坑了一把,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。”
白飛淺和藍月起,緩緩走出首飾鋪,本不給恭老夫人反應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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