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凹子村的村民唯一的糧食來源就是吃家里帶出來的老本,另外還有陸老爺賞的紅薯,至于水源,雖然用咕咕機得到片刻緩解,但是丁小蝶知道次數不會太多。
于系統的獎勵機制來看,那個咕咕機本就不可能常用常有。
而且有了好的水源后,有些村民們就開始飄了,以前自己的水省著吃,一家老小從早到晚沒事本就不敢去想‘水’那個字,只到萬不得已才會喝上一口。
現在村里‘發現’水源,大家都想迫不及待地實現喝水自由,不再像以前那麼省了。
所以這個看似還算穩定的泡沫,暴裂只是遲早一天的事而已。
丁貴當然支持兒的想法:如果沃縣里還有人居住,哪咱們可以做點小買賣,這日子也算是有個盼頭了!”
丁小蝶指著地圖說:“最重要的是這幾十里地沿路都有村落,咱們可以邊走邊歇。”
這麼大熱的天,別管有沒有水源,靠一雙腳走五十里地,那是會走死人的。
所以很明顯,這次到沃縣打探的事只能一部份人去,不能全村牽,否則老年人和孩子本就撐不下去。
事關重大,要出發也得早出發,但肯定要跟來福村長商量商量。
這天晚上,丁小蝶和父母以看老祖為名去了來福村長家。
今天傍晚之前分了一次水,現在凹子村的村民們安心得很。
有吃的有水喝,還愁個啥?
現在大人們站在街上有說有笑,小孩們開開心心地玩捉迷藏,本就不去想明天怎麼辦,反正過一天算一天唄。
但其實這件事來福也很頭痛,他想得長遠,早就想到遲早撐不下去。
聽到丁貴父兩把他們的想法說了,還拿出地圖鋪到地上給他看;“這件事拖不得,如果真想去找下一個落腳點,我們得派人盡早去打探。”
“可是五十里地不近,而且在這段路里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遇到大漠兵。”來福有點拿不定主意。
反到是在一邊聽著的老祖了句:“未雨綢繆是好事,但是步行確實太難,不如去跟陸家商量商量。”
說到陸家就有個尷尬的問題罷在眼前。
陸琰老爺走的時候說過要他們凹子村的人保護陸家,說來去也就十來天的事,可是眼下他們已經出發了好幾天,保護陸家當然凹子村的人都能做到。
只是等半個月期限滿之后,如果陸老爺和陸大爺還沒有回來,而村民們又沒有吃的時候,陸家難勉就反而會養虎為患。
雖然村里的挑事人苗大興已經被趕了出去,可是人心隔肚皮,誰也不敢保證其他人不打著這個主意。
眼下,丁小蝶和丁貴想著手再去找下一個落腳點,其實也是為陸家分散了其中的患。
但同時又會不會讓陸家人覺得他們有點背信棄義的意思,這還要看陸夫人和陸二爺怎麼想。
見大家都沉默下去,老祖嘆了口氣:“你們去到陸家的時候,啥也別藏,索把你們的想法干干脆脆告訴那陸夫人,是陸家的主母,非比一般人,心也不會如你們想像的狹隘。”
聽老祖的一番話,丁小蝶這才醒悟過來,可不是麼,最好的辦法就是真誠,如此才不會有誤會在里邊。
大家想好后,隔天就去了陸家。
自然談事的時候是來福和陸夫人談,丁貴就充當陪同的站在一邊聽,而丁小蝶側被那些小丫頭們圍著,給剝桔子,給拿糕吃。
因為陸星落現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丁,所以他必須裝做一本正經的樣子和母親同坐在一排,認認真真地聽來福村長的話,其實他的視線早就瞄了丁小蝶好幾眼。
恨不得去跟聊天玩,不過還是辦正事要。
果然,陸夫人正如老祖說的那樣,聽完來福真摯的談話后,甚至有些容;“老爺果然沒有看錯人,他臨出門的時候曾經說過,來福村長是值得信任的人。”
來福村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:“陸夫人夸獎了,我只不過是有個喜歡心的命而已。”
陸夫人這時突然問道:“星落,你看此事如何解決?”
看樣子是想陸星落拿拿主意,這是在故意煅煉他。
這邊一直聽著靜的丁小蝶也停下和那些小姐姐們玩,也很好奇陸星落會說什麼。
只見陸星落收起神里的調皮道:“只可惜父親去省城繞的是近道沒有經過沃縣,否則看到那里的況如何,他一定會寫信回來,不過……從前幾天父親他們經過的村落來看,他在信中所說的一切都不是很好,他們出發后連經過許多村莊,幾乎都沒什麼人了,水源也找不到,況和我們楊柳鎮差不多。
我擔心沃縣也是如此,到時候害得你們出去打探的人白白去一趟,要不然,我們陸家自然是全力支持的,路上的干糧我們自己會提供,還有刀,也可以給一些。”
“多謝二爺!多謝夫人。”
陸家能支持這兩樣東西已經很不錯了,來福和丁貴都深深地行禮,謝不盡。
丁小蝶也連忙行禮。
陸夫人便說:“落兒決定的事我自然也是全力支持,如果這一次老爺沒有去送那些賊子的話,到還可以給你們提供馬,但眼下府中也只有一批馬了,我們……”
“夫人和二爺能給干糧和武我們已經很激不盡了,馬的事萬萬提不得,再說,這五十里地的距離,一路上沒吃沒喝的,只會白白浪費一匹好馬。”
丁小蝶實在忍不住了,小臉繃著站出來說話,雖然個頭小小的,可是卻字字擲地有聲。
陸府的那匹馬肯定是陸星落的,同時也是他們母子兩遇到事時逃命的唯一工,如果他們連這個也要,那還是人嗎?
聽到小蝶的話后丁貴和來福也連忙說著抱歉的話。
陸夫人微笑著手,到是滿眼驚喜地看向丁小蝶招招手:“小蝶你過來,別站那麼遠,你這孩子,真是聰明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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