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就是最近有點上火。」
陳思涵好半天才想出來這麼一個借口。
寒王沒有接話,而是上陳思涵又回到了正廳。
現在是打死陳思涵也不敢吃桌上的飯,見寒王又要筷子,連忙手打掉了他的碗筷「不許吃,當心毒死你。」
「你是說本王的飯菜里有毒?」
「嗯,有水銀,量很小,相當於針尖那麼一滴滴在了每道菜里你懂嗎?然而水銀只需要年人一口水的容量就能殺死十頭牛。」
陳思涵耐心的解釋著。
寒王一聽頓覺后脊發涼「本王已經換了廚子,甚至把全府的下人都換了一個遍,怎麼可能還有毒。」
寒王是不信有人下毒,但他相信陳思涵說的話。
「你別著急,我有辦法找出那個下毒之人。你現在只需要配合我,將府里的所有人召集到院子裏。」
「好,本王這就下令。」
寒王一點也不含糊,不一會兒功夫,就把全府上下的下人到了一起,除了碧桃跟賈秀秀沒來之外,該來的都來了。
陳思涵已經事先準備好了繡花針,隨後將繡花針一一的分散給眾人。
分散完畢后,陳思涵走到眾人前說:「用你們右手的食指跟大拇指向下住繡花針。」
眾人一一照做,因為在他們的眼裏,王妃就相當第二個主人。
陳思涵見眾人做的不錯,便開始一一巡視,走到一個人的跟前,陳思涵只用看對方手針的狀況,看一個不是,便讓其先走。
等到所有人都檢查完,沒有一個合格的后,陳思涵有點懵。
「你確定所有人都來了,我沒有跟你開玩笑。」
「來人,去把本王的娘以及管家來。」
寒王朝著一名護衛說道。
護衛立馬去請人,很快,一個拄著拐杖五十來歲的人、還有一個一臉憨厚年齡在四十來歲的男人便到了陳思涵的面前。
陳思涵打量了一番二人,便給了二人一人一繡花針。
「王妃這是……」
娘抖著手不明所以的看向陳思涵。
「用你的大拇指跟食指住就行。」
娘微微一愣,還是按照陳思涵的方法照做了。
陳思涵盯了一會兒,角微微上揚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「娘你回房歇著吧!」
「哎!」
娘朝著寒王行了一個禮,扭頭的時候還不忘朝著陳思涵瞪了一眼,這一眼有多怨毒,恐怕只有陳思涵能會出來。
就剩下管家一人的時候,管家似乎是猜到了大概。
他噗通一聲就朝著寒王跪了下來「寒王,真不是我,我對天發誓,這種事兒我絕對做不出來。」
「誰說是你了,快起來。」
陳思涵將管家從地上扶了起來。
寒王與管家疑的看向陳思涵,很想讓能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陳思涵笑了笑說:「下毒的人就是我夫君的娘。」
「王妃,這飯可以吃,話可不能講,娘對我有再造之恩,我就是懷疑任何一個人,也不能懷疑娘啊!」
「糊塗,娘又不是親娘,我方才見針的樣子就知道了。寒王府的的下人哪一個不做重活,哪怕是管家,我有撞見他在後院砍柴的時候,所以下人們針手都會抖,不像那位走路還需要拄拐杖的娘,這針起來可比走路穩當的多。」
陳思涵認真給寒王分析。
「寒王覺得這毫無道理可言「單憑這一點也不能證明毒是娘下的。」
「不,右手的虎口發黑,顯然是常年接水銀所致。給你下毒要用的針一定是銀針,而且裝水銀的瓶子也很深,以至於每次都會讓整針浸水銀,再給你下毒的時候,手不可避免的就接到了水銀,所以虎口才會變黑。若是不信,你就去搜一搜的房間。」
陳思涵的這番話,讓寒王開始有些搖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希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
「你們幾個隨我到娘的房間。」
寒王隨便指了幾個護衛帶上,便闊步朝著娘的房間走了去。
管家和陳思涵走在後面,管家又驚又恐的看著這位寒王府的主人,還是忍不住說了話。
「王妃,要真是娘,還請你大發慈悲。」
「管家,害的可是你家寒王,我的夫君呀!我饒得了,寒王能繞得了嗎?就算寒王饒得了,寒王的母親也不會。」
陳思涵在這件事上絕不退。
害寒王就等於害,當年與寒王定親,整個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若是有一天守了寡,豈不是要為全天下的笑話。
管家沒敢再與陳思涵說話,而是由衷的嘆了一口氣。
走在前面的寒王自是聽到了陳思涵的話,心裏頭只覺一暖,同時,他也在祈禱,千萬不要是娘。
當護衛將娘的門打開之際,一吊在房樑上的嚇得陳思涵連連後退。
「快……快把放下來。」
「去請郎中……。」
寒王與管家幾乎一同開口。
陳思涵僅僅看了一眼娘的面,便道:「不用了,畏罪自殺,已經死了。」
「王妃,這就是你找的兇手嗎?」
寒王見娘閉上了眼睛,怒火攻心,直接走到了陳思涵的面前,盛氣凌人的看著陳思涵。
陳思涵不甘心,哪有這麼愚昧的人,要不然也不至於中毒。
「寒王,我們發現了水銀跟銀針。」
一同隨行的護衛在這個時候拿了一個小黑箱子走到了寒王的前。
寒王看了一眼那箱子,有些接不了「拿下去燒了,至於我娘,風大葬吧!」
「夫君,這種人還要風大葬,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婚之日,又是你娘的祭日,如今又是死人的,還真是……」
「你要是覺得晦氣,就先回你的樓閣里去。」
寒王瞪著一雙紅的眼睛,嚇得陳思涵直吞唾沫。
管家有點看不下去了,就勸著陳思涵「王妃,我送你回去吧!」
「哦。」
陳思涵暗暗嘆了一口氣,這婚結的真一個憋屈。
隨後,陳思涵便跟著管家離開了這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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