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,李王滿意了,不再將工夫浪費在福王上,轉過頭跟自己旁的人說話。
福王睨著李王,眼底快速閃過一陣冷意。
那速度極快,幾乎不為人所察覺,但還是沒能逃過端王的眼睛。
覺察他的目,福王視線轉過來,臉上恢復如常的笑容,「七皇兄今日是不認識我了嗎,似乎對我格外注意。」
他明明是笑著,端王卻覺著后脊發涼,「或許真的是不認識了吧。」
是啊,不認識,完全不認識。
「什麼?」福王一臉茫然,彷彿沒聽懂的樣子。
端王這下不說話了,不知道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想到什麼。
雲秋言懶懶地掃了在場眾人各異的神,頗無趣地閉了閉眼。
早知道就不這麼早到了。
……
與此同時,昭仁宮
一早起收拾妥一切的辛鳶說道:「時候不早了,該起行了。」
辛燁則顯得不不慢,「不著急。」
他垂首看著懷中睡眼朦朧的小初。
小傢伙極起得這麼早,這會子已經有些撐不住,長長的眼睫耷下,小腦袋釣魚般一點一點,昏昏睡。
那樣子實在可,他忍不住手在他紅潤的小臉上了下。
覺到臉上的,小初有些茫然地睜開眼,黑葡萄的眼珠子直愣愣地著喜的爹爹,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小傢伙這樣子實在是太可,辛燁忍不住又在兒子小臉上輕了一記。
辛鳶有些無奈地接手抱過小初,不廢半點勁將孩子哄睡。
「還是宜早不宜遲,誰知道這一路上會出什麼事。」
祭天的時辰都是算好的,但凡出丁點差錯都會被拿來說事。
從皇宮到祭壇還要不時候呢,所以還是早些出發的好。
……
辛鳶猜得不錯,路上果然出事了。
自鑾駕出了宮門,前前後後冒出來了幾批攔路的。
有哭慘抗議的「百姓」,更有明刀明槍意圖不軌的刺客。
覺下的車馬再度停下,辛鳶忍不住蹙了蹙眉。
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!
辛燁拉過的手,笑著安道:「都是些跳樑小丑而已,耽誤不了正事,放心好了。」
「我不擔心,只是覺得膈應而已。」想到雲銳鈺,想到太皇太后這些人,辛鳶眼底閃過幾分嫌惡。
辛燁著蹙起的眉心,「再忍耐一下,很快就會結束了。」
「嗯。」
辛鳶頷首,聽見外頭的喧囂聲終於停了。
下一瞬陳升的聲音在外頭響起,「啟稟聖上娘娘,反賊均已伏誅。」
辛燁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,「繼續上路。」
「是。」
……
覺輅車沒停多久就又重新上路,駕的太皇太后忍不住撇,「不中用的東西。」
居然那麼輕易就被收拾了,沒用!
早知道雲銳鈺的人那麼不頂用,就派自己的人接應了。
民心已然惶惶,皇帝再要是連祭天這麼大事都耽誤了,百姓們的不滿只會更深。
「沒事的太皇太后,這些不過是開胃小菜,重點是等下的事。」陶妃婉耐著子安道。
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。
雖然太皇太后看重,但到底是守孝之人,這祭天大典是出席不得。若是這祭天途中出了什麼事,還有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。
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,陶妃婉今日最好還是留在長寧宮等消息就行。
若是平常,陶妃婉自會聽命,但是這次關係如此重大,實在是等不了。
寧可一直躲在輦等著,這樣好歹還能第一時間知道是是敗。
太皇太后拗不過,也就隨了。
只要今日一切順利,絕不會有人膽敢小題大做揪著此事不放。
如是不順……
不,不可能有如果!
太皇太后冷著眉,滿臉的志在必得。
……
同樣有話說的還有後頭的向嬤嬤。
掀簾看著殘留在兩旁道路上的跡,忍不住心頭跳,「這些人怎麼就死心不息,安安生生的不行嗎?」
聞言,向太后沒說什麼,角勾起幾分嘲諷。
皇權爭鬥中哪有什麼安生?
一旦捲其中,就註定不死不休。
向嬤嬤不安地念叨,「也不知道這次會鬧出什麼事來。」
「待會看不就知道了嗎?有什麼好著急的。」向太后捻著佛珠,鎮定自若地道。
向嬤嬤覷了主子一眼,「娘娘,您就真的一點也不擔心?」
這次是聖上登基以來遇到的最大危機,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度過。
聖上是娘娘最大的倚仗,要是聖上出了什麼岔子,娘娘安能有好?
向太后斜睨了一眼,「有什麼可著急的?難道哀家著急了,結果就會有什麼不同嗎?」
向嬤嬤啞口無言,怔怔地著眼前的面無表的主子。
向太后沒理,繼續捻珠念佛。
*
此時,日頭漸升。
眼看祭天的時辰就要到了,還是不見當今的影,眾人不由焦急。
別是好的不靈壞的靈,真的出事了吧?
「不會出什麼事了吧?」
「渾說什麼,聖上洪福齊天,能出什麼事!」
「下不敢!下只是見祭天的時辰要到了,還是沒見聖上的影,忍不住憂心。」
「要不要派人去探探什麼狀況?」
隨著時間的推移,眾人的議論聲開始漸多。
站在辛鴻名旁的幾位臣子不由請示地看向辛鴻名,「首輔大人,要不還是派人去看看吧?」
辛鴻名沉了下,還是說道:「不必了,安心等著就是。」
首輔都這麼說了,底下員也不敢多話,各自安靜等著。
只是隨著時辰的接近,能明顯地覺到周圍人浮躁的心。
福王垂下的眼眸悄然了下,連端王等人也變了神,唯有雲秋言依舊一派氣定神閑優哉游哉,顯得那麼格格不,引人側目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忽然一連聲高唱聲響起,「聖上駕到!太皇太后駕到!太後娘娘駕到!皇後娘娘駕到!太子殿下駕到!」
總算來了!
一聽這靜,眾人這才鬆了口氣,一邊整理儀容下跪相迎,靜候聖駕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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