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雨沒想到秋心喊自己說出的是這樣一句話，一時間激的不知該如何回應是好。秋心并未再多說其他。侍衛這才帶著小雨回了自己的牢房。

“去，將老·鴇帶來。”秋心對一旁的侍衛說道。

很快走廊里就傳來了老·鴇罵罵咧咧的聲音。“你別我！我自己會走！倒了八輩子楣，竟然被抓來這破地方，冷的要死不說，臟兮兮的！”

“廢話！大人在前面等你！”侍衛呵斥道。

老·鴇這才住跟隨侍衛一起到了秋心面前，看著秋心面平緩看不出任何一點波瀾。那老·鴇反而有些慌。

“大人，您喊我啊！”老·鴇試探的問道。

“本且問你，說是要替霜兒贖的客人，是什麼來路。”秋心也不廢話，直接問道。

老·鴇愣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好像是個書生。”

“好像？”秋心眉頭一皺，語氣提高了幾度。

“是，是個書生。不過，說來也奇怪，這書生，原本是竹的恩客，不知怎的，霜兒說有客人很快要給贖，讓我開個價格。我問是誰，說是一個方啟鳴的書生。當時我就奇怪了，沒說什麼以為是客人自己看上霜兒。于是私下問了一竹，竹當時的表現很奇怪。”老·鴇一聽秋心口氣不對，這才如實說道。

“怎麼個奇怪法？”秋心看出老·鴇狡詐，說話總是藏一半，立即追問道。

“好像并不知道方啟鳴與霜兒的事，隨即表現的很平靜，說起方啟鳴，也只是說，不過是諸多客人里的一個，無所謂的。接下來，就真的再也沒有提及過方啟鳴，要知道，很長一段時間，都是這個方啟鳴的都專門找竹，起初看著那小子也不像是個有錢人，沒想到花起錢來，到是真的不心疼。”老·鴇說道最后，出一貪婪的笑意。

“這件事，為何一開始不說？”秋心語氣冰冷，若不是故意藏，也不至于繞著麼多的彎子。

“這……你也沒問我啊！”老·鴇佯裝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。

“啪！”的一聲，秋心一拳砸在破舊的桌子上。怒目而視：“你怕是斷了自己的財路罷了！害怕我們查到竹上，萬一真的有什麼，折斷了你這棵搖錢樹！”秋心沖老·鴇吼道。

老·鴇一時理虧，用余小心翼翼看著秋心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
“竹是如何到你一夢樓的！”秋心質問道。

老·鴇猶豫了一下，繼續說道：“一年前，我從一伙人牙子手里買來的。我看氣質出眾，所以當時就買了。”

“人牙子？什麼樣的人牙子！聽你的口氣，這些人牙子并非是汴京城里的人。”秋心聽出老·鴇話里的端倪，追問道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大人！我……我不敢說啊！這伙人牙子，并非是單純做人牙子的買賣。可都是有背景的人啊！”老·鴇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。

秋心皺了皺眉，人牙子通常是做一些買賣下人的事，暗地里也給青樓賣姑娘。可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。竟然有背景，連老·鴇都不敢細說。怕是有貓膩。

于是秋心換了個問題道：“那個方啟鳴要怎麼去找。”

“這個我知道的大人，在城南邊，他家祖上都是文人，在城南有宅子。方府便是。”老·鴇連忙說道，生怕秋心追問人牙子的事。

秋心點了點頭，看來，得去會會這個方啟鳴了。不過看著老·鴇突然松了一口氣的樣子，秋心便知這個人牙子的事，不簡單。

于是板著臉道：“人牙子的事，還有什麼幕？”

“大人，人牙子……您就別問了。我……我也是為您好。”老·鴇口氣變得神兮兮的說道。

秋心冷哼一聲道：“為我好？我倒要聽聽，怎麼個為我好法！”

“大人，恕我直言，您雖然是個，可也不是只是個六品不是，有些事，牽一發而全。出了人命，你只管查兇手便是，這人牙子的事可不是您能管的。若不是我今日說錯口，打死我，也是不敢胡說的。”老·鴇看著秋心，心想，這人，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，自己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，還要追問。

秋心看著老·鴇神的樣子，突然對這件事起了興趣。冷笑著說道：“也是區區六品，在汴京城里，只能是末流員。更何況我還是個兒。不過，你既然如此好心，本也不想枉費你的心思，你且好生呆著，好好想想，要不要主告訴本。來人，將帶下去！”

老·鴇一聽秋心口氣如此強，一下子慌了神，很快侍衛走了進來，分站兩邊將老·鴇從腋下架起來，拖著往牢走去。秋心聽著老·鴇的咒罵，不由的了拳頭。

“大人，要提審竹麼？”侍衛問道。

秋心搖了搖頭，這個竹的心理素質很強，沒有將事還原的況下，估計不會承認的。

“今天就先到這吧，對了，除了我或者蘇大人。任誰來了，都不許單獨見這些子里的任何一人，尤其是老·鴇。哪怕是比蘇大人職還大的人，如果有人單獨來見老·鴇一定想辦法攔著，暗地來找我或者蘇大人。明白麼！”秋心突然意識到一些事，對侍衛說道。

侍衛連連點頭，秋心來大理寺后，接連破獲奇案。讓所有人打心眼里服氣，所以說的話，侍衛都放在心上。

秋心出了大牢，迎面就上方泉急匆匆的趕來。看到秋心，連忙揮手上前。

“大人！案宗我找到了。”方泉揚了揚手里的冊子興高采烈的說道。

“仵作那邊怎麼說？”秋心接過冊子，追問道。

方泉緩了口氣道：“仵作那邊也查到了死因。在谷子的尸上，后腦側面有個天沖，有被針刺的痕跡。仵作告訴我，天沖被針刺后，力道掌握的好，便當即斃命。死者保留死前的狀態。所以谷子臉上帶著笑容。而且位在頭上，被頭發遮擋所以看不出來，仵作也是憑借經驗，將谷子的頭發剔除，才看到的。仵作說了，這肯定是個懂得針灸的人干的。”