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先回去吧,我去怡壽堂。”葉昕眉讚賞地看著竹韻,竹韻皺眉:“我送你去吧。”
還真有點草木皆兵。
“沒事,對了,你找顧媽媽要二兩碎銀子,一是打探消息時用,而是剛才跑得急,我也沒來得及打賞。”葉昕眉道。
竹韻這才走了。
葉昕眉就去了怡壽堂,卻沒有去見齊老太太,而是去找關嬤嬤。
關嬤嬤正在替齊老太太熬粥,老人家年紀大了,不太喜歡吃的東西,粥更營養。
見去而複返,關嬤嬤有些奇怪:“老太太睡了?可是有要的事?”
老嬤嬤很慈地看著葉昕眉問。
“是有要的事,但不是找,是找您。”葉昕眉開門見山。
關嬤嬤頓時臉一肅:“可是又遇到了難事?別著急,慢慢說。”
葉昕眉沒說話。
關嬤嬤便將帶到避靜,看了眼四周道:“你說吧,這裏沒人,有什麽事,嬤嬤替你想法子。”
葉昕眉鼻子酸酸的:“茗香死後,小韜跟前就沒有人,我想讓關勝去給他小廝,這個我明兒就跟提,到時候您可要幫我。”
關嬤嬤眼睛都亮了,做奴才的,最好就是在男主子跟前當書僮,差事好又可以學著識文斷字,將來出息也能大些。
“多謝大小姐,關勝能得大小姐青睞,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。”
隻是,高興歸高興,也沒有特別興,畢竟,葉定韜不是很寵。
“嬤嬤,您知道當年,我娘是怎麽死的嗎?”
關嬤嬤被問得猝不及防,愕然地看著葉昕眉。
“嬤嬤,如今府裏知的人不多了,我能問的,也隻有您,求求您,告訴我真相吧。”
關嬤嬤立即看了眼四周道:“小姐,怎麽想著突然問起這個?太太是得了時疫沒的……”
“不,嬤嬤,這些騙外人的套話就不要再說了,您應該知道,我不會相信的,小韜是父親唯一的兒子,是侯府的嫡長子,可父親卻不但不喜歡他重視他,甚至還厭惡他,還有,他也不喜歡小韜,這很不正常,嬤嬤,求你告訴我真想吧,我必須了解,當年發生過什麽事,我娘……究竟做了什麽能讓父親如此痛恨與厭惡。”
“可是小姐,您既然知道侯爺不喜歡您過問這件事,又何必還要深究。”關嬤嬤歎氣道。
“為人子者,生母過世,每年不可祭拜,不可思念,深不孝,若不弄清楚原尾,我怎生安心?”葉昕眉哭道。
關嬤嬤同地看著葉昕眉:“當年的事,我知道的也不多,隻知道,你娘懷著大爺後不久,你父親就和你娘吵,說是要休了,後來還是老太太從中調解,你娘才順利生下了大爺,後來,府裏的流言四起,你娘不住就……”
“您的意思是,我娘是自殺的對嗎?不是得了時疫?”葉昕眉立即找到話裏的重點。
關嬤嬤點頭,“當時,侯爺懷疑你娘親與人有染,還找到了確切的證據,而大爺偏又長得不象侯爺,老太太那時還特意來了個滴認親,侯爺的和大爺的真的不相融,最後老太太也開始疑心了,你娘不了,就服毒自盡。”
葉昕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怡壽堂的,更不敢去找齊老太太去探聽更多的真相,腦子裏一直回響著關嬤嬤的話:你娘與人有染,你娘與人有染,你娘與人有染……
這句話,帶著魔力,象把尖刀一樣鑽破的膛,刻印在的心上,字字帶,攪得神魂失控,昏天黑地,了分寸。
當失魂落魄地回到幽竹院時,竹韻正在等,看見赫人的臉,什麽也沒說,扶往裏屋去,顧媽媽詫異地迎出來,正要詢問,竹韻忙搖頭,示意不要做聲。
裏屋,竹韻扶著葉昕眉躺下,顧媽媽跟了進來,問道:“出什麽事了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大小姐去了一趟怡壽堂,回來就這樣了。”
顧媽媽皺眉道:“不是讓你跟著的嘛,怎麽又讓一個人行走。”
竹韻有點委屈,看葉昕眉還一副失了神魂的樣子,小聲道:“可能是有關太太的事,小姐今兒在湖邊遇到有人祭拜太太。”
顧媽媽臉一沉,對竹韻道:“你去煮些安神茶來,這裏我來照看。”
竹韻苦笑,顧媽媽待還是不如梅香,也沒多說什麽,安靜地往外走,臨到門口道:“我去洗房查了,金媽媽曾經得過太太的好,雖然不是太太跟前的人,但一直念著太太的恩,所以才會在湖邊祭拜。”
這是在告訴顧媽媽,沒必要瞞著,已經是知曉一些了。
顧媽媽怔了怔,點頭:“我知道了,你素來謹慎,知道什麽該說,什麽不該說,快去吧,小姐況不太好,我怕又犯病。”
葉昕眉先前就是了驚嚇,病才愈,一下子又這般失魂落魄,確實讓人擔心。
竹韻一出門,葉昕眉就哇地一下哭了出來,顧媽媽心疼地將摟在懷裏,一句話也沒說,隻是輕輕拍著,就象小時候,不肯睡,一個勁地喊娘親時,顧媽媽也是這樣,輕輕地哄著,用自己的懷抱溫暖著。
竹韻端了藥茶進來時,葉昕眉才慢慢停了哭聲,仍在泣,喝過安神茶後,神也好了許多,但仍坐著發呆。
顧媽媽就怕這樣下去會魔癥,擰了熱帕子替了把臉,問道:“可有事要跟媽媽說?”
葉昕眉猛地抬頭,直直地看著顧媽媽:“你肯定也知道,而且知道得要比別人更多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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