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子記好,不必懂了解文意也能背,先把東西塞進腦子裏再說,自己不能給他講解的,以後慢慢求葉定績或是葉定誥都行,前世與這兩個堂兄都沒什麽往,經曆了宋子清的事後,發現,其實兩個堂兄都正直和善,隻是不知前世究竟還有什麽原因讓葉家遭到了滅頂之災,這些哥哥們,也都是不到二十歲就被砍了頭……
葉昕眉不由打了個寒,自己的事要查清,葉家更要盡快救,算算時間,也隻有兩三年的事了,得趕才是。
兩姐弟一正一起有說有笑,年哥兒從後麵追上來,小臉紅撲撲的,卻一副小大人模樣:“昕姐姐,好久不見。”
這孩子。
葉昕眉笑著低頭:“嗯,好久不見,年哥兒子可好了?”
“好了,好了,勞姐姐掛念了。”年哥兒規矩地向葉昕眉一輯,一副老持重的樣子,見葉昕眉要笑,又有點害,轉眸看見葉定韜手裏的書,問道:“韜哥哥在看《大學》?我還隻讀到《詩經》呢,韜哥哥可真厲害。”
詩經葉定定韜也沒讀,正好自己這裏也有一本,葉昕眉便拿了出來,遞給葉定韜:“你就跟年哥兒一起背《詩經》吧。”
“可是先生上課又不教這些?”葉定韜還是很在乎先生對他的看法的。
“那等先生教時,你已經讀過了,先生肯定會讚賞你。”
“小韜哥哥,你可以下學後,跟我一起回去學,我娘給我請了西席,專門替我講解我在課堂上聽不懂的東西。”年哥兒拉著葉定韜的手道。
這倒是個好辦法,因著族裏上學的孩子並不多,所以,大孩子小孩子都放在一個課堂裏學習,當然所學程度就有高有低,給葉定績那樣程度的學生講的課,年哥兒和葉定韜幾個本就聽不懂,五太太倒是個有心的,知道另請西席來給年哥兒加餐,若是侯爺也肯這樣對小韜就好了。
“那我晚上就去你家裏一趟,束修我們小韜也出一份好了。”葉昕眉高興地說道。
這樣才有針對,從淺至深,能吸引小韜學習的興趣。等他讀書上路了,就可以求績哥哥和誥哥哥空指點。
如此一想,葉昕眉的心又好轉起來。
但是,到了晚上,侯爺跟前呂嬤嬤過來:“大小姐,侯爺說,再過兩年您就要及笄了,您的紅,廚藝,琴棋書畫都不要落下,大爺那邊,也別去五房麻煩,免得宋先生心裏有想法就不好了。”
這是不讓自己管葉定韜的意思?
可是為什麽?為什麽侯爺會對葉定韜如此冷淡,不對,冷淡還不能形容,一個做父親的,如果這喜歡這個兒子,可以冷淡,但為什麽還不許別人管這個孩子的事呢?分明就是冷酷無。
葉昕眉腦仁發痛,想要改變命運,拯救葉家,就得與錦鄉侯緩和關係,不能再象前世那樣冷淡下去,可這樣的無的父親,又讓怎麽尊敬?
賞了一兩銀子給呂嬤嬤,葉昕眉決定去齊老太太那裏走一走,這種事,得攤開來說了,否則,會誤了小韜一生的。
可是剛走沒多久,呂嬤嬤又回來了,“……看奴婢這記,侯爺說了,請您過去一趟,說是裕福王府送了些筆墨紙硯來,請大小姐也去挑一套,前些日子,侯爺看過大小姐的字,讚不絕口吶。”
也好,去見見侯爺,聽聽他的口氣也好,總要弄明白,他為什麽不喜歡葉定韜嘛,小韜可是他唯一的嫡子啊。
於是帶上梅香,關勝去學拳了,今天就沒有跟來。
侯爺的書房在前院,葉昕眉很去,呂嬤嬤在前麵帶路,一路上跟梅香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,葉昕眉心事重重,沒怎麽聽。
葉府很大,府裏亭臺樓閣水榭花莆錯落有致,過了垂花門,穿過水榭,就是書房了,書房四周都種著的桂花樹,錦鄉侯桂花,每年都要釀桂花酒,聽說當年母親生下時,侯爺還埋下了一壇自己釀的酒,說是要做兒紅,等出嫁時再來出來喝。
突然,四周安靜下來,呂嬤嬤和梅香的喋喋話語也似驟然停止,葉昕眉愕然四顧,發現呂嬤嬤和梅香竟然突然消失了,心中警鈴大起,呂嬤嬤是侯爺跟前的老人,又是侯爺倚仗和信任的老嬤嬤,所以,自己才放下心防跟一起來,難道……
還沒等反應過來,前麵閃出一個影,看形,並不高大,葉昕眉回頭就跑,可那人比快多了,一下子就追了上來,借著微弱的月,葉昕眉看清,竟然是茗香。
他正熱辣地盯著看,眼睛裏有種往日沒有的瘋狂一躁,就象發期的公狗。
葉昕眉臉刷白,向後退著,卻還強自鎮定:“你想做什麽?茗香,你雖來。”
“來,大小姐,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仙,而我,隻是個卑微的奴才,我喜歡你,喜歡得快要死了,可是,如果不來,你能屬於我麽?別怕,我不會弄疼你的,你該慶幸,出現在這裏的人是我而不是別人,至,我個年歲相仿,我的樣貌也還過得去,總比幾十歲又老又醜的秦管事強。”茗香一步步近,眼中閃著炙熱的,和瘋狂的。
葉昕眉覺自己腳的發,逃,以的力本逃不了,喊人,這裏離書房近,但是,既然呂嬤嬤是同夥,可以斷定,侯爺並沒有在書房裏,而且,書房也不可能有人來救。
回幽竹院和二門都太遠了,離大門更是隔著一個人工湖。
“茗香,茗香,你冷靜點,聽我說……”想先穩住茗香的緒,現在後悔得想要甩自己幾個耳才好,一直想收拾茗香,局也想好了,隻是覺還沒到時候,就由著他對自己心存邪念,是自己的錯,太大意了,沒想到小王氏會用這麽惡毒而又低極無恥的手段,的名聲壞了,葉齊眉就能嫁得好麽?影響的可是整個葉家的名聲啊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對不起,大小姐,我真的不了了,我每晚睡不著,腦子裏都是你,我……我快暴炸了,你……你救救我,當可憐我吧,就這一回,以後我若了侯府的婿,會終隻你一個,隻娶你一個,隻對你一個人好。”
茗香眼裏閃著哀求和綺念,長開雙臂向葉昕眉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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