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高氣爽,最適合外出踏青了。
歸朝之後,辛燁很是忙碌了一段時間,如今總算是得了空閑,帶著妻兒出宮遊玩。
辛鳶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,有些懷念地道:「上一次咱們一起出宮,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,時間過得真快啊。」
辛燁角噙著笑,大手著趴在窗枱四張的小初,道:「是啊,上一次,這小東西還是抱在手上的,轉眼已經長這麼大了。」
覺到顱頂的手,小初不舍地將好奇的目轉開,回頭向父親,「爹爹?」
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著懵懂,可極了。
辛燁不由出笑,「沒你,看你的。」
得了回應的小初朝父親咧一笑,心滿意足地繼續趴著看著窗外。
這些都是他平日裏見不著的東西,樣樣稀罕。
見小傢伙這目不暇接的樣子,辛鳶靠著辛燁說道,「有機會還是多帶孩子出來外面走走看看,總是悶在宮裏,沒意思的。」
孩子嘛,還是要多接不同的人事,才能長得會更好。
辛燁低頭在的發心上親了一下,「嗯,都聽你的。」
……
出了宮門,最不了的自然是回辛家。
等回到辛家,一家三口自然是到最熱的接待,不過最關注的,還是小初。
著爭相圍著小初的父母,辛鳶不由無奈一笑,「現在有了小初,爹娘都看不見我了。」
辛燁執起的手在邊快速親了一記,「不怕,在我眼裏,你永遠都是第一。」
辛鳶這下又甜又,趕回自己的手,「幹什麼你,也不怕小舅子笑話。」
父母是走在前面沒看見,這不辛堯還在呢嗎?
「阿姐姐夫,你們在說笑什麼?剛才突然一陣風迷了眼,我什麼都沒看見。」
辛堯仿若一無所察,要不是他臉上帶著明顯的戲謔,辛鳶差點就信了。
「長本事了,敢調侃你阿姐了!」
「哪裏是調侃,是羨慕。」辛堯滿眼艷羨。
唉,真是同人不同命。
想想他跟辛燁明明是同歲,現在小初都滿地跑了,自己婚期還是只能等。
見小舅子神有落寞,辛燁難得安道:「你也不用羨慕,就剩下一年多了,轉眼就過去了。」
辛堯哀怨地看著眼前一對璧人,「姐夫當然說得輕鬆,您與阿姐業已婚,終日朝夕相對,恩恩,自然覺得韶易逝。
可憐您小舅子我每日數著日子,度日如年啊,還要每日忙於翰林院的事務,想空見見心上人以解相思都不行。」
說了這麼一大車,原來重點在這兒啊。
辛鳶秀眉略略挑起,「說得這麼可憐,要不我給你姐夫準幾日假,讓你有時間跟程家坐坐?」
辛堯反應倒是快,立即就坡下驢稱謝,「多謝阿姐,多謝姐夫!那我明日就找掌院大人拿請假。」
這稱謝快得彷彿怕跑了似的。
辛鳶在心裏搖頭,失笑道:「先等一下,我幾時答應了,我剛剛就是玩笑而已,你姐夫更是沒開腔。」
「姐夫沒反對就是應承,反正我當真了,我現在就去寫請假摺子。」
說著,辛堯轉就跑,生怕自己到手的假期又被搶了去。
「等……」
辛鳶還說話,辛燁拉住了,「算了,隨他去吧。」
辛鳶嗔道:「你就是慣著他。」
「姐夫疼小舅子,本來就無可厚非。」
辛燁一笑,「再說了,這有什麼,不過是幾日假而已。最近政令多,翰林院上下也跟著勞,是時候讓他們休息休息了。」
「行,您是聖上您說了算。」
「不,朕這聖上可是唯皇後娘娘是從,所以還是皇後娘娘說了算。」
辛燁湊近說話,那灼熱的氣息吹向玉耳,帶來一陣麻。
辛鳶耳朵一熱,手將他推開,卻他更快捉了手。
這一幕正巧氏回頭瞧見,眼底漾出一陣笑意。
兒婿夫妻恩,是這做母親的最樂見的了。
辛鴻名正抱著小初,見妻子忽然低笑,不由問了,「夫人笑什麼?」
氏睨了丈夫一眼,笑意更加明顯,「笑自然是高興啊。」
「高興什麼?」
「兒婿外孫回家,不讓人高興?」
辛鴻名一聽哈哈一笑,「夫人言之有理。」
到了他們這年紀,兒孫就是他們最大的快了。
……
等一家人歡歡喜喜湊在一起吃完了午膳,辛鳶陪母親回房。
「如今總算是安生了,你不知道之前那段時間,聖上沒音訊,你又被陷害,娘這心裏有多著急。」
想起前陣子的風聲鶴唳,氏還是止不住心驚膽戰。
好在是老天保佑,總算是有驚無險,安然度過。
辛鳶看著母親眼角新添的幾皺紋,心底愧疚,「是兒不孝,還要讓娘為兒擔心。」
氏拍拍兒的手,笑道:「養兒一百歲,常憂九十九,你如今也做了母親,不會不明白的。」
想到小初,辛鳶懂得母親的心。
就像現在,小初才一小會兒沒在自己邊,就不由地惦念起來了。
正想著,就聽氏問道:「是了鳶兒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生一個?」
「再生一個?」
辛鳶一怔,未妨話題突然就跳到這兒。
氏又道:「之前你說要等小初長大些,現在小初都一歲多了,能跑能跳,你們也是時候再多生一個了。聖上膝下只有小初一個,到底太了。」
辛鳶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,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。
這個月的月事似乎有些遲了,不過遲得不多。
也不知道會不會……
見兒沉默,氏繼續勸道:「你這要是一直沒靜,那些宗室老古董只怕又要提採選的事了。雖然按照聖上的格,是不可能答應的,但是你聽了也膈應不是?」
辛鳶著肚子,「娘,您不用說了,兒知道的。您還是先幫兒找個大夫來吧。」
「找大夫?」
氏一愣,旋即驚喜地看著兒,「你這是有了?」
「就是小日子遲了幾日,兒也不知道,這才讓您大夫來看看啊。」
一聽這話,氏哪還有半點猶豫,忙興高采烈地喊丫鬟把大夫請來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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