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蕊看見那兩只傻呼呼的東西,說鴛鴦不是鴛鴦,說鴨子不是鴨子的,忍不住笑出聲來:“怕是不能。”
“真的這麼丑?”衛靈犀發愁。
“小姐,您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銀蕊問道。
“假話。這件事上我要聽假話。”衛靈犀知道自己繡得不怎麼樣,實在不想聽真話的刺激。
“真的丑。”銀蕊憋著笑。
“什麼?那真話呢?”
“無法直視,太傷眼睛了。”
衛靈犀:“……”
當即宣布罷工了,立刻喚林白過來,修書一封,讓他送到衛府。
一晃,來到了老夫人壽辰前夕,衛府差人送來了繡好的錦帕。
來人便是衛六郎瑾瑜,他母親之托,將那給老夫人的繡鞋送了過來。
恰巧,他在門口等通傳的時候,剛好就上了蕭哼回府。
“衛……六郎。”蕭珩翻下馬。
見了這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妻兄,他終究還是傲地喊了一聲“六郎”。
衛瑾瑜生得玉樹臨風,如清風明月,灑俊逸,聽聞妹婿喚自己衛六郎,他角微微一彎,上前道:“大將軍,我奉家母之命,特意來給妹妹小七送東西。還大將軍代勞,將東西帶回去。”
蕭珩點頭接過那東西,便要邀請衛六郎回府小坐。
“謝將軍意,我就不去了。堂兄和堂嫂今日從邊塞趕來,還在等我回去呢。”衛瑾瑜說著,從布兜又掏出來了個小錦盒遞給了蕭珩,“麻煩將這東西帶給小七,最喜歡這類東西。”
“好。”蕭珩應下。
“告辭。”衛瑾瑜抱拳施禮,轉翩然離去,一襲白勝雪,飄然若仙。
蕭珩收回目,低頭看了看手里那小錦盒,打開后是一個九連環和一個魯班鎖。
他角彎了彎,早就聽聞衛小七在家里被哥哥們放在心尖尖上疼,今日一見果然如此。
不管是衛三郎還是衛六郎心里都惦記著呢。
蕭珩將小的禮盒收了,又將大的錦盒打開了,里面竟然是一雙無雙的繡鞋,想必是給看老夫人的禮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錦帕。
它打開那錦帕,竟然是一對頸鴛鴦在碧水之中嬉戲,這鴛鴦繡的栩栩如生,像是要活過來似的。
這不是他要求小七繡得麼?怎麼從衛府里送來了?
蕭珩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,他角勾了勾,把盒子都丟給林墨,闊步向府走去。
等他進了自家院門,見衛靈犀竟然沒有在臥房里待著,反而搖著扇子在門口等著。
“小七是在等我?”蕭珩笑著問道。
衛靈犀當然不是了,可他都這麼問了,若是說不是,豈不是傷他自尊?
“是。夫君怎麼才回來?”衛靈犀問道。
“有點事耽擱了。”蕭珩上前,輕輕摟住的腰,帶往屋里去,“小七等我是為了給我驚喜麼?那帕子繡完了?我聽銀蕊說你花費了不的力。”
他這句話直接把衛靈犀打的措手不及,連好好編個瞎話的工夫都沒有。
只能著頭皮隨口胡謅:“繡是繡完了……只是……只是這會兒不能給你,我明早給你個驚喜。”
“是麼?”蕭珩眼睛里閃著狡黠的笑意,“好,那我就等著。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夫人的杰作,我決定今晚不回書房了,要留宿在臥房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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