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心姑娘,你到底是何意啊,我這怎麼聽的云里霧里的?”孟知縣一臉迷茫的看著秋心,不住的著腦袋上的汗。可見龐熠一言不發面容冷峻,也不敢多問什麼。
“大人莫急,我這慢慢給你捋一遍。”秋心回頭瞥了一眼孟知縣,嘆了口氣說道:“三年前,鳴縣有一名喚高簡仁的文人,文章妙,小有名氣。于是便有學生陸續拜其門下做學生。這高簡仁,明面上是個滿腹經綸的文人,可私底下,卻是個貪圖的登徒子。而他的一眾學生,也不是省油的燈。”
秋心說到這里,暗自看了眼眼神憤怒的夕月。繼續說道:“我方才說了,天是麗的。這點,很多人也許不知,況且,一個子獨一人生活在山上。并不為人所關注,我不知道是什麼機緣巧合,這群人面心號稱文人的畜生,竟然打起了天的主意。我去過天住的閣樓,矮小,黑暗。可一上樓,就設著機關。廢棄多年的床上,卻還有著干涸斑駁的跡,和凌扭打過的跡象。一眼便看出,那里發生過什麼!”
孟知縣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,面容張的看著秋心發問:“當年天的尸,經仵作勘驗,確實有被凌.辱過,難道說就是那個高簡仁的?不對,當年不是已經有一個書生死于詛咒了麼!高簡仁?”孟知縣說到這,臉大變!
猛地看向龐熠,聲音抖著問道:“高簡仁,不就是那個被燒焦尸的尸!竟然是他!”
秋心冷笑一下點了點頭說道:“沒錯,就是他,不是他,當年死去的書生,前幾日湖里的徐文,乃至這里躺著的尸,就是當年高簡仁門下的學子!”
“第五公子也是?”孟知縣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,從未合攏過。
秋心搖了搖頭繼續說道:“我聽聞,當年花神節,天白天還在祭祀祈福,夜里的鳴湖上,竟然就飄著的尸,尸竟然已經死去三兩天之久!只有兩種可能,一種,白日祈福的天,已經被梁換柱!另一種,就只能是夜里死去的天,另有其人!”
“噢!我明白了!可是,到底是哪一種呢?”孟知縣點了點頭,不得不在心里嘆秋心這個小妮子倒是有些個本事。
“其實一開始,答案,就在我們面前了。只不過,誰都沒有注意罷了。”秋心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其實龐熠也有些拿不準秋心到底是如何判斷的,就連他,也只是憑覺猜測而已。而所說的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,到底是什麼?
“夫人,方便的話,將您的手心,攤開給我們看看可好?”秋心聲問道。
夕月皺著眉,攥的雙手抖著。直到秋心緩緩一步步近,夫人,才極不愿的將手掌按照秋心的要求,攤了開來。
果然,在方才秋心舉起的那只手心里,竟然有幾條蜈蚣一樣歪七扭八的傷口。
“我了解到,天祭祀祈福,有一個必要的環節,就是用祭祀刀劃破自己的手掌。以來祭。天是上任天所選的孤,參加花神節也有好幾屆了,所以手上的傷口,也就有好幾條。夫人送我簪子的時候,掌心朝外,我瞥見了一眼,可當下不覺得有什麼,畢竟第五公子說過,當年夫人滾落下山崖,留下了許多疤痕。我第一猜測,便是如此才留下了疤,所以方才我又借故將手舉起,一來是驗證,擅使飛針,二來,便是手里的疤痕,的確是刀傷所致!”秋心指著夫人手里的疤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夫人沒有了先前還想辯解的樣子,默不作聲,聽著秋心將事件剖析。
“你你竟然是天!那那那夕月夫人去哪了?”孟知縣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夫人說道。
“剛秋心不是說了,夫人就是夜里在湖面的那尸嘛!”費揚在一旁,握著刀,雙手抱在前,煩躁的瞪了這個草包知縣一眼不滿的說道。
“難道說,是天,與第五有私!所以殺害了夫人,偽裝作夫人的樣子,狗男雙宿雙棲,然后殺害了當年侮辱的人!可是你為何連第五也殺!你這人,太殘忍了!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!”孟知縣突然智商上線,一頓猜測,推演著案。
秋心無奈的扶了扶額,這時龐熠突然咳嗽了一聲,打斷了孟知縣的猜測。孟知縣戰戰兢兢的看過去,對上龐熠殺人似的眸子。
這才連忙用帕子捂著,不敢再打岔。
“孟知縣所說,的確很有可能,可這也是為何我與將軍,被迷至今也想不明白的原因。第五,與將軍年好,并不是薄寡義之人,怎麼會對自己的發妻下狠手。有一種猜測,我想,還是由第五公子自己作答的好!”秋心皺著眉看著靈堂里的尸淡淡說道。
這下到費揚不解了,他看了眼尸又看了眼秋心小心問道:“這第五公子已經死了還能說什麼啊!”
“有時候,死人會告訴活人的真話要多上許多。”秋心眼神復雜,徑直走到尸,沖費揚招了招手說道:“費大哥,勞煩您將死者的挽高一點,我需要看他的膝蓋。”
費揚一聽,連忙跑上前去,所有人屏氣凝神,專注的看著秋心的舉。等費揚將尸的挽起將雙暴在眾人面前后。
秋心出一個松了口氣的表,走上前去,指著死者的膝蓋說道:“據當年在高簡仁門下求過學的學生所說,高簡仁當時有一個學生,因為被人擊打過部,而導致瘸了大半年。被擊打過的骨頭,多呈碎,不開刀的話,骨頭碎渣殘留在,過大不能被吸收,就會腫起,所以這尸的關節,右,明顯腫著一個大包。”
果然,順著秋心手指看去,尸的雙的關節,確實大小差別很大。
“開刀?骨頭殘渣”這兩個詞在孟知縣腦海里,活靈活現。瞬間聯想起秋心那日在義莊的表現來。心頭一陣惡心,差點又干嘔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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