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……”邢予妍看了林雨薇和蘇玉畹一眼,“我娘來了,就怕你們不自在。”
“這有什麼不自在的?”林雨薇笑道,“伯母最是和善,又說笑,我可是再喜歡不過了。”
“我娘要知道你這麼夸,不定多高興呢。”邢予妍抿笑道。
林雨薇都表態了,蘇玉畹也不好不說話。隨即道:“請邢太太來吧,也讓我們也沾些,得些教導。”
“那我就讓人喚了。”邢予妍見大家都沒意見,轉頭吩咐丫鬟去請邢太太。
不一會兒,邢太太就來了。今年也不過是四十出頭的年紀,因保養得好,看起來倒跟三十來歲似的。今日穿了一緋紅衫,越發顯得年輕漂亮。
到得花園,先便笑道:“你們倒是會選地方,這地兒臨水,最是涼快不過,還有荷花的清香。在這個地方做的詩,定然不凡。”
走到桌前,拿起上面的詩:一一念了起來:“五月芰荷花,七月芰荷葉。花葉不相依,云水不相接。故人萬里余,迢迢鴻雁跡。不故人懷,怨此清秋節。”
“朝采芙蓉花,暮采芙蓉葉。芙蓉不見人,臨風舒笑靨。”
“出水芙蕖映綠波,清涼臺榭晚香多。中自信無煩熱,門外何妨有雀羅。”
“亭亭翠蓋覆華池,獨立誰憐絕世姿。一鏡清波低照影,月明風靜涼時。”
最后一首是蘇玉畹的,邢太太念完之后,林雨薇第一個出聲道:“蘇姑娘,你還自謙,說你是俗人,不會作詩。要是你這樣的不會作詩,那我們這樣的豈不是連字都識不得了?”
“可不是。”邢予妍道,“我那首跟蘇姑娘的這首比起來,可差遠了。你這要說不會作詩,那會作的人,該是如何驚才絕艷呢?”
“各位實在是謬贊。”蘇玉畹被夸得實在是不好意思,“我都臊得無地自容了。”
是真的覺得,自己這首詩雖不算差,卻實在也算不得好,也就一般般的水平,完全當不起們這樣的夸贊。只是大概前面太過自謙,弄得大家都以為確實不會作詩,心里的期值太低,以至于看到這首詩就忍不住說上一通罷了。
見蘇玉畹是真覺得不好意思,并不是惺惺作態,大家對的就更好了。這姑娘,是真覺得自己的詩作得不怎麼樣。
張清媛問道:“蘇姑娘以前就沒參加過詩會嗎?”
“詩會?”蘇玉畹睜著疑地清亮眸子,“是作詩的聚會嗎?像今天這樣?”
“對,不過規模比今日大,參加的人眾多,各方面也更正規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蘇玉畹皺了皺眉,“這種詩會,不是男子才參加的嗎?怎麼子也有?”
張清媛不由得笑了起來,知道蘇玉畹是誤會了。
解釋道:“并不是秀才舉人們那種正規的詩會。而是咱們閨閣子無事時聚在一起賞花寫詩,也算是一種雅趣。咱們寫的詩,是不流傳出去的,只是自娛自樂。”
“哦。”蘇玉畹明白了。搖搖頭:“我十二歲前,父親請了個老先生教我識字念書,他自己也親自教導我。十二歲后,我就跟著父親打理家中事務,很出去玩。而且……”想了想,“我們縣里,好像也沒聽說過有這種詩會。”
張清媛跟邢予妍對視了一眼。
一個小縣城,沒有這種詩詞集會很是正常,更何況蘇玉畹為商家小姐,就算是有這樣的聚會,怕是也沒資格參加。所以沒聽說,就很正常了。
“沒參加過詩會,蘇姑娘的詩還能寫這麼好,可見是天生靈。”邢太太贊道。
這是實話。經常參加詩會,或是天生喜好寫詩作賦,才能寫出好詩詞來。畢竟這東西也講究鉆研和學習,有人比著著監督著,才能寫得好。可蘇玉畹一沒參加過詩會,二又俗事纏,并沒將太多力放在這上面,前面的說辭也正巧告訴眾人,對這個似乎沒多大的興趣,否則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寫的詩是個什麼樣的水平——這種事,多看幾本詩集,或是拿出去讓人指點,就會明白。
可饒是這樣,寫出來的詩,不僅不比三位在才學上頗有口碑的宦小姐差,反而略勝一籌,這天份可就真沒得說的。
邢予妍點點頭:“可不是,蘇姑娘這首詩,比我的要好。”
“邢姑娘太過自謙。邢太太說這話,只是勉勵我呢。”蘇玉畹說著,又對邢太太笑道,“太太不必只想著勉勵后進,該是怎樣就怎樣。您是咱們請來的評判,可得公平公正。”
心里也十分好奇,想知道在邢太太眼里,自己的詩在四人里面排哪一個名次。
“我自然是公平公正的。”邢太太笑道,“既是評詩,我可不會顧及誰的面子。”
把手里幾張寫了詩的紙上下排列了一下,然后指著最上邊的一首道:“林姑娘這首詩,算是魁首,由花及人,由景生,絕對是佳作。”
把林雨薇那首放下,又拿起第二張:“這榜眼,就是蘇姑娘這首了。意境深遠,雖一字不顯,卻能看出荷花的冰清玉潔,從文字上來說,倒比林姑娘那首還強些。”
“探花,則是媛姐兒。媛姐兒這首也是由景寫,表達了甘于寂寞的豁達心。至于傳臚,就是我家這不的閨了。這首詩,缺深意。”
張清媛剛想說邢予妍的那首比強,不過看了蘇玉畹一眼,把剛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。
林雨薇有些詩人的癡,平日里最大的好就是寫詩、念詩,見到好詩就如獲至寶。對于邢太太的評判,也深以為然,并不覺得評了第一,自己就得謙虛推讓幾句。好詩就是好詩,不好就是不好,這真沒什麼可推讓的。
對邢太太福了福,認真地道:“雨薇多謝太太賞識。”
邢太太把詩放下,大笑著將林雨薇扶起,道:“行了,你們且玩你們的吧。我家中還有瑣事,就不陪你們了。”說著,又吩咐婆子去廚房傳話,中午多做些菜,要留幾位姑娘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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