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仙沉片刻,也覺得可以。
“你二叔二嬸估計也冷得夠嗆,晚上都要穿棉睡覺。”
李月仙說起這件事,很是愧疚,“你二嬸怕我染風寒,特意把厚點那床被子給我們蓋了。”
意外挑眉。
“阿鳶。”裴明已經把晾曬風干的藥材重新整理了一遍,見母倆聊天,上前握住妻子的手,這才跟兒打了聲招呼。
裴鳶然知道爹娘好,笑地答應一聲,道:“爹,咱們得再買一些棉被,聽說到了深冬,京城到都被大雪覆蓋,特別冷,咱們應當有備無患。”
見李月仙都染風寒了,裴明想都沒想,就點頭答應了,“我這兩日給村民看病還賺了一些銀錢,家里還有一點點積蓄,買棉被應該夠了。”
“阿嚏!”
二嬸張芬芳一出現,一個打噴嚏就嚇了三人一跳。
裴鳶然見狀,脆聲道:“二嬸快來,我給你把把脈,看要不要開點藥。”
張芬芳悶聲了鼻子,拒絕道:“開藥就算了,我一會熬點姜湯,喝上一大碗,很快就好了,藥材那麼貴,留著吧。”
笑道:“藥能是什麼好東西,還舍不得吃了,不舒服就要看大夫,吃藥,諱疾忌醫可不好。”
心疼藥材錢的張芬芳愣了一下,見裴鳶然笑瞇瞇地看著自己,心頭一暖,答應了。
裴鳶然應了一聲,給診脈。
跟李月仙況差不多,應該都是晚上凍著了,這還沒到最冷的時候,家里的東西就快扛不住了,可得盡快買點棉被。
想罷,給兩人簡單開了點治療風寒的藥,讓們熬了喝上,就幫忙做早飯。
熬上一鍋熱氣騰騰的糊糊,配上咸菜,早飯就應付過去了。
裴鳶然吃飽后,讓李月仙幫忙看著孩子,就回屋,在空間里拿了紙筆墨,擬了一份跟孫木匠的合作文書。
條條款款寫清楚,倒也簡單。
寫好就拿去了孫山家。
“孫叔在嗎?”這一吆喝,孫小小聽見聲音,率先沖了出來。
穿得厚厚的一個小團子,一下扎進懷里,“阿鳶姐姐,你怎麼來了呀!”
孫小小胖了一點,看起來面紅潤,好了不。
裴鳶然溫一笑,“來找你爹娘說點事,你爹娘呢?”
“他們出去了,很快就回來。”
話音剛落,孫山和他媳婦就回來了。
見到,兩人還愣了一下。
“孫叔,咋的了?”裴鳶然清淺一笑。
孫山這才反應過來,給媳婦使了個眼神,他媳婦就拉著孫小小出去串門子了。
“阿鳶你坐。”孫山笑呵呵地找了個小板凳讓坐下,“天冷,沒啥事,我跟小小娘出去種點菜,還跟村里人悉一下。”
裴鳶然笑著點頭,說應該的。
孫山了手,目在手上看了看,沒見到想要的東西,一時間有點失。
難不裴鳶然不打算跟他合作了?
“孫叔,我是為了前兩天跟你說的那件事來的,這是我寫的文書,你瞧瞧。”
孫山認得字,笑呵呵地看完了,道:“可以,我沒意見。”
說完孫山就不好意思地了手,“那個圖,你能不能給我再看看?”
這話一出,裴鳶然輕笑,“圖紙當然要給孫叔了。”
話落,就把重新畫的完整圖紙給了孫山。
孫山捧著完整的圖紙,激得兩手發抖。
“好,真好!”孫山看著圖紙,眼睛都在發。
“阿鳶你怎麼這麼厲害,想到這種好東西了呢!”
裴鳶清淺一笑,“以前在書上看到過,前幾天突然想起來了。”
“叔,我還有個想法,因為我家是兩個孩子,可不可以做兩個孩子的嬰兒車?就……”
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,聽完之后,孫山連連點頭。
“這沒問題,阿鳶你放心,我這幾天就給你做出來。”
“行!那就多謝孫叔了。”
孫山笑得連連擺手,他昨天也進城了,悄悄打聽了城里的木匠,沒人做這個,不過城里養孩子的富貴人家肯定不,要是把這個做出來,肯定能賺不錢。
這也是他怕裴鳶然不來找他的原因。
裴鳶然剛出了院子,就看到孫小小站在外面,歡歡喜喜地看著。
笑著招了招手,孫小小就聽話地跑到跟前,脆生生地喊“阿鳶姐姐”。
“吃餞。”裴鳶然說著,從懷里掏出幾顆包好的餞果子,出門前帶上的,想到可能會遇上孫小小。
一看到餞果子,孫小小驚呼一聲卻不好意思收下。
見狀,裴鳶然笑著問道:“怎麼不要啊?”
孫小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爹娘說阿鳶姐姐救了我的命,我要報答阿鳶姐姐,不能總是白吃白喝。”
認真的小模樣逗得裴鳶然噗嗤一笑,拉著孫小小的手,就把餞果子塞給。
“姐姐喜歡小小,幾顆餞果子而已,不算白吃白喝,以后可以幫著姐姐整理藥材。”
“真的呀!”孫小小眼睛一亮。
挑眉,“不愿意啊!”
“愿意!”孫小小重重地點頭,簡直笑開了花。
裴鳶然了小姑娘的發頂,這才回家。
沈長安和裴江蘺正在院子里,一人抱著一個小家伙,正在教他們說話走路呢。
裴江蘺教了好多遍舅舅,小寶也不搭理他,一聲聲娘地喊,急得他腦門上全是汗。
“娘!”
兩個小家伙都看到了,大眼睛頓時亮起來。
沈長安自然也看到了,扶著蹣跚學步的大寶向走去。
忍不住笑,“都開始學走路了,你們倆真厲害!”
說著,給沈長安和裴江蘺豎起大拇指。
裴江蘺了腦門上的汗,道:“阿鳶姐姐,小寶是不是有點呆呆的?怎麼都學不會呢?大寶都會舅舅了。”
“真的?”裴鳶然不敢相信,看向沈長安扶著的大寶。
裴江蘺認真地點了點頭,隨即看向大寶,“大寶,聲舅舅。”
“舅。”
大寶脆脆一喊,正好見裴空青從外面回來,一聽到大寶的聲音,頓時眼睛一亮,快步沖了進來,“我大外甥在我呢?”
“他會舅舅了?!”裴空青高興得都快要蹦起來了。
裴江蘺哼唧一聲,“空青堂哥,你別這麼高興好不好,這也是長安哥的功勞,你高興啥!”
“可他在我啊!”裴空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哪里還有平日里穩重的樣子。
氣得裴江蘺哼哼唧唧,不想理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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