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瑯是什麼份,是就敢隨意手的嗎?”
皇后也是氣極了,毫沒在太子和阿瑯面前給皇帝留面。
皇帝咳嗽了好幾聲,見皇后面上怒容未消,急忙道,
“不會,朕日后定然不會再縱容。”
皇后卻已經起,不耐地說道,
“既然如此,陛下還不去前頭理朝政嗎?我前些日子做了好些裳,要給瑯瑯試一試。”
說完,牽著阿瑯的手去了殿。
太子同樣起,“孩兒上有些不舒坦,回宮躺著去了。”
要是淑妃再有這樣的事,他倒是不介意讓小七多娶幾個妃子的。
反正不吃他家的米糧。
轉眼,大殿就剩下皇帝孤零零地坐在那里。
總管太監老秦見狀,上前低聲道,“陛下,要去前朝嗎?”
皇帝瞪了他一眼,騰地站起來,冷聲道,“讓禮部的人來見朕。”
到了晚間,試了一下午裳的阿瑯早就出宮去了,皇帝也忍不住從前朝折返儀宮。
一進殿,見皇后正在擺弄一個章子,看也不看他,頓時鼻子上前,聲道,
“白日里的事,都是朕不好,朕保證再也沒有下次。”
皇后頭也不抬,比對著上頭的刻字,琢磨著哪里需要修改。
皇帝又湊近了一些,溫聲道,
“朕到底為何讓淑妃留在宮中,不是同你解釋過了嗎?這麼多年,朕可只有你一人。”
皇帝低聲下氣地靠近皇后,試圖換來一個眼神。
皇后‘啪’的一聲將那刻刀拍在桌上,明明坐在那里,那橫過來的眼神,卻帶著睥睨,
“我不管你為何留在宮,白日里也曾說過,但凡再敢把主意打到幾個孩子上……”
拿起刻刀,在玉石上劃出一道痕,“到時候可別說我太狠心,把狗頭都給剁了。”
皇帝舉手發誓,言明絕對不會,一定會讓人看好淑妃。
朝暉宮,淑妃臉煞白,干裂地躺在床上,若非口還在微微起伏,看上去竟似一尸。
兩名宮跪在床邊,七皇子坐在不遠的椅子上,余若水垂手站立在七皇子后一臂之外。
頃,一個宮人端著湯藥進來,輕聲喚著,
“娘娘,這是醒神湯,您喝一些吧。”
淑妃悠悠轉醒,原本渙散的眼眸無意識地盯著床幔,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何時,這是何地。
在宮人的攙扶下,勉勵起,
“這藥吃了有何用?往后只能在此不見天日的活著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宮人小心道,“娘娘,不會的,往日里陛下也有說讓娘娘閉門不出的,可哪一次不是讓你出去了?”
“長則一月,短則三日,就沒事的。”
“是嗎?”淑妃苦笑,“這一次,不是的。”
看了看七皇子,又看看余若水,眼里閃出一厭惡,擺手遣退閑雜人等。
“本宮的兒媳婦,絕對不能是你這樣的人,本宮不管你用什麼辦法,趁著陛下的旨意未下,推了這麼婚事。”
確定沒人聽到,淑妃張口就是對著余若水發難。
“母親。”七皇子大聲喝住淑妃繼續往下說去。
婚都已經賜了,心中再不滿意,也得裝作稱心如意。
蕭珩既然能為了得到陛下的寵,裝模作樣的寵阿瑯,讓陛下升他親王位,更是得到明家人的支持。
他自然也能學著樣子,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余若水好。
七皇子心里一邊盤算一邊覺得惡心。
也不知是誰算計他,把這樣一個人塞給他。
偏偏,他還不能說什麼,還要照顧這個人的一家。
七皇子手在袖袍里,終有一日,要把這一肚子的火撒出來。
打落牙齒往肚里吞,以后,他也要把那些人的牙齒給一顆顆敲下來!
淑妃的臉很不好,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就準備這樣認下了。
不甘心,“小七,你放心,娘一定能讓陛下收回旨意……”
七皇子嗤笑一聲,“母親,你就省省吧,這些年,你在父皇心里是什麼分量,還不明白嗎?”
“這麼多年,哪怕捂一塊石頭,不說捂化了,多多也能沾染一余溫,他倒好,說翻臉就翻臉。”
“果真是帝王無。”
淑妃還是不甘心,咬牙切齒地看著余若水,警告道:
“就算你得了小七正妻的位置,本宮也是不會認的,你最好知道自己的位置,不要妄圖對小七府里的事指手畫腳的。”
余若水一改之前看到的端莊大方,而是一邊側頭,坐在椅子上,一邊散漫地說道,
“是嗎?那我要是指手畫腳了,你又如何呢?”
淑妃見這樣,頓時怒道,
“你……你這個賤人……竟然敢如此同本宮說話,皇兒,這樣的人你還要娶嗎?”
余若水淡淡地看著,
“那您想怎麼樣?趕我出去?我可以陛下親賜的七皇子妃。”
“要撒潑到皇帝面前去撒,本姑娘可不稀罕這個什麼狗屁七皇子妃,一個空頭皇子而已。”
“若不是你們,本姑娘說不定已經了清河王府。”
撥了撥頭發,嫌棄地看了眼淑妃母子。
淑妃又氣又急,這都是造了什麼孽?竟然弄了個這樣的攪家進門。
捂住口,手指發抖地指著余若水。
余若水有幾分不耐,“淑妃娘娘,你們后宮的手段,不要拿到我面前來,我跟你們不一樣。”
“你再如此,我是不會忍讓你的,否則不要怪我的手段不好。”
淑妃只覺得一口氣都要提不上來了。
七皇子擰著眉頭,忍了好一會兒,終于拂袖道,
“吵得我頭疼,事已經了定局,余姑娘,希你真如你說的那樣,余家還有點用,否則,皇子府后院很介意養個閑人。”
余若水歪歪腦袋,眨了眨眼睛,“怎麼?你還想把我和你前頭個妻子那樣,吃干抹凈,沒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?”
笑了笑,翻起手掌,看了看圓潤的指甲,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,
“我可沒那麼好踢開的,要不是有人讓我來幫你們,誰愿意來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。”
淑妃指著的手僵在那里,大驚失,“你是那個人派來的?”
余若水似笑非笑地看著淑妃。
“你說的什麼人,本姑娘不知道,本來我是想進清河王府,被你一攪和,進不了了。”
七皇子同樣是一臉驚愕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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