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妃在大雪裏,九死一生,才逃,當然若不是稽查司主使拚了命護著,怕是連帶著腹中朕的孩兒都回不來了。”
君煜說道這裏,從腰間驟然拔劍,指向太傅,一步一步從龍椅上下來,雙目赤紅,走到太傅麵前。
太傅看著他如此,害怕的往後退了好幾步。
“皇上、皇上,這一定是誣陷,是有心人士的誣陷,這是有人想要挑撥我們的關係啊,您若是信了,就上了他們的當了!千萬不可啊!”
“是啊,皇上,您千萬調查清楚,不能妄下決斷。”一個老臣勸道。
君煜瞇著眸看向他們,對著刺客厲嗬道。
“你說,誰派你刺殺寧妃。”
這刺客遭了好些天葉青的蠱毒,心智早被折磨的不樣子,哪裏還敢撒謊。
“回皇上,是、正是太傅。”刺客虛弱的說著。
太傅眼瞳放大,這些刺客都是死士,任務失敗被抓住,便會自殺,怎麽可能被抓住活的,又怎麽可能還招供出他來。
“這刺客肯定是被別人指使的,栽贓給臣,或者……或者,他本就是被屈打招,故意陷害臣的。”
太傅此時很是害怕,但是還是強作鎮定。
“皇上,朕是先皇欽定的輔政大臣,有人眼紅正常,陷害臣也是正常,但是您若隻憑著一個刺客,就要殺了臣,必然會讓老臣寒心,百震驚,天下恥笑的!”
君煜手中的劍,沒有放下,而是指著他的咽。
他想要看看一個人要卑劣到什麽程度,才能如此厚無恥,事到臨頭還能強行扯謊。
“太傅,你可知道,朕從前是個紈絝,對待不喜歡的人,殺了便殺了,朕登基,若不是寧妃,必然是個昏君,你卻想要殺了寧妃,你口口聲聲為國為民,不覺得假麽?”
“你信不信,朕現在就能將你一劍封?”
太傅一怔。
是啊,君煜從前紈絝的樣子,他怎麽就全忘了呢?那當街打死人的事兒,可都是有的,現在他為皇上,當朝殺死一個老臣算什麽。
太傅是真的怕了,他踉蹌一下,往後退了兩步,跌坐在地上。
“不,不,皇上,您不是,您是明君,怎麽會是昏君呢,您還是不要衝,調查清楚的好。”
看著太傅終於出一副畏畏的模樣,君煜嗤笑一聲,放下了劍,滿臉輕蔑。
“你算是幸運,若是此次,寧妃死了,那朕必然會當著百的麵,將你一劍封,現在寧妃雖然了驚嚇,但是到底也好好的回來了,朕便不能那樣做。“
君煜放下了劍。
太傅鬆了一口氣,“皇上說的是,不能衝,調查清楚才是。”
他心想著,隻要他今天能離開這殿上,回到了府上,便多了幾條活路,謀也好,逃跑也罷,派人將刺客全部滅口也行,總之他不能在朝堂上出事。
卻不想君煜將劍收回腰間,慢慢道。
“朕,要讓你死的心服口服,也要讓這堂上百心服口服。”
“來人,將證據放上來。”
宗政鈺走上堂上,手裏端著一本本的賬簿,後麵還跟著好些護衛,護衛的後麵帶上了許多人。
宗政鈺走到了君煜的麵前。
“鈺郡王,呈上證據吧。”
“是。”宗政鈺行禮,然後將手中的證據,給六位輔政大臣的另外五位。
“這些賬簿,是太傅這幾年的收支,按照他每年的俸祿,還有私產租憑,商會的錢,收支嚴重不符,他每年進賬進百萬兩,是國庫現有的五百萬兩的五分之一。”
“被帶上朝堂上的這些人,是太傅大人,圈養的刺客教練,?旗下養了死士千人,沒人的牙裏麵都藏有毒藥,一旦任務失敗,便會咬碎毒藥,毒發亡。”
“至於太傅大人控製這些刺客的方法,便是從小圈養,命他們常年服用有依賴的毒藥,若是斷了藥,便會生不如死,所以任務失敗,咬碎毒藥算是解。”
“除此,太傅手中還握有不大臣的辛,讓這些大臣們,不得不為太傅馬首是鞍。”
宗政鈺一樁樁,一件件的將太傅的罪行說出來。
另外五位輔政大臣,看得也是冷汗直冒,這些辛裏麵自然也有他們的。
君煜眉頭輕挑:“你們也不必張,今日朕主要是跟太傅大人算,他謀害皇妃和皇嗣之事,其他的事既往不咎。”
五位輔政大臣哪裏還敢維護太傅,趕跪下來,對著君煜奉承道。
“皇上英明。”
“吾皇英明。”
太傅驚恐的大喊起來。
“皇上,這些人也能是被收買誣陷啊,還有這些賬簿,自然也能作假,皇上,你不能這樣就要殺了臣,你不能啊。”
太傅想要爬起來,兩名護衛上前,一下將太傅按倒在地。
君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“放心,朕不會立馬殺了你,等抄了家,便明白,你究竟該不該死了。”
太傅一下跌坐在地。
抄家,抄家別的抄不出來,錢財方麵也是能抄的出來的,就算不能給他按上刺殺貴妃的罪名,至也能按上貪汙賄的罪名。
這下,他是真的涼涼了。
太傅被帶走。
就這樣散了朝,太傅暫且收押,日後再審。
監獄,向來是最黑暗的地方。
一代權臣,進了監獄,也得下服,換上囚服,披散頭發,赤著腳,一步一步的走向充滿虱子的牢房。
他頹敗的坐在地上,心裏麵還抱有一的希。
至,他還有個有出息的兒子。
至,他謀害皇妃的事沒有定棺,若隻是貪汙罪名,大不了被流放,還有一條命在。
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
還有希。
一陣輕淺的腳步聲傳來,在寂靜的牢房裏,傳出回聲。
他抬起頭來,看向來人,一張清冷的臉,出現在他的麵前。
“寧妃娘娘,這牢房虱多,也不怕咬了您。”
“太傅大人說笑了,本宮是鄉下人出生,虱子見的多了,倒是太傅大人,是名門族出生,現在這樣的地方,怕是不好吧。”葉青輕輕淺淺的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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