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話,這件事,我打算出點錢,彌補茗香家人,封了他們的口,再把他們一家放到田莊上去,不能為個奴才就影響昕姐兒的前途,娘,您心太慈,昕姐兒的管教,以後就由素心來吧,不能太由著的子。”錦鄉侯道。
果然兩口子一條心!
說了半天,一點重點都沒有抓到,還耳子,小王氏說什麽他就信任,齊老太太失之極,輕輕抬眸,隨意地掃了錦鄉侯一眼,那眸,銳利如刀,錦鄉侯心中一:
“娘,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?”
“你說呢?這件事,你究竟查沒查清楚?沒查清楚就往昕姐兒上潑髒水,茗香說是昕姐兒紮的,就是盺姐兒嗎?你也不想想,你那兒弱得連走路怕風吹走,有那個力氣拿刀子紮人嗎?就那膽子,螞蟻也沒踩死過,會殺人?是不是外麵人有殺人越貨的,人家說是你兒幹的,你就全信啊。”齊老太太越說越氣,若不是看錦鄉侯也是四十幾的人了,真想一腳踹死他。
“娘,茗香不會胡指證的……”小王氏爭辯道。
“那你告訴我,好好兒的,昕姐兒為什麽要瞎他一隻眼睛?你說是因為他服侍小韜不周到,奴才服侍不周,大可以讓跟前的丫環掌他或是打板子就是,用得著一個小孩兒親自手,拿紮瞎他眼睛麽?”齊老太太斷喝道。
“是不是茗香他……他心存妄想,冒犯了昕姐兒,昕姐兒子剛烈,所以就……”
這回連錦鄉侯也惱了,憤怒地瞪著,小王氏不敢再說下去,盡管這才是實事。
齊老太太冷笑道:“如你所說,這件事就要說道說道了,茗香一個下等奴才,竟然有膽子打侯府嫡長小姐的主意,不知是誰給了他這個膽呢?還有,他不好好呆在葉雨軒裏服侍韜哥兒,為何會出現在侯爺的書房外頭?昕姐兒好端端的又怎麽會往書房去?”
錦鄉侯也懷疑起來:“是啊,茗香那廝不守著小韜,去書房做什麽?他若真敢對昕姐兒心懷不軌,莫說紮瞬他一雙眼睛,就是打死也不為過。”
小王氏臉訕訕的說道:“是啊,他若真這麽大膽子,確實打死也不為過,不過,茗香是奴才,他也知道,誣陷主子會犯什麽罪,還有可能會連累他一家子,若不是昕姐兒,他又何必拿全家人的命來做堵注啊。娘,這發簪您瞧瞧,正是紮傷茗香的那一。”
發簪是福王府時,理國公老太太的賞的,不止葉昕眉有,齊姐兒和恬姐兒都有。
齊老太太臉頓時一白,沉默著。
“娘,這事看來真是昕姐兒,才十三歲,就這般下得手去,太可怕了……”錦鄉侯眼中一陣失。
齊老太太歎了一口氣:“還是把昕姐兒來吧,總該問問才是。”
小王氏眼中過一得意,老太太便珠玉,珠玉會心道:“我這就去。”
剛走到門口,就到正好回來的關嬤嬤:“你這是要去幽竹院?別去了,大小姐正病著呢。”
小王氏眼睛更亮:“怕是嚇的吧,到底是小孩子家家的,做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,自然會害怕。”
“就算病了,也得給我從病床上拖起來,快去。”錦鄉侯越發相信是葉昕眉下的手。
“不可,老太太,侯爺,小姐是晚飯前就病了,正好裕親王世子派人看,就請了福王府的太醫來看脈,這會子裕親王府的人還在呢。”關嬤嬤忙道。
齊老太太道:“晚飯前?就是從我這裏回去之後就病了?可說了是什麽病?”
“貧,大小姐頭回就在您屋裏犯過一回,說是這幾年拖敗了。”關嬤嬤道。
小王氏一聽就急,正要分辯,齊老太太起:“我去看看。”
老太太都起了,錦鄉侯和小王氏隻好也跟在後麵。
看見蓮蕊,小王氏的臉一黯,眼睛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,裕親王府的人還來得真巧。
葉昕眉也醒了,忙要起行禮,看著蒼白虛弱的臉,齊老太太心疼,坐到床邊按下:“歇著,你爹聽說你病了,特意來看你的。”
錦鄉侯也是,兒虛弱得連氣都似乎有點困難,的樣子,怎麽可能是拿刀行兇之人?頓時心就了。
“昕姐兒也是沒見過吧,瞧這小臉白得,對了,上回理國公府太太賞你的發簪呢?”小王氏可不想輕易認輸。
隻要葉昕眉拿不出發簪,這個罪名就坐實。
葉昕眉臉一白,一醒來,顧媽媽和蓮蕊兩個就把怎麽斷後法子說了一遍,顧媽媽連說辭都想好了,幽竹院的口也封了,可就是沒想到,還有發簪這麽重要的證據,一旦證明是自己傷了茗香,先就得被扣個心狠手辣的帽子,接著就是與小廝私通……
小王氏越發得意,“不會是掉了吧,還是,你用這簪子剌瞎了茗香的眼睛?”
錦鄉侯臉鐵青,冷喝:“快說,是不是你做的?”
他是親爹啊,為什麽他就不想想,這麽弱的一個人,為什麽會被得出手傷人?不是有人指使,茗香再如何也隻是個奴才,他有那麽大的膽子麽?
原就害怕,委屈,錦鄉侯的態度更讓傷心難過,眼淚頓時奪目而出。
“哭什麽?快說,是不是你?”錦鄉侯見了更惱火,一拍桌子道。
這時,梅香進來跪在地上:“回侯爺,太太的話,這發簪是奴婢的。”
滿屋震驚,小王氏沒想到,梅香會如此忠義,冷笑:“梅香,我知道你忠心昕姐兒,可是,這種事,不是你想擔就擔得起的。你可想好了,傷人是犯法,茗香若是告到衙門裏,你是要坐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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