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裴褚玉的解釋,萬蘇蘇的心里只剩下激——
宴長鳴沒有騙我,他真的跟莫秋彤沒有關系,他們沒有發生過不該發生的事!
萬蘇蘇想起來宴長鳴多次對自己表明真心,說他只一人,心里的歡喜差點忍不住。
萬蘇蘇很想拼一次,博一次,去賭宴長鳴的真心。
一直以來,萬蘇蘇都不敢接宴長鳴的心意,一方面除了以為宴長鳴的確與莫秋彤發生過關系以外,另一方面便是原著。
萬蘇蘇很怕自己接了宴長鳴,到頭來只不過是對方一時興起,只不過是玩玩而已。
那麼到時候等待萬蘇蘇的,便是原著里齊蘇越生不如死的結局。
可是如果宴長鳴和莫秋彤并無任何瓜葛,宴長鳴的確是僅僅為了一人而來,他做那麼多事都不過是為了一人……
萬蘇蘇突然就有了勇氣。
起就想往外跑,被小神醫攔住了。
“越越,你要去哪里?”小神醫的眼里閃過痛心,只是被他很完的藏了起來。
萬蘇蘇眼里充滿了希冀,“小神醫,我要去找宴長鳴,我必須去找他,是我誤會他了啊!”
許是萬蘇蘇眼里的太過明亮,深深刺痛了小神醫的心。
小神醫問道:“你真的要去尋他?盡管他曾經那樣對你,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你?”
萬蘇蘇抿,勾了勾角,笑了。
“小神醫,人的一生,總要為了自己拼一次,我不能永遠在自己的殼里,不管不顧外面的世界……以前我從未相信過他,現在,我想相信他一次。”
萬蘇蘇的話里滿是生機與活力。
“你忘記了多爾多拉了嗎?他不是也曾經說你,這輩子只你一人,可是結果他?他為了王位還是把你棄了!如今你竟然還要相信別人嗎!”小神醫心痛得無以復加。
“那不一樣啊!”萬蘇蘇拔高音量反駁道。
“有什麼不一樣,不是都說自己喜歡你,可是誰也不肯把你真的把你放在第一位!”小神醫大喝出聲。
“我喜歡宴長鳴!”
萬蘇蘇終究還是把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。
小神醫反問:“那多爾多拉又是什麼?你當年在景明還是宴長鳴的妻子時,你不是也說過他嗎?”
萬蘇蘇搖頭,“那是假的。當時言卿一直針對我,宴長鳴與我的關系也如履薄冰,我很想離開那個混的地方,而多爾多拉是那個能帶我離開的人。”
萬蘇蘇終于承認,自己對多爾多拉的,只不過是一開始的欺騙。
盡管之后多爾多拉真的上了,可是他始終走不進萬蘇蘇的心里。
“我曾經努力過,我嘗試過去多爾多拉,可是你知道嗎?不就是不,我努力過了,沒有用啊。”
萬蘇蘇苦笑,“所以,這一次多爾多拉放棄了我,我也只當做是還他曾經對我的恩,我也只當往后余生都與他再無瓜葛,卻并未恨他。”
萬蘇蘇分的很清楚,恨的人,只有蘇云峰。
小神醫眼睛發紅:“你真的確定自己喜歡的人,真的是宴長鳴嗎?會不會只不過是因為多爾多拉對你所做的事,讓你只是想隨便找一個港灣依靠……我……”
小神醫很想說其實他也可以讓萬蘇蘇依靠。
只要萬蘇蘇開口,小神醫甚至想過放棄自己的大業,帶著萬蘇蘇遠走高飛。
萬蘇蘇搖頭,認真地看著小神醫,道:“小神醫,我喜歡宴長鳴,我……他。”
早在自己寫下這篇文的時候,萬蘇蘇就已經把自己對完人的一切都附注在宴長鳴的上,宴長鳴就是萬蘇蘇心里對“人”最深刻的凝注。
一個本就是按著萬蘇蘇的喜歡而造出來的男主角,怎麼可能會不讓萬蘇蘇喜歡呢?
以前尚未把自己真正當做是齊蘇越,還能騙騙自己說這都是假的,宴長鳴只不過是的作品,是的“兒子”。
可如今,他們經歷了這麼多,宴長鳴早就從一個紙片人變一個有有的人,他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!
試問萬蘇蘇的心又不是銅墻鐵壁,又怎麼可能不被宴長鳴所。
似乎是終于把一直不敢訴說的話說出口了,萬蘇蘇松了一口氣,道:“我一直不敢承認自己的,因為我怕傷害,以前的宴長鳴沒有讓我足夠的安全。可如今不一樣了,我……我想相信他一次。”
小神醫輕笑:“盡管這個信任有可能會讓你遍鱗傷?”
萬蘇蘇點頭:“是,我想為自己努力一次。”
這是第一次想要勇敢的追尋。
“越越,我希你不會后悔。”小神醫終究還是收回了攔住萬蘇蘇的手。
“小神醫,謝謝你。”還有,對不起。
萬蘇蘇頭也不回的離開,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裴褚玉這才開口。
“你明明也對有,不愿意讓離開,為什麼不說?”裴褚玉從小神醫的眼里看出了他對萬蘇蘇的深。
裴褚玉不明白,既然小神醫也萬蘇蘇,為什麼還要讓萬蘇蘇去找別的男人,為什麼不把心里的訴說出來。
小神醫自嘲一笑。
“我救了兩次,每次都在命懸一線。”小神醫說的,還僅僅是葬崗。
“可是就是從不曾提起,可是卻永遠都記得,宴長鳴當年在瑪努爾發政變之時曾經陪一起埋在地底。”
小神醫輕嗤,“不是記憶力不好,不是記不得,只不過救于命懸一線的那個人,不是心里的人。你以為說了就有用嗎?的心里沒有我,說與不說都沒有差別。”
小神醫說的很模糊,裴褚玉卻聽懂了。
他也笑了。
“盡管你明知道心里的人不是你,你還是一次又一次選擇出手救了。”
這仿佛就像是一種無邊的等待,不知道是否要等到海枯石爛,也等不了萬蘇蘇的一個回頭。
就在這一瞬間,裴褚玉對小神醫的所有不滿都暫時收回。
在這一刻,小神醫也只不過是一個苦命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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