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”
聽到蘇元青的話,盛宏伯當即一愣,下意識的反問道。
“難道不是五千兩?”
幾間鋪子幾塊地而已,能有多租金?五千兩已經算很多的了!
此時此刻,盛宏伯毫沒有意識到,他即將損失多銀票。
蘇元青用眼神點了點盛可卿,輕飄飄的提醒道:“姑父,這個問題,你還是問們比較好,畢竟這些年來的租金,都是們收的,們比誰都清楚!”
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,盛宏伯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。
當即臉一沉,目幽深的向柳如眉母。
語氣微冷,“你們把話說清楚,到底收了多租金!”
此時,柳如眉和盛可卿知道事已經瞞不住了,相視一眼后,盛可卿著頭皮解釋道:“父親,大概五萬兩白銀。”
“什麼?!”
盛宏伯怒而起,整個人氣得肺都要炸了。
指著盛可卿,哆哆嗦嗦的說道,“五萬兩!”
“那豈不是說,加上剛才的五萬兩,共計有十萬兩!”
話音剛落,盛安笑瞇瞇的補充道:“父親,您算錯了,是十萬七千八百兩。”
盛宏伯:“……”
盛宏伯的臉搐了一下,臉更加沉。
但礙于這麼多人在場,他不好給盛安臉看。
只能將怒火,都發泄在柳如眉和盛可卿上。
怒聲大吼道:“這些年來,你們母背著我,坑了多銀兩?今天要不是和蘇家當面對質,我恐怕還不知道,你們竟然從盛家拿走這麼多錢!”
話音剛落,盛安又笑瞇瞇的說道:“父親,你又說錯了,是背著你從我這里拿走這麼多錢,畢竟那些鋪子和地契,可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送過來,給兒傍用的。”
盛宏伯:“……”
盛宏伯再次無言以對,臉徹底鐵青一片。
而蘇元青三兄弟,則強忍著笑意,裝出一副正經模樣。
“安,這些錢……”
此時,盛宏伯的臉已經有些掛不住了。
真要讓他出了這十萬兩,他得多疼,那簡直就是從他的上,強行撕下一塊來!
盛安馬上就看穿了盛宏伯的小心思,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這些錢,父親當然要一分不的還給我,畢竟剛才父親說得很清楚,要替姨娘和大姐姐把這些錢給了,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父親不會要賴賬吧?”
“我……我當然不會賴賬!”
盛宏伯深吸一口氣,著頭皮說出這番話后,不聲的瞪了盛可卿和柳如眉一眼。
“那既然如此,父親看這筆錢要怎麼給我?是現在就給了,還是以前分期慢慢給?”盛安趁機追問。
反正不管怎麼樣,這十萬兩銀票,一定要先拿在手里。
否則,夜長夢多!
被盛安連連追問,盛宏伯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。
要不是有蘇元青等人在場,他只怕都要當場掀桌子暴走了。
冷靜下來后,盛宏伯試探著問道:“十萬兩銀票,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,要不按照你說的分期,先給你一部分,等后面湊齊了,再把剩下的給你?”
“當然可以,不過為了防止父親耍賴,我還是覺得父親有必要寫一個借據,這也算是給兒一個保障了。”
“胡鬧!自家人寫什麼借據,傳出去多不好聽!”盛宏伯眼皮子直跳。
“父親,你這話可說錯了,俗話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,我都已經嫁出去了,就不是盛家的人了。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,所以父親還是寫個借據比較好。”
“你……是要死你的老父親嗎?”盛宏伯怒吼一聲。
看到盛宏伯憤怒至極的樣子,盛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。
“父親,你這話我可不聽,這些東西是大姐姐替我收的,那些租金也是背著我收的,既然東西丟了,那就該由大姐姐來還,可既然父親接下了這份責任,那也只能說是大姐姐在你,和我沒有任何關系!”
“盛安,你太目中無人了!”
“是不是以為自己高嫁侯府,就可以在盛家作威作福了?”
“我告訴你,要是沒有盛家鋪路,你以為自己能做宮墨燁的侯爵夫人嗎?”
“盛安,人不要忘本!”
盛宏伯一字一句,都在指責盛安不懂事。
卻沒有想過,事鬧到今天這一步,都是盛可卿咎由自取。
只是他自己口嗨,把這筆錢攬下了而已。
“父親,你說人不要忘本,但是你不要忘了,要是沒有母親和蘇家的鋪路,你也不會有今天。那你記得母親和蘇家的好嗎?上說著人不要忘本,但你又是怎麼做的?母親去世的這些年來,你有去過蘇家拜訪嗎?”
盛安越說越氣,話里話外充滿了對盛宏伯的鄙夷。
“盛安,你、你、你放肆!別忘了,我可是你的父親!”
盛宏伯氣得心跳加速,恨不得當場盛安一掌。
要是換做以前,他這一掌,怕是已經出去了。
只是現在礙于蘇家人在場,他只能生生忍下這口氣。
“你是我的父親,就可以欠債不還嗎?”盛安翻了一個白眼。
這話,讓盛宏伯更氣了。
他剛要說話,柳如眉馬上站出來,輕著他的口。
“老爺,不要生氣了,二小姐不懂事,你不要和一般見識。”
這時候,盛可卿站了出來,趁機說道:“是啊父親,妹妹年紀尚小不懂事,父親不要和一般見識。”
話里話外,一副最懂事的樣子。
盛安再也聽不下去了,白眼翻得眼皮子酸。
就在這時候,一道清潤的聲音,突然從門外傳來。
“誰說我家娘子不懂事的?我娘子溫賢惠、善解人意,怎麼就不懂事了?”
聽到這個聲音,在場所有人都轉過,齊刷刷向門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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