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慕容諾急忙向沐清風走過去。
沐清風看了一眼半昏半醒,里囈語不止的孫夫人,低聲音道:“初步計劃已經定好,爹和幾位將軍耗神費力,需要休息片刻,我聽伍叁七說起這邊的況,便過來看看。”
慕容諾問:“小喜可將蝴蝶館里的事告知你了?”
沐清風‘嗯’了一聲,“都說了,剛才我讓去廚房指導廚娘,按照你平日的口味做些吃的,你在城里跑了大半日,已經帶回來很多消息,現在該好好休息、進膳才是。”
“據蝴蝶夫人所說,那孫癡迷繡工,雖然已繡魁卻一直在尋求進之法,這半年來,汾城中風靡蝴蝶飾品,孫便常常往蝴蝶館跑,向蝴蝶夫人請教蝴蝶的繡法。
兩人流日久便也能說上幾句心里話,孫曾,有一個心上人,但知道孫大人不可能看得上那男子,所以才生出了私奔的打算,可惜孫并未說明那心上人姓甚名誰,是何份來歷。”
慕容諾若有所思道:“方才我看見蘇大人夫婦心痛落淚的模樣,孫這個兒在他們心中如珍寶一般,想來應該可以印證那蝴蝶夫人所言。”
沐清風點了點頭,帶著慕容諾走到廊下,孫大人和剛剛睜開眼的孫夫人看到他們,便馬上起來躬行禮。
“下(妾)參見南淵王。”
“二位免禮。”
沐清風并未遲疑,直接開門見山地問:“孫大人,孫夫人,你們可知道令媛的心上人什麼,家住何?”
“這……”
夫婦倆面面相覷,那孫大人一臉尷尬道:“王爺,待字閨中,乃是名門閨秀,自小恪守家規,讀德,,怎麼會私自傾心于男子?”
“是啊,王爺,沉醉繡技,乃是汾城中繡工最好的繡魁,素日里除了刺繡便是在家讀書、琴,這其中……定然有誤會啊!”
這回,到慕容諾和沐清風兩人面面相覷了。
怎麼會和蝴蝶夫人所說的線索對不上啊。
但慕容諾又轉念一想,小兒家有心上人的事,最想瞞著的應該就是父母了吧,所以孫大人和孫夫人不知也是有可能的,但若想與郎私會,互通消息,一定得有人幫忙才行,府里能知且幫得上的……
“夫人,孫小姐的侍婢如今在何?”慕容諾突然問道。
“王妃娘娘,您是說……青竹?”
……
約莫半個時辰后,那個青竹的婢便匆匆趕來風霜居。
面對慕容諾和沐清風,還有孫大人夫婦,青竹還沒說話就嚇得兩發,跪著直打哆嗦。
“回,回王爺……我家小姐…………”
“青竹!你給我好好說清楚,小姐真的有什麼心上人麼?你都知道什麼?趕都給我說出來!”孫大人一臉嚴肅。
青竹低著頭,支支吾吾好半天,才很輕得點了一下頭。
“確實有一個……”
“什麼?!”孫夫人兩眼一翻,眼看著又要撅過去,還好慕容已經提前吩咐了小喜拿著驅風醒神的藥包在一旁候著。
見狀,小喜一個箭步沖了上去,將藥包抵在孫夫人的鼻下。
猛吸了幾口藥氣后,孫夫人才勉強醒過來,手指重重著太著,“啊,我的啊,你為何會如此……”
“繼續說!”孫大人已是臉鐵青。
青竹回答:“其實奴婢也不知道那男子究竟出自哪家,只聽小姐喚他詹郎,想,想來是姓詹吧……”
“孫小姐是如何與他傳信,又是如何與他見面的?”沐清風問。
青竹便將往日為孫傳信,替打掩護,借著去繡坊的半途與男子私會之事都說了出來,說得越多,孫大人夫婦倆越是眉頭皺,恨不得擰兩大、麻花似的。
“做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,定然是了那男子勾引,單純善良,輕信于人,才會被他蠱私奔,可那男子卻騙了出城后施以暴行,抵抗至死,一定是這樣!”
孫大人越說神越是激,疼的一些站起來,向沐清風撲通跪了下來。
“王爺,王妃娘娘,請您們一定要為下的兒冤啊!下與夫人育有三子,都送去了桑城守城軍軍營中為國效力,老來得,寵至極,如掌中明珠,如今死得這樣慘,下實在心痛如裂啊!”
孫夫人也跪到他邊哀求道:“早就聽聞王爺斷案如神,由您和王妃娘娘出手,一定能沉冤得雪。”
沐清風和慕容諾相互對視了一眼。
這案子既然被他們上了,自然沒有制止不管的道理,只不過眼下那男子的份仍舊不明,沐清風還得去商議支援作戰的計劃,定然不能顧此失彼。
思量一番,沐清風道:“孫大人放心,在本王離開汾之前,定然會將真兇找出來。”
“現在咱們最需要找到的,便是這個‘詹郎’,還得麻煩孫大人去找太守大人,將城中詹姓之家的名冊整理出來,方便我們查找。”慕容諾跟著道。
孫大人夫婦相扶起,忙不迭得點頭。
“好,好,我們這就去,馬上就去,下與太守乃是同窗舊友,他一定會盡心幫下一起協助王爺。”
兩人告了禮便匆匆轉而去。
留下那青竹跪在原地,像是一幅言又止的模樣。
慕容諾察覺端倪,便問道:“你還有什麼想說的?”
青竹咬咬牙,抬眸看著慕容諾,道:“方才老爺猜測,是那‘詹郎’欺辱小姐不,便殺了小姐,可奴婢見過‘詹郎’,他溫文爾雅,風度翩翩,實在不像是魯野蠻之人。
小姐一向平易近人,對待府中下人也很寬容,從不與人結怨,唯有前幾月,與那蝴蝶館的主人蝴蝶夫人生了嫌隙,要說害了小姐可疑之人,奴婢覺得才更像啊!”
“蝴蝶夫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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