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放心,有臣妾弟弟還有朔風月雪幾人在側,一定會安全的。”葉青握住君煜的手,如同解語花一般,解了君煜心中的困。
卻隻讓君煜更加難。
他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:“有時候,我真覺得我的能力太小了,雖然貴為一國之君,卻還是太牽製,太多的事,沒辦法隨心所。”
“皇上,不要為難自己。人生在世,太多的不由己了。”葉青輕聲道,“沒有誰能不限製,即便是神仙,還得天規天條的約束。”
“不要想太多,慢慢會好的,臣妾相信皇上能做好,現在您登基不過兩年,現在百姓們都是誇讚居多,您應該自信點。”
君煜長籲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,將葉青摟。
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。
葉青繼續喃喃道:“其實臣妾已經有了布局,他們不就是想要對付臣妾麽?臣妾等著他們便是,這次去寶華寺祈福,臣妾就要給他Ⅰ們來個請君甕。”
“請君甕?”君煜挑眉。
“明月裝扮臣妾的樣子,坐在轎子上從大路先行,臣妾走小路,遇到刺客,然後活捉,嚴刑供。”葉青喃聲說道。
君煜遲疑著說:“這種刺客,一般都是死士居多,抓到活的都難,更別提嚴刑供。”
“皇上不必在乎過程,隻需要關乎結果便是。”
“太傅有三個兒子,嫡子大兒和太傅上下一心,覺得皇上年輕,有了從前的過節,不會再重用他們這一支。嫡次子是個木的,不參與權利爭鬥。倒是庶二子,是個年輕有為之士,很有想法,奈何一直被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著,不能仕。”
葉青一字一句說著,君煜約明白了些:“你想用太傅的兒子做威脅?”
“太傅年方近七十,三個兒子都是老來得子,對他這種知天命的年紀,在前朝這麽拚搏,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當皇帝,不過是給自己的孩子,爭一個前程而已。”
“有道是打蛇打七寸,這嫡長子,便是他的七寸。”
葉青說著手不自覺的著自己的腹部:“誰不惜自己的孩子呢,一個時常打別人孩子主意的人,臣妾就要讓他一下,切之痛。”
君煜看著葉青的眼神,那雙清澈的眸子裏,此刻浮現出了世故和算計,讓他無比的心疼。
葉青抬頭看向君煜,“皇上會討厭現在的臣妾麽?如此的沉?”
是有些擔心的,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單純如白紙一樣的人呢。
君煜擰眉,“怎麽會呢?朕是心疼,心疼你從前那般清冷淡薄之人,現在為了朕,要參與這些事來。”
“皇上能如此想,臣妾做什麽都值得。”
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簡簡單單,尤其是葉青這樣典型的傳統人。
有自己的男人一句話,真的是什麽都願意做。
又是一天,君煜在朝堂上當著百的麵,將葉青自願請旨前往寶華寺的事說了,先前老臣們,針對葉青的聲音,才算是小了。
是夜。
街上的雪小了許多。
一直憋悶在府裏不出門的公子哥兒們,終於找到了機會出門了。
紅袖招、瀟湘館這些地方,前些時候冷冷淡淡的生意,總算是好了起來。
抑了許久,出來尋歡作樂,難免放浪了些,一來二去的,這些公子哥兒們,便都喝多了。
有那麽一兩個,便借著酒勁兒開始尋事。
瀟湘館裏的清倌,明明是隻賣藝不賣的,也被幾個紈絝強拉了去陪客。
好巧不巧的,便被太傅的嫡長子何元傑撞見了。
他向來‘一正氣好打不平’,實際上這個清倌正好是他的相好,便上前理論,一番理論下來,竟錯手將人給打死了。
雖說打死的,也是個手裏有不晦敏的紈絝。
但是到底是給人打死了,整個人的份也不小,是個老侯爺不爭氣的小兒子。
何元傑當場被京兆尹的人帶走了,這件事也被京兆尹給先製了下來,不準外泄。
京兆尹直接報告給了君煜。
君煜下令,因現下大雪未平,百萬民都人心惶惶,帝都出命案的事,隻能製,等著寧妃祭祀回來,雪停了之後,再公審,何元傑關押。
京兆尹招辦。
太傅那邊奇怪自己的嫡子怎麽不見了,但是想著他平日裏做事靠譜,又加上葉青出行寶華寺的事急需他布局,便沒放在心上,先去布局了。
出發在即。
穀梁玥聽說葉青要去寶華寺,臨行前便去看看。
冒著雪,穿著鬥篷,穀梁玥來到了東宮。
東宮的人,對穀梁玥也早就已經悉,在外院沒有被攔,就進了院。
站在門口,穀梁玥朝著裏麵喊了聲:“姐姐,臣妾聽說您要去寶華寺,來看看您。”
聽著脆生生的聲音,葉青如沐春風,應聲道:“進來吧。”
明霞給穀梁玥開了門,穀梁玥邊帶著紫竹,一同邁了進去。
卻瞧見屋子裏,兩個葉青。
隻是,一個‘葉青’明顯的,比平時的高了許多,骨架也有些大。
“姐姐、這……”
穀梁玥手指了指兩個‘葉青’。
高的葉青,將臉上的麵撕了下來,出原來的臉。
“原來是明月。”穀梁玥鬆了一口氣,“這是……”
穀梁玥奇怪的很。
明月看向葉青,葉青笑了笑,“沒事,玥妹妹知道了也沒事。本宮相信玥妹妹,秉純良,不會把我們的計劃說出去的。“
穀梁玥眨眨眼睛,看看葉青,又看看明月:“這……是和姐姐明天的出行有關?”
“恩,本宮去寶華寺,此去兇險,為了保護本宮,明月提出來,假扮本宮,分兩條路出去,他們先行,本宮隨後,掩人耳目。”葉青說著,眼睛裏還是有些擔憂。
穀梁玥雖然是個單純的,卻也不是個笨的,指出計劃裏麵的弊端。
“可是,明月形和姐姐比起來,太大了些,稍稍對姐姐悉的人,應該一眼就能看得出來,不是姐姐。”
葉青歎息一聲:“是啊。”
明月跟著道:“但是明霞的骨架比奴婢還大,除了奴婢,便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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