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子言再抬頭看,只見和楚梟之間的過道里站了很多人,將兩人的視線完完全全地遮擋住了。
現在看不見楚梟在干嘛,楚梟自然也看不到這邊的況。
沐子言再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紙條,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油然而生。
不管怎麼樣先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。
沐子言將紙條打開,上面寫著:
靖王擄爾證據確鑿,人證證在,你可放心指正,保你無恙。
保無恙?
許多謎團瞬間清晰了起來,和楚梟會被抓來大理寺竟是因為楚梟抓來京城的事暴了!
眼前的紙條是告訴,讓在會審的時候放心大膽地指正靖王楚梟的非法行徑。
穆王啊穆王,你那副溫文爾雅兄友弟恭的模樣竟全是假的啊!
穆王這麼做是為了什麼?要一靖王的風頭?眼紅他如今在百姓心中的威?還是因為近來顧家大小姐的事?
怕是都有,而顧家小姐的事很可能是一個導火索。
被楚梟擄走這件事若非有心之人深盤查,很難被人發現,事能這麼快進行,怕是穆王一早就在抓靖王的把柄,自己的事穆王早有所察覺,但沒有馬上行,這次出了顧家小姐的事激怒了穆王,穆王便有所行,雖然他這麼做不能徹底打到靖王,但好歹也能壞一壞他的名聲。
這男人的心眼小起來,有時候真的比人的還要小,就因為顧媛媛的事讓他失了面子,他便要反咬楚梟一口?
而沐子言,便是這其中的一枚棋子。
要自保,便要如字條上所說,在會審的時候以害人的份聲淚俱下地指證靖王的種種行徑。
圣上素來公正嚴明,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楚梟即便是有功在的皇子也不可枉顧律法胡作非為。此事既已滿城皆知,又鬧到大理寺了,皇上便一定要給民眾一個信服的答案。
沐子言將字條地拽在手里,然后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吃東西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穆王和靖王好像談完了,穆王的人就過來這里收拾,拿走剩下的東西。
那人來收拾的時候,對著沐子言小聲地說了句:“希沐公子好好思量。”
沐子言沒回話,看向穆王那邊,只見穆王也在看自己。
穆王沖自己笑了笑,還是如沐春風的覺。
沐子言也仰臉回了穆王一個淺笑。
因為穆王背對著靖王,靖王看不到穆王此時的表,也不知道在沐子言這里發生的小曲。
穆王沒再停留,帶上他的人便離開了,對外說便是心疼自己的皇兄在牢中苦,便帶了吃的用的過來。
沐子言休息了一會兒便到床上躺下了,再怎麼干凈整潔,牢房終歸是牢房,還是有些寒意的,還是裹上被子暖和一些。
沐子言在床上躺著,心想楚梟就沒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嗎?他難道不準備威脅自己讓自己明天不要說實話嗎?要知道說了這話,他就會背負一條罪名,這條罪名并不大,但在這種微妙的時期,這樣的一條罪名很可能就讓他在一種十分不妙的位置。
過了好久,楚梟也沒有開口同說話,沐子言也漸漸地睡著了,這兩日都沒有好好休息,更何況明日還有一場仗要打,需要補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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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王府。
一位嬤嬤在王府下人的帶領下進了穆王府的主屋。
“奴婢參見穆王殿下。”
“秦嬤嬤不必多禮,您是母后倚仗的老人,來人,賜座。”穆王道。
“奴婢謝殿下。”秦嬤嬤坐在了下人給搬來的椅子上,同穆王說,“奴婢是奉娘娘之命前來問殿下關于靖王強擄良民的事的。”
“嬤嬤回去同母后說,此事母后大可放心,本王已經安排妥當。”穆王道。
“殿下恕罪,娘娘的意思是,殿下為何這般著急,若單單只是這強擄良民的罪,還不至于徹底打了靖王,如此做有些打草驚蛇了。”秦嬤嬤道。
“母后多慮了,靖王在京城之中本就沒有基,他靠的不過是他這兩年立下的軍功和在百姓中的那點聲譽,只要將他在軍民心中的形象毀了,他就什麼都沒剩下了。”穆王看著白凈弱氣的臉上出狠之,與平日里人前的他截然不同,他繼續說,“強擄良民只是第一步,本王就是要讓百姓知道,他們所敬重的靖王并不是什麼好貨,是會做出欺百姓之人。”
這種事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,第一次證據確鑿地定了他的罪,后面就算是造栽贓別人也會先為主地選擇相信。
秦嬤嬤道:“殿下恕罪,奴婢還想多問一句。”
穆王道:“嬤嬤問便是。”
秦嬤嬤問:“那沐子言,殿下可都查清楚了?份確無可疑之?”
穆王道:“本王一早便命人查清楚了,青紇沐家半商半醫,在青紇一帶有名不假,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了。沐子言的父親已經過世,在世的家人就只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姐姐,本來本王打算派人找到了他母親和姐姐之后再行事的,現在雖然匆忙了一點,但也不會影響到結果的。”
秦嬤嬤:“殿下深思慮,娘娘定然甚為欣。不過奴婢斗膽勸說殿下,若下回還有這般事,殿下當與娘娘商量過后再行事。”
秦嬤嬤當然知道穆王這次是因為顧媛媛的事給刺激到了,不甘心被人說不如靖王楚梟,才沖行事的。
穆王聞言心中不悅,面上不顯,只對秦嬤嬤說:“秦嬤嬤既然已經將母后的話帶到了,也該回去復命了。”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秦嬤嬤很識趣地退下,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有些惹惱了穆王了,若非自己是皇后娘娘邊的老人,這會兒怕是已經被責罰了。
秦嬤嬤算是看著穆王殿下長大的,很清楚穆王的子,穆王在人前一副風輕云淡溫文爾雅的模樣,其實同瑞王一樣是個小心眼的,甚至比瑞王還要計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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