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搗碎了潑油。」
陳思涵覺得,吃涼就得有好的佐料,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懶了。
小翠應了一聲,便開始調配佐料。
與此同時,鍋中煮的豌豆也差不多了,陳思涵讓人找來了一個大木盆,將鍋中的豌豆盡數到了進去。
然後是第二鍋……第三鍋……看著廚間四個大木盆中均裝滿了煮好的豌豆后,寒王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道:「這就好了,還是說等會兒把佐料放進去就可以吃了?」
「非也,等涼了后,還要把上面的一層水給倒掉,剩下的東西再等到凝固,就變了一種類似於桃膠的東西,就像凍一樣,這才是最終的品。」
寒王對此稱讚不已,大誇陳思涵手巧。
然而,真正的涼尚未做好,陳思涵可不敢提前邀功。
大概三個時辰后,晶瑩剔的涼被陳思涵全部碼在了砧板上,剩下的活兒,基本不用做了。
命廚間的廚子,將涼切條狀,最先裝出一桶來,再分出一大碗配料然後隨一起進宮。
廚子當場傻眼「王妃,小的地位低下不敢去。」
「怕什麼,讓你去,是讓你教宮中的廚子如何做這道涼,教會他們你就回來了。等到皇后吃了這頓,肯定會問怎麼做的,帶上你也是以防萬一。」
「那好吧!」
廚子膽特小,儘管有王妃陪同,可是這心臟還是噗通噗通狂跳。
很快,寒王府上下,每人都分得了一碗由陳思涵手製作的涼。
除了陳思涵、小翠還有寒王,其餘人都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,無不驚嘆乃是人間味。
夏天本來就胃口不佳,吃著酸辣可口的涼,無疑是在嚴冷的冬季得到了一盆炭火,那種舒適,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。
陳思涵看了一眼外面的天,已是黑定,便立即讓十三去安排馬車。
寒王說什麼也要跟上,無奈,陳思涵只好讓小翠再照顧一下闖兒,換做別人,還真有點不放心。
坐上馬車后,廚子顯得格外拘謹。
他就是一個做飯的,如今卻與兩個大人離得這般近,就連深深的呼吸一口,就覺得是一種奢侈。
陳思涵也是看出了廚子的張狀態,便笑道:「人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有一顆害人的心,只要對方沒有對你做出實質的傷害,言語也好,眼神也罷,就當左耳進右耳出。」
「王妃教訓的是,小人一定謹記。」
廚子萬萬沒想到,天下人眼中傳的神乎其神的寒王妃,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。
他的張緒瞬間緩和了不,但就在這時,一道冷的目卻是朝著他投來。
廚子看向寒王,寒王又立即轉向別的地方。
廚子有點懵了,這寒王妃是個好說話的人,而寒王卻是生人勿進吶!也難怪這兩個人會走到一起,純粹的短板互補。
尷尬又人窒息的氛圍,終於在十三的那一聲皇宮到了而結束。
廚子提著木桶和裝著佐料的食盒第一個跳下了馬車,陳思涵不忘回頭瞪了一眼寒王「你方才幹嘛要這麼看人一個小廚子。」
「本王見他看了你不止三眼,實在是大膽。」
寒王依舊沒有好脾氣,估計是真的生氣了。
陳思涵無語,的夫君現在是,只要有個男人與說話,的夫君都會吃醋。
「你啊!是掉進醋罈里了。」
陳思涵撂下話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。
寒王冷哼了一聲,步子也是加快了幾分,盡量與陳思涵保持平步。
到了宮中,曹公公已然在寢宮外候著「寒王、寒王妃,皇后與皇上已經在寢宮等著二位了?」
「不是正殿嗎?去寢宮作甚?」
寒王冷聲看向曹公公。
曹公公咽了一口唾沫,不敢有半點遮掩「皇后不是才生下皇子嗎?每次吃個飯來回跑麻煩,皇上就把桌子搬進了寢宮。」
「原來如此,那我們這就進去了。」
陳思涵故意打斷了寒王與曹公公的對話,真擔心這樣下去,會把宮中的皇后給著。
「兩位請。」
「站住,可沒說讓你進去,對了,你誰啊!」
曹公公還說等寒王和寒王妃進去了,把門給他們捎上呢!結果突然蹦出來一個渾油膩的漢子,雖說上不臟,可這一的飯菜氣息,只怕皇后見了不喜。
陳思涵步子一頓,扭說道「曹公公,他是我府上的廚子。」
「哦,原來是寒王妃的廚,快請快請……」
曹公公臉翻轉,彷彿剛才說的那些話完全就是空談一般。
廚子心緒複雜,這皇宮固然繁華,可是每一步他都走的小心翼翼。是一個太監,上的氣勢都嚇得他連句話都不敢說,這要是見到皇后與皇上,還不得張死。
廚子大呼吸了一口,想起了寒王妃的告誡,心緒也是漸漸平和下來。
到了寢宮,皇后與皇上就坐在桌旁,像是兩個待哺的巨嬰,正用一種期盼的目看著陳思涵。
陳思涵扯了扯角,這絕對是兩個吃貨了,以吃貨多年的經驗來看,這倆絕對是兩個高級吃貨。
「呈上去。」
陳思涵看了一眼廚子。
廚子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,先是給皇上和皇後行了一個禮,便將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。
皇后心急,以為食盒裏裝的就是今晚的晚飯。
殊不知,打開后,只是一碗清香無比的醬料。
「皇上、皇后,兩位要吃的在這兒呢!」
廚子拿起桌上的一個碗,先為皇上盛了一碗,皇上主讓給皇后「皇后先吃。」
皇后沒有推讓,按照廚子說的,舀了一勺醬料拌了拌。
倒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東西,晶瑩剔的,也不知是何。
當皇後送進一口到裏時,整個人都站了起來「好……好吃。」
不到一會兒功夫,皇后就吃了三碗。見皇后還再讓廚子盛,陳思涵終於是坐不住了「皇后,這東西跟條一樣,吃多了心裏不好,你要是還想吃,建議讓人備點米飯,再整點類,搭一下。」
「嗯,有道理,你且說說看這是用什麼做的,口為何如此特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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