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難道忘了,太子不只是你的表弟,也是我的表哥嗎?太子表哥長什麼樣子,我也是有些印象的!」
向晴芷先前是沒往那邊想,但是宮宴那夜實在有太多的不對勁,得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其中種種,這才有了驚人的發現。
不過本也只是將信將疑,亟待宮驗證,但此刻見了兄長的表,看來的猜測果然沒錯!
辛燁真的還活著!
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,向晴芷覺自己本已死寂灰的心驟然又竄出一火苗,越燃越明,瞬間照亮了灰暗闃黑的前路。
向景看不得這兩眼放的樣子,「收起你那荒謬的想像,太子就是太子,跟辛燁半點關係都沒有!聽話,跟我回去!」
「有沒有關係等我進了宮一見便什麼都清楚了。」
「向晴芷!」向景沉下口氣,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警告。
向晴芷抿著,昂著頭就是不聽。
向景腦殼嗡嗡疼,「我是你親哥,難道我會想害你嗎?讓你進了見到了又能如何,你不會天真地以為真能如你所願嗎?」
「姑母會幫我的。」向晴芷篤定地道。
不然的話,姑母也不會特意命人接宮了。
向景冷笑,「你以為姑母是真心為你好,不過存心在利用你罷了。」
這一點向晴芷心裏也明白,但是……
「只要能跟辛燁在一起,我甘心被利用!」
向景咬牙切齒,「向晴芷,你想清楚了,你要是現在不跟我走,從此以後就別想再迴向家!就當做向家沒有你這個兒!」
向晴芷梗著脖子,就是不說話。
「好!好得很!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,我又何必懶得再理你。」
向景不再氣惱,表平淡到近乎無,「向晴芷,從今往後,你好自為之!」
話了,他深深地看了向晴芷一眼,再不留轉離開。
著兄長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,向晴芷地握拳頭,下心口湧起的慌。
沒有錯,沒有!
……
東宮。
看著信箋上明晃晃「斷絕關係」四個大字,辛鳶不由搖頭,「向景夠能狠得下心的,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親妹妹,真的說不管就不管了。」
辛燁嗤笑,「他這識時務知取捨,先申明立場,省得往後被向晴芷牽累了。」
如此也好,沒有了向家的關係,他做起事來也沒那麼礙手礙腳。
辛鳶嘆了聲,不無同地道:「攤上這樣一個妹妹,向景也真夠倒霉的。」
「最倒霉的應該是我吧,無緣無故被這麼個瘋人纏上!」辛燁表示知道才是最該被同的人。
「你?」
辛鳶回眸睨了他一眼,正反相譏,便聽外面突然高唱,「皇後娘娘駕到!」
聽見這聲,辛燁眼底快速閃過一冷意,「來得可夠快的!」
「這不是趕著給您這太子爺送上門嗎?」辛鳶挑了下眉,眼底寫滿了揶揄調侃。
「你們人可真是……」
辛燁嘖嘖搖頭,忽然起一把將抓在懷中,垂首攫住不肯饒人的。
「你放,唔……」
辛鳶慌得左閃右避,但還是被辛燁桎住,狠狠了一番。
垂眸看泛著水的紅,辛燁笑得很是得意,「看你還敢不敢得理不饒人?」
「不敢了,我錯了,我以後再不提了還不行嗎?」
辛鳶連忙求饒,「快放開我,我這還得出去接駕呢。」
瞧見這求饒的容,辛燁不住抱著又親了下,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。
被釋放的辛鳶急忙退離他邊,沒好氣地瞪他一眼,忙捯飭了下自己,匆匆出外迎接。
這時,向皇后已經帶著人了東宮。
辛鳶見狀連忙行禮,「臣妾恭迎母后!」
「起來吧。」向皇后角噙著笑,看起來心不錯。
辛鳶直起,不意外瞧見跟在向皇後側的向晴芷。
見辛鳶目來,向晴芷不自覺心裏一,忙屈福了一禮,「晴芷見過表嫂。」
眼前人是自己的表嫂,是太子明正娶的妻。
這個殘忍的事實像一塊大石砸在的心口,得大氣也不敢。
辛鳶狀似看不出的不自在,仍舊笑臉迎人,「表妹免禮!」
向皇后著對辛鳶,「晴芷是特意宮來探太子的,太子妃不會再攔著不讓見吧?」
「母后說笑了,表妹能親至探,臣妾是歡迎之至,哪有攔著的道理?」
辛鳶淺笑,「只是上次實在不巧,表妹來時殿下已經歇下了,臣妾這才斗膽一回罷了。」
向皇后挑眉,「那這次總不會還是那麼不巧吧?」
同樣的借口要是連著用兩次可就沒什麼意思了。
辛鳶笑容不變,「母後放心,殿下這會醒著呢。」
「那是最好。」
向皇后聞言滿意地點點頭,側首看了眼向晴芷,「芷丫頭,跟本宮進去吧。」
「是!」
向晴芷著近在眼前的殿門,一顆心擂鼓般跳。
雖然已經得知一切,但是真的要見到的時候,還是止不住地張發怯,生怕一切只是一場夢。
見愣在原地,辛鳶角一抿,「表妹,請吧。」
向晴芷心頭一,未敢去看辛鳶別有意味的目,連忙跟上向皇后的腳步。
落在後面的辛鳶不著痕跡地斂了下眼波,下自己無從宣洩的躁鬱。
了殿,向晴芷一眼就看見那個坐在殿中的俊影。
但見他一襲華麗的淡紫雲紋寬袍,墨發服帖地攏在玉簪之,手抱著書卷靜靜靠坐著,長睫微垂,面如冠玉,氣質出塵,宛若謫仙。
「辛……」
瞧見眼前這張日思夜想的絕容,向晴芷差點衝口而出,好在理智讓及時改口,「太子表哥,你,你真的還活著?」
只這麼一句話,已然眼底氤氳,眼泛淚花。
定定地著辛燁,眼都不敢眨一下,生怕錯過眼前的好。
見這樣雙目含的樣子,辛鳶滿心的膈應,終於還是忍不住道:「表妹這話有意思了,殿下好生生地坐著,自是還活著的,難不還能是別的?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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