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下令將晚娘抓起來先。待這尸檢驗過后，我相信，事的真相，就浮出水面了！”秋心看著地上的尸仍然呈現出扭曲的狀態，心里就一陣翻涌。

“這個晚娘還真的是兇手啊！”蘇皺著眉，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孩子的親生母親才是幕后的兇手！

仵作聞風匆忙趕來，看到尸被折這個樣子也是吃了一驚。

“從腐爛程度來看，最起碼，也有半年以上的時間了，尸表腐化嚴重，看不出有傷痕。頸椎完全折斷，很有可能是直接被人擰斷脖子造的。”仵作仔細翻看著。

秋心跟著湊了上去。看見死者的右手雖然已經腐爛不堪，可還是在一起。于是手用匕首挑開已經松的手。一塊帶著尸的碎布屑被攥在手中。

秋心趕用手帕墊在手中，仔細拿起那塊布屑端詳了起來。

布屑上有一些淡淡的跡，明顯的撕裂斷口。秋心抬頭仔細看了一下尸的兩只手，左手的指甲完好。而右手的指甲斷裂了許多。甲面上有跡！

說明這塊布屑是從兇手上用盡力氣扯下來的，死者知道自己不能活了。將此攥在手心里。

而兇手也沒想到會有人從這里發現死者吧！

只是這塊布，看起來有些奇怪。除了上面沾染著尸之余。顯得許僵。那種像是布料上染了什麼東西造的。秋心大腦飛速的轉著，突然靈一閃，心中有了一些猜測。

“這尸，也是六指呢！”仵作檢查到腳趾時說道。

秋心點點頭道：“又是一個貪心不足，惹來殺之禍的人！”

翌日清晨，蘇與秋心一同在衙門提審晚娘與羅秦氏。

而晚娘前一天還在興高采烈的準備著南月訂的貨。沒想到下午就被沖進家門的侍衛押至大牢。衙門的人在屋子里搜了半天，拿走了不東西。

與羅秦氏不同的是，羅玉山這次坐不住了，三翻四次要求見蘇，都被拒絕了。往大牢想送些銀子，也都被看守侍衛嚴詞拒絕。

他怎麼也想不明白，好端端的抓晚娘作甚！

肚子里，可是還有自己的骨呢！直至衙門傳來要提審晚娘的消息，羅玉山這才匆忙往衙門趕去。而衙門外圍滿了百姓，都是來聽蘇提審兩個人的。

終于，在衙差的一片“威武~~~~”聲過后，蘇與秋心穿著服，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。

而堂下則有兩個婦人，各自鎖著鐵鐐銬跪在一邊。這是羅秦氏牢之后，第一次看到晚娘。

見肚子也微微隆起，先是有些詫異。隨即低下了頭，雖然沒有加害榮哥兒，可看著晚娘，自己心里總是過意不去。

明白那種喪子之痛，可不明白的是，為何晚娘也被抓了起來。

羅玉山焦急的站在堂外，突然看到除了晚娘之外，還有一抹悉的影，從背后看，消瘦極了。

“啪！”的一聲，蘇拍了驚堂木。這才吸引了眾人的目。

而晚娘一臉錯愕的看著大堂之上的人，眼睛落在了一側同樣穿著服的男人，這個男人，看起來格外面！

“堂下之人，可是汴京城，羅家布莊。羅玉山的正妻，羅秦氏。妾室晚娘！”蘇聲音洪亮，聽起來震懾力十足。

“回稟大人，正是妾。”晚娘搶先答道。

“大人！好端端的，抓我作甚！明明是這個毒婦，害我沒了兒子！如今還不斬首！竟然將我也一起抓來！我有孕在，要是有個好歹！天吶！”晚娘一邊輕著肚子，一邊掩面痛泣。

“我我沒有，晚娘。我真的沒有！我是冤枉的！”羅秦氏沙啞這嗓子，已經比見過秋心之前好了很多。

“人贓并獲！你冤枉什麼！如今一定是你說了什麼不著調的話，又想加害我不！”晚娘呵斥著羅秦氏。毫沒了先前在秋心面前表現的落落大方的樣子。

“都別吵了！大堂之上，豈容你們口舌爭辯！妾室晚娘，你當真不知為何抓你而來？”蘇皺著眉厲聲問道。

“妾不知啊！”晚娘急忙想要辯解。

蘇冷笑一聲，看了眼側的秋心，點了點頭，示意來將案件還原。

秋心緩緩站起來，走到二人面前，彎下腰，看著晚娘，突然靠近。晚娘下意識想往后躲，卻看秋心的角微微揚起聲說道：“晚娘真是好記，怎麼就一日不見，忘記了還要讓我做你孩子的干娘？”

一聽這話，晚娘倏地睜大了眼，仔細看著秋心的臉，詫異道：“夫人？”

秋心微微一笑站直了子，瞥了一眼外面的羅玉山道：“夫人是假，查案是真。本乃大理寺司職秋心。接下來，我就好好解釋一下為何抓你至此。”

一旁的羅秦氏聽的稀里糊涂的，這些日子。知道秋心去翻查自己的案子了，可一走也沒個消息。雖然確實了大夫來診脈。可自己還是放心不下。

眼下聽二人，倒像是十分絡似的。

而晚娘則心更是驚訝，怎麼子也能做了？那又為何

“汴京城里有名的富商世家，羅家。現如今的羅家老爺，羅玉山，當年求娶揚州的商賈世家秦家的大小姐為正妻。一來是貪圖羅秦氏帶來巨額嫁妝。二來善于經營的羅秦氏，力挽狂瀾，將經營不善的羅家布莊生意極力挽回。這才抱保住了羅家的世代富貴。”秋心口齒清晰，一字一頓，將事從起因開始說起。

而大堂之外的百姓被侍衛攔在外，卻依舊聽的清清楚楚。早就知道汴京城多了個，今日倒是第一次聽斷案！

而此刻的羅玉山，聽到這些，眼里滿都是不屑。卻下意識紅了臉，沖著羅秦氏的方向怒目而視。這個毒婦都已經這個樣子了，還要將這種事拉出來說！

羅秦氏微微閉著眼，還是很虛弱的樣子，聽著秋心說著的過往，像是浮現在眼前似的，一幕幕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