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連丁貴叔也反對這件事,實心眼兒的大寶尋思那就等回去后跟二寶好好商量商量。
他也躺下去,看著天上眨眼睛的星星,那彎彎地出頭的月牙兒,就不由得在想,老天爺是否也正看著他們呢?
“大寶,聽叔的,咱們一定會找到新的水源,你可不敢胡思想的,知道嗎?”
在他邊的丁貴看到這孩子眼眸瞪得老大,生怕他還在想回楊柳鎮的事,心里很不踏實,原本很累,現在好了,睡不著了!
他得看好了這娃。
“叔,你放心吧,我會再考慮考慮。”
考慮個屁哦!
丁貴郁悶得無語,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大漠兵原本就畜生,更別說現在這些是崗布吉璃的手下。
好一陣才迷迷糊糊地瞇了回眼,睡了不到兩個時辰,大家伙又被陸老爺起來砍了一波,然后才過轎回去森林那頭,陸老爺的意思是先回去休整一天。
一來可以和家人聚一聚,二來也補充下力量。
眼下這條斷火帶雖然差不多了,可縱深到底還有很遠,還得繼續努力。
回程和家人們匯合的路上,大家基本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丁貴和來福陪著陸老爺在最后陣。
說也奇怪,這陸老爺是個富貴人家,按照大多數人對富貴人家的概念,一般都是貴,腸腦油,可人家陸老爺不是這樣,雖然跟著一群莊稼漢辛苦了一晚上,可現在看起來依然神采奕奕。
可見練武強這件事是真的可靠有效。
丁貴越想越心,就想請陸老爺教他一招半式的時候,只聽來福問道:“陸老爺,你說如果我們順著森林一直往前走的話,會去到啥地方?”
陸老爺道:“走出大運山還是山,而且那邊的山基本突突的都無法躲避,不過有條小路可以一直通往外面,但是短時間我們本到達不了,從那條小路要找到道,起碼也得走十天半個月。”
“道通往哪?”丁貴連忙拉回心思。
“雖然是繞了這麼個大圈子,但那道自然還是通往沃縣,可是……”陸老爺沉呤著嘆了口氣:“我聽說沃縣的況也不好,所以我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直達沃縣,到底值不值得,這個要好好考量。”
“那我們最好的選擇還是回去楊柳鎮?”來福問。
他們看到陸老爺點了點頭,但又搖搖頭,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楊柳鎮,就算真的能回去,那個家是否還存在也不得而知。
……
回到森林里看到媳婦和兒,丁貴總算真的放松下來,村里的婦人在陸家的帶領下,把干糧給他們每人分一份,因為害怕鎮上的大漠兵看到山里冒煙,只能吃他們陸家進山時候帶的饅頭。
這還是家里的婦人孩子們給省的。
丁貴吃完饅頭后就席地睡著了。
張秀心疼地幫他趕著樹林里的細蚊子:“瞧他累的,以前……”
以前開超市的時候也沒這麼累過。
丁小蝶悄悄倒了點水在袖子上,幫父親抹去他額頭上的汗珠。
原本打算等父親回來的時候跟他商量一下水源的事,但現在看到他累這樣,就也開不了口。
不過就在昨天晚上,和母親去拜見了陸夫人,回來的路上到是無意之中發現一個好地方。
在村子隊伍不遠有棵倒臥在地上的枯樹,那棵樹因為長年倒塌枯萎,樹的中間已經被掏空了,橫臥在那的時候有點像個巨大的木水槽。
想想,如果把咕咕機的水都放到里面去,至也能用上一陣子了。
可問題是枯樹離隊伍太近,萬一放水的時候有人聽到可咋辦?
都怪那個咕咕機,注水的時候老是發出那種咕咕,咕咕的聲,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它功勞大似的。
此時張秀看出兒著急這事兒,便小聲道:“先讓他睡會再說。”
丁小蝶唯有點點頭。
好在大寶也累得提不起勁兒說回鎮上的事,所以二寶也很安份,只要看得見他們兄弟兩沒離開隊伍,小蝶就放心了。
接下來由看著和父親,他們一家窩坐在一個稍微平整點的小土坡上,周圍全是村里的人,張秀卻和其他婦人一塊去找柴火,在張秀的提議下,們要用木枝在遠的山腳下搭兩個茅房出來。
這事兒別說在古代男授不親,就算是在現代咱也得有個規矩,有了茅廁周邊的環境才不會一塌糊涂,只要衛生干凈,瘟疫才不會找上門。
“秀姐,你懂得可真多。”
“就是,咱們呀,做啥事都還是得有個主心骨,張秀和丁貴兩口子就不錯。”
“是是是,我也這麼覺得。”
婦人們做事的時候又八卦上了,哪怕是肚子也管不住們的。
張秀訕訕地笑:“這哪是懂不懂的事兒,咱還不是照著在村里時候的樣子過日子,在村里的時候,哪家沒有茅房,你們說對不?”
必須得有茅房這事兒當然知道,可是要怎麼蓋,過程是由兒小蝶暗中教的。
現在想想以前兒老是看那種荒野求生的節目,還覺得無聊,現在看來,幸好兒看了,這才知道如何用樹枝搭起一間簡簡單單的小屋子。
婦人們看到張秀這麼謙虛,也就識趣地閉了。
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,茅房總算搭好了,一個小山包,那邊是男人用,這邊是人用,雖然簡單,但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。
尤其是陸夫人o(╥﹏╥)o
張秀看到那一夜之間就憔悴不堪的樣子,還怪心疼的。
雖然大家都是人,可一生金枝玉葉,誰也別怪人家氣,在那樣條件下生長的子,哪個最終不會被慣得氣。
也是張秀無意間聽到陸家的婆子媽說悄悄話,說陸夫人從來沒有在野地里上過茅房,所以寧愿不吃不喝也要忍著,那怎麼呢?大家都是人,有有就會有三急,這樣憋下去早晚要出事兒。
于是回來后跟小蝶商量商量,才有了這蓋茅廁的想法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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