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王撇了撇，「聽你這話的意思，你是覺得雲國贏定了？」

雲國雖然強，但是狨國的實力也不弱，再加上一個南疆，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呢。

雲秋言笑笑，「如果今日在皇位上的人還是雲銳鈺，我絕不會說這話。」

至於現在這位，心明的人都看得出來，可不是弱好欺的。

狨國想啃雲國這塊骨頭，只怕先崩了自己的牙。

……

像是在應證雲秋言的話，一直膠著的前線戰事總算有利好消息傳來，廣生帶領的家軍重整旗鼓，接連打退了狨軍的幾波攻擊，殲敵無數，一掃先前頹勢。

雖然只是暫時小勝，離贏得最後的勝利還有很遠，但此時已足夠讓人心振。

接連發生了那麼多事，朝野上下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利好的消息。

此時正逢過年臨近，百姓們一片歡騰喜悅，覺終於有信心過個安生年。

辛鳶也被這種氣氛染，心跟著輕鬆了不。而辛燁也難得放下一政務，總算有時間好好陪陪妻兒。

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初了，被拘了一整個冬天，總算是可以年節外出走走了。

而且這個外出，是真正意義的外出。

「糖葫蘆……」

「年糕……」

「兔兒燈……」

穿梭在在人堆里，聽著耳旁不斷傳來的吆喝嘈雜聲，看著人往人來，辛鳶不由慨，「人果然還是群居，走到人堆中，著塵世的煙火氣息，覺總是不一樣，似乎格外舒服。」

辛燁一手抱懷中四張的小初，一手與十指扣，上不忘挑著病，「你這話的意思是平時跟我在一起不舒服咯？」

辛鳶睨了他一眼，了下二人握的手，故意說道：「那我要是說是，你會放開我嗎？」

「休想！」

辛燁更用力抓著，「只要我還有一口氣，都不會放開你的手，你死心吧。」

辛鳶笑盈盈，「我死什麼心，我有說過要離開嗎？再說了……」

「再說什麼？」

「再說你這不是還有人質在手嗎，我怎麼捨得這小東西？」辛鳶含笑看著安穩坐在他懷中的「小人質」。

小人質一無所知，正一門心思對著小販手上舉著的糖葫蘆流口水。

辛燁不滿，「你這話是說我還得沾這小子的不？」

「這麼一說，好像……」

辛鳶手托著下，煞有介事地點頭，「是的。」

辛燁瞪眼。

辛鳶噗嗤一笑，手抱住他的，「好了，跟你開玩笑的，你這也信？」

辛燁站定，認真地進的杏眸，「我問你，在你心中，我和這小東西誰是第一？」

辛鳶扶額，「拜託，問這種問題，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稚嗎？」

「一點也不。」

辛燁定定地看，大有不得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的意思。

辛鳶無奈地回著他。

這時，小初也跟著過來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無邪，怎麼看怎麼讓人稀罕。

看著看著眼前極為相似的一大一小，在心裏小小掙扎了下。

看著大的，「是你，行了吧？」

辛鳶在心底跟孩子說了聲對不起，沒辦法，誰讓他有個永遠長不大的爹呢。

辛燁眉眼一揚，裏沒忘傲地哼了一聲，彷彿在說「這還差不多」。

見狀，辛鳶搖搖頭，目無奈寵溺。

這一家子男俊孩子可，一路走來吸引了眾人的目。

再看他們這渾的氣度與打扮，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，有不人想藉機上前。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，便被圍在邊上的暗衛或或地請走了，完全打攪不到一家人閑逛的興緻。

買完糖葫蘆給孩子把玩，辛鳶看向辛燁，「那咱們現在去哪？」

「跟著來就知道了。」

……

辛府

因為先志的死，辛家這個年沒有張紅掛綠，沒有賓客往來，過得有些冷清。

「爹、娘。」

看著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兒婿外孫，氏驚喜不已，「鳶兒，聖上，你們怎麼來了？」

相比氏的喜形於，辛鴻名明顯收斂許多，不過同樣看得出他的興。

辛鳶眼兒彎彎，「左右待在宮中也無事，而且爹娘不也許久沒見著小初了嗎？」

「哎喲，小初都已經長這麼大了，這麼久沒見著，可想死我了。」

像是被提醒了般，氏忙將小初接過抱在懷裏，慈笑哄逗著，「小初，還記不記得外祖母？」

小孩子忘大，初見氏時，小初還有些認生地不住盯著看，等過了一陣反應過來是最疼自己的外祖母時，即刻親熱地黏著氏不放了，喜得氏寶貝心肝個不停。

一旁的辛鴻名看得直眼熱，忍不住手也想抱抱，卻被氏毫不客氣揮開了。

去去去，都還沒抱夠呢，一邊待著去。

辛鴻名也不氣餒，高高興興地站在邊上逗弄著小初。

見狀，辛鳶和辛燁對視一眼，哭笑不得直搖頭。

有了小初，爹娘眼裏都看不見他們了，滿心滿眼都是這小傢伙，他們反了多餘的了。

這時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「阿姐，姐夫。」

卻是辛堯，聽聞他們到家，他忙丟下手中的事趕到正屋。

見到弟弟，辛鳶亦是歡喜，拉著辛堯直說話，哪怕關於辛堯的況基本都是清楚的。

辛堯高中之後，便順理章進了翰林院，走了跟父親相同的道路。

呃，不盡相同的是，父親當年是金榜題名之後不久，當年便與母親結為連理，大小齊登科，喜上加喜，而辛堯嘛……

且有的等呢。

「好事多磨，好事多磨。」

辛鳶隨口安道：「沒關係，反正你跟涵兒年紀都還小，」

辛堯有些哀怨地看著阿姐，再看看站在他側的辛燁，覺自己完全沒有被安到。

要是他沒記錯的話，辛燁跟自己明明是同歲，小初這都會人了。

真是同人不同命。

覺到小舅子哀怨的目，辛燁角更加上翹。

辛堯：「……」

過分！好想以下犯上啊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