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貴抬起袖子來,看了看自己的破裳,再看看李大頭上的簡陋頭飾。
他前世雖然是開超市的老板,不過平時喜歡研究歷史,多都懂得一些,只是無奈這些裳已經沒有了本來的款式樣子,所以一時也搞不清楚。
丁小蝶說我去問問。
反正睡也睡不著,他們突然從大都市里穿到逃荒大隊伍中,高床枕變了泥土石頭塊,原本聲外賣就能送到的各種食,現在得天天不應。
沒辦法,眼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狀況。
丁小蝶瞧著來富村長像是識字的人,于是想去問問他。
哪知剛站起來,雙腳就像面條似的不聽使喚,才邁出去兩步就撲通一聲跌倒。
“小蝶。”
“寶兒。”
丁貴夫妻兩嚇了一大跳。
張秀連忙去扶兒,可是連自己也一樣,就暈頭轉向,不知道原主多天沒吃東西了,整個臉上冒出一層虛汗。
丁小蝶只能靠自己慢慢地坐起來。
怎麼回事,不會是原主的有什麼問題吧?
心急地低下頭去看,不看不知道,看完嚇了一大跳。
剛才醒來只顧著傷心,還沒有好好打量自己,現在一看……媽呀,這細胳膊細的,不會是個小孩子吧?
怪不得剛才爸媽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。
滿臉詫異的丁小蝶扭頭看向他們,只見張秀尷尬地綻了綻角,丁貴側樂呵呵地說:“沒事的寶兒,你這樣看起來更可。”
“……”
可個線,前世可是英姿颯爽的刑警啊!
忍不住問道:“我現在幾歲?”
丁貴手比了比:“十二。”
十二歲?
我去!
好不容易勤苦讀上了公安大學,畢業后又一步步走到警局第一刑警的位置,容易嗎,竟然一昭就被打回十二歲。
呵,這老天爺可真給面啊!
丁小蝶忍不住沖著夜空豎了個中指。
那邊張秀立刻道:“咝,收起來。”
一家三口的嘮叨引起李大的不滿,嘟囊著罵了句:“你們怎麼廢話這麼多,還沒是吧,都給我閉。”
“娘,現在我們的國號什麼啊?”
丁貴裝出一副慫樣,小心翼翼地問。
李大煩得要死,回了句:“我就說你從小就像你爹一樣,是個窩囊廢,什麼事都要來問我,現在是齊燕220年,滾一邊去,別再來打擾老娘睡覺。”
丁小蝶看到父親聽完這句話后臉上表很難看。
連忙挪過去問:“怎麼個說法?”
丁貴回過神來,忙找了個陪小蝶拉尿的借口,帶著兒和媳婦來到離村民群遠些的地方。
“完了完了!”丁貴著手,無措得臉發青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到是直說呀!”張秀是會計,做事比較冷靜些。
丁貴這才說道:“據娘的意思,我們現在是在公元220年齊燕南北朝中的齊燕”
丁小蝶忙問:“什麼意思,我們不會是在五洲齊燕國吧?”
“是在齊燕國,但這個時候正好是一位重要歷史人死了的年代,這個年代戰爭不斷,使得齊燕國人口急劇下降,經濟嚴重到損害。更要命的是,正好遇上漠都游牧部落齊,這一時期北方的漢族幾乎全數被屠,死亡人數約在千萬以上啊!”
“啊,快別說了!”張秀全都起了皮疙瘩,太可怕了。
丁小蝶這次毫不猶豫地翻了記白眼,再向老天爺送上一個中指。
“唯一幸運的是,我們現在是在南方吧?”收回指頭問。
哪知卻看到父親苦嘆著搖搖頭:“不……據我們的穿著,我可以斷定,我們此時應該是在北方。”
“……”張秀直接愣住。
丁小蝶頭皮一陣發麻:“也就是說,我們不僅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災年,還有一群隨時會屠齊燕子民的漠都游牧追兵?”
丁貴沉重地點點頭。
完球了。
看來老天爺讓他們穿到這里,是想讓他們驗啥穿越死得快。
就在他們一家三口為這場不知是禍是福的穿越愁得腦殼疼的時候……
王大在那邊嚎起來:“丁貴,人呢人呢?”
原來這老太婆自打逃荒那天開始,晚上睡覺都要枕著兒子的睡。
雖然是個窮命吧,卻還不了石頭硌的苦,再加之兒子一家三口去了許久,擔心他們把甩了自己各去逃荒,所以時時刻刻都要見著丁貴。
隨著王大這一聲嚎,接原主記憶最全的丁貴想起往事。
原來老太婆不是只有他丁貴一個兒子,這生一共生了三個兒子,老大家早,那時候老二和老三丁貴都是家里的壯勞力,哪知眼看著老二婚要筆聘禮錢,明的老大立刻提出分家。
好嘛,這些年兩兄苦的全到了老大的口袋里,接著又是了婚的老二要分家,最終到老三丁貴這里的時候,真正的了一間草屋,缸中盡無米的窮日子。
只到張秀嫁給他后,小夫妻的日子才漸漸有了些盼頭,但每年苦的也只是將將夠填飽肚子而已。
至于早年就喪偶的王大為啥偏偏選擇跟他這個最窮的小兒子過。
原因很簡單,大兒媳和二兒媳都不是好惹的主,而這個三兒子從小打到大,三兒媳也好欺負,王大罵著順口,打著順手,何樂而不為之?
這不,就連準備大逃荒出門那天,家里唯一糧食做的五個餅全在王大懷里揣著,到現在連丁小蝶這種瘦不拉嘰的小孩也不讓吃一口。
講到這些,丁貴嘆道:“老太婆惡毒呀,對我這個兒子也就算了,孫瘦這樣,也舍不得給一口。”
張秀更是哭笑不得:“我雜這命?在現代遇到你爸媽那樣的公婆,來到這里還遇到這麼奇葩的婆婆,難道這事兒還跟著玩穿越?”
丁小蝶知道母親又想起傷心往事。
爺爺都是那種拿著退休工資,且自以為只要退休工資在手,就死都絕對用不著這個兒媳婦的格,所以母親在家里沒窩囊氣。
前塵往事,此時也不必再去糾結了。
連忙打圓場道:“我們現在最重要的目的,是搞到口吃的。”
那年,看見他,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,日日思念不得見,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,他只望她能幸福,哪成想,她的夫君一登基,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,既然如此,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,就算全天下人反對,又如何,他只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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