麗貴妃一心為了兒子,未想最後兩頭沒落好,還遭了兒子埋怨,心抑鬱,回去之後還病了一場。
這事一傳開,後宮之幾乎個個拍手稱快,幸災樂禍。
該!
讓這貴妃娘娘整日恃寵而驕,自以為是,這下摔跟頭了吧!
「蠢!」
當向皇后聽到風聲時,更是嗤笑,「也就是聖上寵著,否則就這麼點腦子,早該死八百回了。」
「娘娘說的是呢。」向嬤嬤在一旁應喝。
「不過在這深宮裏頭,能擁有帝王的恩寵卻是最重要的。就是有皇帝寵著慣著,人才有資本恃寵生,換了旁人卻是沒有這個的機會。」
想到這裏,向皇后不由神一斂。
聞言,向嬤嬤忙安道:「娘娘,以侍君者,日子都長久不了,你不必多想。」
人無千日好,花無百日紅。
「嬤嬤,你說這些作甚?難不以為本宮是在嫉妒麗貴妃不?」
向皇后角勾出諷刺的弧度,猝然輕笑出聲,「這帝王之寵自來就是虛無縹緲靠不住,這道理再沒人比本宮了解得更真切徹的了。」
想當初自己不也是寵冠後宮,可而今又如何呢?
只可惜有些道理,懂得還是太遲。
憶起當初,向皇后眼一冷。
向嬤嬤這下也無話可說,只能默默守著。
半晌,向皇后在心底嘆了口氣,轉口問道:「晴芷那丫頭又去東宮啦?」
向晴芷宮之後,便被留了下來,就住在這椒房殿。不過住下之後,向晴芷就整天見不著人影。
向嬤嬤正要答話,便見向晴芷的影在殿外出現,「表小姐回來了。」
向皇后也瞧見了,靜靜地等著。
向晴芷蓮步款款地步進殿,順地屈膝福禮,「晴芷給姑母請安。」
向皇后頷首,「又壁了?」
向晴芷神一黯,默默地點點頭。
見這失意的樣子,向皇后招手讓在自己邊坐下,關切問道:「說說看,發生了什麼事?」
面對向皇后的關心,向晴芷連日來積的委屈傷心一同發,眼淚嘩刷一下往下掉。
「這怎麼還哭上了呢?」
向皇后暗自皺眉,但還是忍著安,「好了好了別哭了,有什麼委屈儘管跟姑母說。有姑母在,姑母一定為你做主。」
向晴芷這才止住淚花,語帶哭腔地問道:「姑母,您說侄是不是長得很醜,很不招人待見啊?」
「瞎說,沒有這事!」
向皇后嗔了聲,「你瞧你這小模樣,面若桃花,青春俏艷,最是惹人喜歡了,哪裏丑了?不信你問向嬤嬤。」
聞言,向嬤嬤忙跟著點頭不迭,「娘娘說的對極,表小姐天生麗質,俏人,是人見人花見花開的大人。」
說實話,向晴芷長得實是不差,明眸皓齒,妍如花,算得上人一個。
聽著誇讚,向晴芷卻更是難過,「既然這樣,那為什麼太子表哥對我就這麼厭煩,連多看一眼都嫌棄呢?」
向皇后皺眉,「怎麼,太子給你難聽話聽了?」
「要是能聽見倒好了,我本連太子表哥的面都見不上。」
說到這裏,向晴芷更是委屈,「也就是前頭跟姑姑一道那次見了太子表哥一次,在那之後他就次次避而不見。
這還不止,先前雖然見不著,好歹東宮門裏我還能進得去,今日可倒好,表哥直接下令不許我靠近東宮半步!」
說到後面,向晴芷又不住哭出聲。
「豈有此理!」向皇后怒得拍案。
向晴芷是的侄,更是領進宮的,居然直接被拒在東宮之外,太子這是存心打的臉!
讓整個宮看的笑話!
向晴芷可沒向皇后這複雜的心思,能想到的只有自己,「姑母,看來太子表哥是真的討厭我,你是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才是?」
興許兄長就是早看了這點,才從一開始就反對到底的。
聽見這樣自艾自憐的話,向皇后心有厭煩,對向嬤嬤使了個眼。
向嬤嬤會意,代替開解道:「表小姐,萬事開頭難,不過一點小小挫敗你就放棄了,這如何使得?
老話說得好,男追隔座山,追男隔層紗,只要表小姐堅持不懈,總會有心想事的一日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
向晴芷心有意,但只要想到辛燁對自己不假辭的樣子,又不住遲疑起來。
見狀,向嬤嬤再接再厲,「表小姐對殿下了這麼久付出這麼多,就這麼放棄了,你真的捨得下嗎?」
向晴芷驀然搖頭,「……舍不下。」
如果能夠捨得下,一早就舍了,也不至於拖到現在。
「這不就是了嗎?」
向嬤嬤滿意一笑,「小姐別再想那麼多了,凡事有皇後娘娘在呢,」
「姑母……」向晴芷著向皇后,眼底燃起希。
跟兄長鬧翻了,家也回不去了,現在是什麼都沒有了,能依靠的只有向皇后一人。
見向晴芷來,向皇后應諾,「晴芷你放心,姑母既然將你留在宮中,就不會讓白白留下。」
知道這事不易為,但越是如此,就越要辦。
是生下來的,就必須聽的!
*
東宮
「沒有了無謂人的打攪,這下總算是清凈了。」
說著,辛燁抻了下腰,心很是不錯。
「我說你啊,總是這樣任!」
辛鳶則是一臉無奈,「讓向晴芷在花廳待著又礙不著你的事,你非下令把轟走,這不是明著落皇后的面子嗎?」
「落就落唄,有什麼了不起的。」
辛燁不以為意,「最重要的是你心裏舒坦了就行。」
辛鳶眸子一轉,「我心裏舒坦?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
話是這麼說,角翹起的弧度卻怎麼也不下去。
沒有向晴芷在眼皮底下上躥下跳,是確實覺心舒爽許多,畢竟沒有哪個人能夠對覬覦自己丈夫的人無於衷。
辛燁笑著,在秀的鼻子上點了下,「小醋,每次那人來你就躁鬱,以為我看不出來?」
被看穿的辛鳶有些尷尬,「那麼明顯嗎?」
明明很注意了啊。
辛燁輕笑出聲,「無關明顯不明顯,只要是關於你的,我向來最是敏銳。」
辛鳶心裏暖暖,墊腳在他角親了一記,「不錯,值得表揚!」
著上的覺,辛燁眼底的笑意更深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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