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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禧上眉梢》 第三百六十章:雲霓的愛戀5

“你也不知?剛才刑部鋪頭來,說要捉拿殺人嫌疑犯宋子清歸案,宋兄不是一直在寒窗苦讀,才與我們下了考場麽?怎麽可能會殺人?也沒聽說哪裏有命案發生啊?”

葉定績臉一白,看向葉昕眉:“昕姐兒,你可知道?”

葉昕眉很為難,這件事是與雲霓公主暗地調查的,雖然捉了宋子宇這個人證,但也不知道是否就可以真的將宋子清抓捕,而且,他後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誰呢,隻知道能量有蠻大。

“刑部都來人了,去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雲霓很興,等了這麽久,總算好戲開場了,而且,昕姐兒剛才了那麽多苦,若還讓那險小人繼續逍遙地做他的狀元公,那這世道就太不公平了。

葉定績狐疑地看了眼殷禧,又拉過葉昕眉:“是不是武王……”

“績哥哥,你把王爺看什麽人了?難道他還能為了替我討公道,就給宋子清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不?”葉昕眉急了,可不想殷禧被葉定績看扁。

“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,他剛才就殺點削了狀元公的腦袋。”雲霓冷笑著說道。

“此待賤命,本王才沒有興趣拿走。”老實在跟在葉昕眉後的殷禧,涼涼地來了一句。

大家還以為,他會一直高冷地誰也不理呢,倒是對葉家人還算和善。

雲霓驚訝地瞪大眼睛:“殷禧,難得啊,本宮說話你竟然有回音,本宮得回去查查今天是什麽黃首吉日,該給觀音菩薩燒香還願了。”

禧直接無視。

葉定誥淺笑晏晏,突然出後攔了攔,雲霓頓了頓,才發現自己腳下有塊大石頭,差點就絆著了,笑著道謝:“還是解元公好,既親切又溫和,比某些高冷的怪強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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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來問訊的仕子也是新科進士,皺眉問道:“你們真的不知道狀元為何要抓嗎?太子殿下很生氣呢。”

“這是太子頭一回主持科考,狀元也是他屬意的,沒想到,狀元公先是被武王打了一頓,又犯了案子,原本想培植親信幫手,結果卻落被狠狠打了臉,太子當然會生氣。”雲霓笑嘻嘻道。

“為何要抓我?我是新科狀元,太子殿下,有人挾私報複。”宋子清努力掙紮著。

太子皺眉道:“是啊,宋子清究竟犯了何案。”

“殿下,案還在審理當中,宋狀元有嫌疑,案清還不能現在就公布,請殿下原諒則個。”捕頭材高大魁梧,說話卻很溫,與他獷的外形很不相襯。

“連本宮也不能知道嗎?”太子也是氣急了,明知這樣有違法度,還是沒忍住。

偏生捕頭是個出了名的鐵麵無私:“對不住殿下,臣照章辦事,還請殿下諒。”

太子還想再說什麽,雲霓笑嘻嘻道:“太子哥哥,你別為難捕頭了,這事我知道,宋子櫻的案子啊,聽說真兇可能就是大家眼中的這位狀元公哦。”

正在力掙紮的宋子清象是被定住似的,兩眼發呆,臉剎白。

在場所有都震住了,包括太子。

“你說什麽?宋子櫻是……宋子清殺的?”太子不可置信地問。

“是啊,太子哥哥,你被他的文采和虛偽的外表欺騙了,這位狀元公,就是個實足心狠手辣,險狡詐的小人。”雲霓輕蔑地看了眼宋子清道。

“雲霓,這種話,可不能隨便說啊,得有證據。”太子虛弱地說道。

“若是沒有半點據,刑問又怎麽會在狀元湖來拘捕狀元公?太子哥哥,你不用難過,不是你識人不明,而是騙子太會偽裝,雲霓若不是偶爾聽到訊息,也肯定不會相信的。”雲霓勸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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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捕頭可是京城第一捕頭,素來行事嚴謹,宋子清又是狀元,在狀元湖抓捕狀元,造的影響可謂驚天地,若不是有真憑實據,給捕頭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啊。

新科仕子和前來參加聚會的閨秀們,今天象看連本折子戲一樣,被一個接一個的暴炸消息炸得有點暈頭轉向了。

有人想起葉昕眉剛到時,宋子清攔住不讓進園子的原因就是怪葉家大小姐害了他妹妹,而且一再地表達他是如何思念妹妹宋子清……

“可是為什麽啊?他為什麽要殺自己的親妹妹?是不是弄錯了?一個已經關在死牢裏的人,做親哥哥的有必要殺死嗎?”有人提出疑問。

“請讓讓,下還要捉拿人犯到案。”對於這樣的問題,捕頭本不會理會,向太子行了一禮之後,讓手下押住宋子清往前走。

宋子清整個人似乎都崩潰了,他再也沒的辯解半句,由著衙役將他拖走。

到底還是心虛吧,就算以為自己做得天依無,誰也發現不了,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妹妹,良心上的折磨肯定讓宋子清寢食難安,所以當雲霓一道出宋子櫻的名字時,他的心裏支柱瞬間垮塌,連求生的念在此刻也變得消沉了。

葉昕眉看著平靜的狀元湖麵,心中微微歎息,真兇歸案,不知宋子櫻泉下有知,會是高興,還是辛酸呢?

宋家仆人呆了好半晌才猛然醒過神,瘋一樣跑回家報信去了。

人們都在議論著宋家的事,有的閨秀是認識宋子櫻的,知道宋家兄妹還不錯,宋子櫻被抓起來後,宋子清還常常一個人擔心落淚過,怎麽到頭來,真正殺死宋子櫻的竟然是他?

太子走近殷禧:“武王,本宮自認一直很看重你,也尊重你,為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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禧麵無表地看著湖麵,淡淡地說道:“多謝。”

太子氣得語詰,半晌才道:“本宮想知道原因。”

雲霓知道太子誤會了:“太子哥哥……”

“閉!”太子真的很腦火,他看重的不是宋子清這個人,而是自己的臉麵,認為是殷禧在與他做對,故意讓自己出醜,在朝臣大失麵。

皇上兒子眾多,太子地位雖然穩固,卻一直有心懷異心之人蠢蠢,想取兒代之,皇帝有心鍛練太子,讓他培植自己的勢力,這才有了太子主持新科科舉之事,而宋子清,是太子親點的第一位狀元公,太子很看重,所以狀元湖聚會,才會親臨。

而殷禧卻將好好的聚會給毀了,狀元也鋃鐺獄,太子如何不怒。

“殿下認為,刑部照章辦事,依法捉拿兇犯也是與殿下作對?”殷禧冷笑一聲,不再理會太子,看了葉昕眉一眼。

太子臉更加沉,垂在兩側的手掌拳,青筋暴突。

葉昕眉急了,殷禧不是管嫌事之人,更不喜歡參與黨爭與奪嫡,若不是為了自己,也不會這般得罪太子,不出意外,太子是會順利登基的……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你不回去嗎?”昕姐兒才開口,殷禧便打斷,問道。

葉昕眉鼻子又在發酸,他就這麽不想和呆在一起麽?和他之間,鬧得這般滿城風雨了,他還是沒有一句承諾,不肯有半點表示。

“你管我!”別開臉去,葉昕眉不想理他。

雲霓的心還是向著殷禧:“太子哥哥……”

“雲霓,你再不回宮,我便稟告父皇。”太子沉著臉道。

雲霓老實在垂下頭去。

葉定誥向太子一輯道:“殿下,今日之事,應該與王爺無關,宋子櫻死在刑部大牢,宋家人早就在刑部討說法,如今案有了眉目,隻能說明刑部辦事認真得力,這是好事,法製清明,國運才會昌盛,臣與臣弟定績,都是您的門生,還有頭榜二十位進士,他們全是,您不缺一個作犯科的宋子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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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要向太子遞頭名狀,葉家兄弟的才華並不差,其實當初點狀元時,太子對葉定誥的文章更加欣賞,若不是有人一直誇宋子清,極力推薦,新科狀元也許就是葉定誥了。

說起來,太子對葉家的很複雜,當年若不是有淑妃,也許太子早就夭折了,且太子也是由淑妃一手帶大,太子心中還是念淑妃恩的,隻是葉家男人出的不多,對太子助力不大,所以,太子一直忽略了葉家,如今葉家一次出了兩個進士,在錦泰朝也是首屈一指,且葉家兄弟品純良,相比宋子清,要更忠誠厚道,這樣的人,一旦認主,不會輕易背叛。

太子的心好了許多:“葉卿家說得不錯,今日雖然掃興,但能認識葉卿家等朋友,也長不虛此行。”

葉定誥與葉定績一同向太子行禮。

太子看了葉昕眉一眼,出一淺笑:“你倒是有兩個好哥哥,好好珍惜,別再讓哥哥們為難了。”

葉昕眉道:“是,殿下所言極是,臣太過任,總讓哥哥心,以後會改。”

雲霓在一旁滿臉豔

太子一把將拽過去道:“好些日子沒回宮了,皇祖母念叨呢,你跟本宮回去,免得我的耳朵起繭。”

雲霓哇哇:“我自己回去就好,你先走啊。”

“你可別後悔,那日你看中的法瑯鍾,我宮裏可是有兩臺了。”太子道。

雲霓大喜,看著太子的角就往前追:“太子哥哥的意思是要賞臣妹一臺嗎?是真的嗎?”

“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就沒有。”太子道。

“哪有這樣的呀,你看人家的做哥哥的,可從沒有威脅過妹妹。”

“我就是這樣,要不你不認我,認人家做哥哥去?”

“那還是算了,隻有太子哥哥罩著,我才能在大街上橫著走呢,別人哪行呢?”

太子哈哈大笑。

兄妹二人漸行漸遠,葉昕眉角忍不住逸出笑意。

禧鬆了一口氣,對葉定誥道:“昕姐兒就給你們了。”

葉定誥施了一禮,正要說話,葉定績急了,上前一部攔著:“王爺就這樣走了?”

禧皺眉。

“總該給我家昕姐兒一個待啊,都這樣了,昕姐兒以後還怎麽嫁人?”葉定績子比葉定誥急,也比葉定誥更疼葉昕眉,在他眼裏,昕姐兒和恬姐兒一樣招人疼,沒有區別。

“有我在,不會嫁不出去。”殷禧道。

葉定績還想說話,葉昕眉一把扯開他:“哥,我這就回去告訴爹爹,王家的親事,我同意了。”

葉定績和葉定誥隻當在說氣話,葉定績急道:“昕姐兒,嫁人是一輩子的事,你可要想清楚。”

“定績,就算要想清楚,這裏也不是思考的地方,回去吧。”說著,一手拉著葉定績,一手扶著葉昕眉,三姐妹扔下殷禧,自顧自地走了。

禧呆呆地立在原地,象座碉塑一樣,一,良久,屬下過來提醒:“王爺,天不走了。”

禧這才離開了狀元湖。

宋家,賓客滿門,宋太太正左右逢源,八麵玲瓏地與一眾前來道喜的太太貴夫人們周旋聊天。

“夫人真是好福氣啊,子清太爭氣了,哪象我家那個,這一次又名落孫山了,唉,他爹都不抱希了,打算明年讓他經商,管族裏的庶務去。”

“庶務也要有人管嘛,所謂業有專攻,隻要孩子聽話,都是咱們做大人的福氣。”宋太太笑道。

“唉,我家那個今年倒還不錯,得了個同進士,他爹現在就在活,看看能不能別外放得太偏遠的地方,就這麽一個兒子,哪舍得他走遠啊,哪象子清啊,得了狀元,又深得皇上和太子的重,肯定是要進翰林的,將來肯定進閣,到時候,封侯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啊。”

“哪裏哪裏,子清還年輕,稚得很,就怕他沒那麽大造化呢。”宋夫人笑嫣如花,自從宋子櫻獄後,今天是最開心的日子,聽到的都是奉承,見到的都是羨慕和嫉妒,在府裏的地位也更牢固,大嫂見了都是小意又小意,再也不敢拿長嫂的架子。鬱積在心裏多日的霾一掃而空,可以想見,以後,自己就是狀元的娘,讚譽隻會越來越多,保不齊,一頂誥命夫人就要封下來,嫁夫沒能撈著一幅冠霞帔,教子教出來了一幅,嫁個能掙得功名的丈夫是好運氣,而教出狀元兒子,卻是自己的功勞,宋太太更喜歡這樣的榮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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